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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府是直隸,下轄十幾個縣城,當中就有餘舒的籍貫義陽城,蘇州令是為監察蘇州知府從京城下放到地方上的官員,大小五品。
薛睿神色一動,抬起眼皮問她:“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餘舒含糊道:“哎呀,我有事,你到底能不能幫我打聽啊?”
好端端她要打聽二十幾年前在南方下放做官的人,薛睿幾乎是瞬間就聯想到了雲華,於是不肯輕易被她唬弄過去。
“是不是同你答應雲華要找的那個人有關?”
餘舒眼見瞞不過他,猶豫了一下,乾脆交待道:“不錯,是因為雲華。”
薛睿倏爾眯起眼睛:“那這個曾做過蘇州令的人,就是雲華要你找的人?”
餘舒搖搖頭,鬱悶道:“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我也不知道該上哪兒找人去,但是雲華告訴我,如果能找到這個蘇州令,或許就能詢問到那個人的下落。”
這話說得顛三倒四,難為薛睿居然聽懂了,頓時滿心猜疑,追問她:
“你老實告訴我,雲華到底讓你找的什麼人?興許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
餘舒心說也對,她要找人,又不能大張旗鼓,肯定少不了薛睿幫忙,雲華又沒叮囑她不能對人說,她告訴薛睿,也不算是洩密。
“唔,其實也不是別的什麼人,大哥你記得我和你講過街頭茶館那個說書的嗎?”餘舒一臉八卦地同薛睿提起來:
“那人講的倒有幾分實情,昔日雲華進京趕考之前,家鄉的的確確有位夫人了,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只是他後來逼不得已娶了公主,同家鄉妻小失了聯絡,他要我幫他找的人,就是他失蹤了二十年的長子。”
薛睿愣住。
餘舒只當他是驚訝,感慨道:“誰能想到雲華易子和麓月公主這一樁美談背後竟是這個樣子,可憐那一對母子。”
大師兄真是個渣啊。
“。。。。。。那,此事與當年的蘇州令又有何關係?”他問道。
“雲沐楓是雲華易子的化名,他本是義陽人士,年輕時候四方行走,結交了當時剛剛下放的蘇州令,兩人身為摯友,後來雲華不是娶了公主嗎,他怕有人調查出他的底細,對他的妻兒不利,就悄悄寫信託付那位蘇州令幫他照看妻兒,再後來雲華算到他妻子遭難,知道他夫人已死,孩子卻下落不明,莫不是與那位蘇州令有關,被他救下了。”
餘舒一邊告訴他這段狗血的過往,一邊腦補,與他分析道:
“要我看很有可能,但凡那位蘇州令是個講義氣的真兄弟,必要保住那個孩子的性命,最好是為了掩人耳目,將他充作親生兒子一樣,養育成人,等到十八年後,再告訴這孩子他的身世,好叫他為他父母報仇。”
聞言,薛睿扣緊杯中酒,仰頭一飲而盡,心中百般滋味,嗆得他眼角火辣辣的痠疼,他垂眸遮色,啞然失笑:
“你又胡言亂語了。。。”(未完待續。。)
第六百五十一章 腎虛
傍晚,景塵找到忘機樓的時候,餘舒正在後院薛睿房裡照顧醉酒的他。
下午兩人曠工回來,置了一桌小菜,本來是聊的正事,到後來也不知怎地他酒興上來,喝著花雕不解饞,讓人從酒窖搬了兩壇二十年的玉凍髓,喝著喝著就上了頭,等到他執拗地要她坐在他大腿上喂他吃菜,她才反應過來他喝大了。
薛睿一向克己,是鮮少放縱自己的,這是她第二回見著他喝醉的模樣,頭一回是他借酒裝瘋佔了她的便宜,遙想那時她尚且心繫景塵,對他的殷勤視而不見,自欺欺人與他兄妹相稱,讓他連心意都不敢輕易說出口,他才借酒消愁。
這回又是為的什麼?
餘舒坐在軟榻邊上,將他蹬掉的被子重新蓋好,一手輕輕拍哄,瞧著他微微薰紅的眼眶,濃眉皺成兩簇,剛剛睡著卻不安穩的樣子,有些心疼,又有些疑惑。
她正思前想後,就聽到小晴在外面小聲稟報,說是景塵來了。
餘舒收回思緒,叫來貴七在臥房門外守著,出去到後院茶廳見景塵。
。。。。。。。
“你剛從宮裡出來?”餘舒將茶遞給景塵,打發了侍女出去。
“嗯,”景塵點頭道,“皇上找我過去問話,大提點也在。”
餘舒立馬打起了精神:“都問你什麼了,你沒說漏嘴吧?”他們在安縣郊外見過雲華的事,三人約好了保守秘密。絕不對第四個人提起。
不過景塵不擅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