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現在去。”她剛轉身,卻聽到梁逍又在後面叫住了她:“大人~~”
蘇清雨忍著最後一口氣,再次面向那笑得滿面春風的妖孽:“王爺還有何吩咐?”
“方才聽這個小哥兒說,大人已經有心上人了?不知是哪家千金?說了來,本王也好幫忙啊!”梁逍搖著那柄白玉扇子,眯眼笑著看她忽然愣住的神情。
“下官並沒有什麼心上人。下人胡言亂語,請王爺海涵。”她狠狠剜了覺茗一眼。
覺茗自知理虧,跪在地上顫抖著說:“求王爺恕罪!不知王爺到來,本是開玩笑來著,並沒有欺騙王爺的意思。”
“啊?那可讓本王大失所望啊!”說著,他隨意揮揮手,小麟便一手把覺茗從地上拉了起來。
“還不快謝王爺不殺之恩!今後再亂說話,先割了你的舌頭!”她見梁逍沒有怪罪,連忙喝著覺茗道。
覺茗一聽,隨即明白蘇清雨暗示她,趕緊趁著梁逍沒有生氣便立刻討他口諭放過自己。當下便趕快再次跪在地上謝恩。
“既是玩笑話就算了。大人趕快去吧!”梁逍一臉柔和,脾氣隨和得讓她吃驚。
第十九章:接風洗塵
接到梁逍親下的宴客拜帖,三天以後,東南三省相關官員都趕往了陵王府。
這天,中午時分。
寧煥之緩緩步入了陵王府偌大的前廳,發現早已濟濟一堂。
見到陵王屬下的最高官員來了,各級官員自然爭先恐後地主動上前,分別對寧煥之一番噓寒問暖。前廳一下子熱鬧了。
官場以利益為重,對於這些人前人後各自兩樣的官場應酬,寧煥之早已見怪不怪,只見他只是微微笑著,虛以委蛇,習慣性地周旋著。
侍女剛奉上冒著香氣的熱茶來,便有下人在外唱諾道:“興州知府蘇大人到!”
這唱諾聲剛落地,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前廳,頓時鴉雀無聲。
寧煥之微微一笑。也難怪,雖然這蘇清寒被傳得人盡皆知,可他一向只在明縣深居簡出,從不喜結交同僚。要不是他這個頂頭上司當日主動去找,恐怕到今天,他也是第一次見呢!
只見那清冷的少年,一身深藍官服,正緩緩踏上臺階。
少年低眉斂首,讓人看不清陰影下的臉。陽光從樹枝間射下,明暗有致的光線披在他身上,為他多添了一層燦爛的金黃外衣,可依然掩不住自然而生的清冷氣息。
待到他完全進入前廳,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氣:雖然天下皆傳傾國知縣年少貌美,可如今看來,這“年少貌美”四字並不能道盡如此精緻人物。
且不說那肌膚吹彈可破堪比新荔、那五官精緻嬌嫩仿似雕琢,只看那雙如兩泓幽潭般的深邃眸子,便足以讓人對他過目難忘。再配上那一身傲世清冷,看似拒人千里,可細看下,卻如傳世美玉般帶著點點溫潤。
看來,那“傾國知縣”的名號並無言過其實。
剛到前廳,她抬頭第一眼就瞧見了正微笑注視自己的寧煥之。
雖曾受過他一計之恩,可畢竟各級官員都在場,那麼禮節必不可少。
於是,她上前一步拱手:“下官蘇清雨見過按政大人。”
與此同時,她忽然發現一個從沒想到的問題,那就是自己目前只認得了按政大人,但其他官員卻絲毫不認得。這滿廳都是比自己大的官,總不能一個個去問吧?!
正頭痛時,卻見寧煥之走下來扶起她說:“蘇大人,今日大家都只是來為陵王爺接風,就不必多禮了。”寧煥之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點頭附和。
蘇清雨笑了笑,淡淡說道:“蘇清寒在眾位大人面前,閱歷既淺,年紀也小。不管是尊長還是序位,這禮都斷斷不能少的。”
看到寧煥之微笑讚許,不少官員都點頭稱讚:“蘇大人雖然年少,卻持重有加啊!”
寧煥之只見那人眼裡飛快地劃過一絲情緒。他心中瞭然,看似隨意地說道:“大人日常忙於公事,加上只上任數月,恐怕還不太熟悉其他大人吧?”
說著,他便示意座上左手第一位:“這位是唐城知府陳大人。”
蘇清雨何等聰慧的人,立刻順著寧煥之的話,隨即拱手道:“下官見過陳知府。”
接著,寧煥之再指右手第一位:“這是徐慶城知府明大人。”她立刻再拱手問候。
寧煥之一一將在座官員都介紹了下去。以東南三省最高官階的身份,他居然為自己作引見,這實在讓蘇清雨心生感激。
她不禁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