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兒圖無不聽從。
可是,梁逍卻一直未能查到這個杜鍺的來歷。他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在狄夷那裡的一樣,毫無預兆,甚至連他的過去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所謂知己知彼,可如今敵暗我明。這樣一來,更是難打此仗。
梁逍不語,只是皺著眉頭在想應對之策。耳邊卻忽然聽到梁逸與莫飛跪拜的聲音:“臣參見娘娘。”
只聽到那柔婉清脆聲音笑意盈盈說道:“宣王與阿飛何須多禮呢?”
他回頭,只見蘇清雨一身淡綠衣裙,素雅別緻地就像初春正待開放的花。他忙站起來,趕上兩步扶著蘇清雨過來,嘴裡不禁有點埋怨:“好好呆在鷲羽殿不好嗎?這天看著又會冷了。”
話雖這樣說,他卻扶著蘇清雨慢慢坐在石椅上,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讓梁逸和莫飛相視一笑。
蘇清雨見他當著別人的面也毫不顧忌,不禁有點不好意思。可是聽著他的話,心裡卻甜蜜。她笑了笑,道:“坐得太久了,實在悶得很,聽說御花園裡梅花快開了,我便出了瞧瞧。”
梁逸聽了她的話,挑了眉道:“這天還沒真正冷呢,娘娘到哪裡去看梅花?”
蘇清雨笑了:“西北總有了吧?!”
三人嚇了一跳。這都已經快做孃的人了,她居然還在想著西北?
蘇清雨似是看穿了他們的想法,卻只是淡淡笑著說:“狄夷入侵,自是先佔據了守衛最薄弱的城池,然後積蓄了力量,再用這些城池中的百姓為他們做牛做馬。這便是用了俞國的人,來打俞國。”
梁逍點頭,說:“你說得沒錯。可是眼下康尋剛到,如何能讓他更快了解西北的情況?”
梁逸點頭,能最快了解當地情況,做到知己知彼,自然是最好的制勝之道。
“修書一封倒也是可以,只是比不上有個熟悉地形的嚮導來得更直接。”蘇清雨淡淡出言,卻驀地驚了那三人。
“對!”莫飛興奮地一拍手掌,“娘娘果然計謀過人!”
梁逸雖然沒有說話,可眼中也盡是興奮,但他熟稔兵法,自然比莫飛更多了一層顧慮。沉思片刻,他便問道:“好雖好,可這嚮導倒是去哪裡找?”
梁逍不語,只是看向蘇清雨,那雙墨眸中早已晶光閃亮。
蘇清雨知道他的意思,便笑著推了推他,說:“你倒為何不說?!“
見帝后都在打啞謎,莫飛不由得有些著急,說:“皇上和娘娘心有靈犀,倒是別讓臣等心裡著急才是啊!”
梁逸卻不急,在旁邊篤定地說:“臣倒覺得此人可以勝任。”
“哦?”梁逍挑眉,斜著眼看向梁逸,話中卻帶了欽佩,“六哥果然不愧是戰神王爺,竟也已經猜到了。”
見蘇清雨只是看著他但笑不語,梁逸登時也覺得好笑:“皇上這話說得。能在西北熟悉地形,而有能讓皇上信任的,此刻又有幾人?!”
莫飛聽著這一通打啞謎似的話,轉了轉眼珠,這才恍然大悟。
梁逍見眾人眼色都已瞭然,便朝小麟回頭看了一眼。
小麟會意,立刻上前低聲問道:“皇上?”
梁逍卻並沒有立刻吩咐他,倒是回頭看向梁逸:“六哥,此事果然可行?!”
梁逸微微點頭,眼卻忽然飄向遠處那一抹淡藍的天際。
見他的神情,莫飛不由得心裡一顫:煥之若在,只怕也會這樣定吧?
梁逍拿定主意,便回頭對依然候著的小麟說:“那就宣驚風進宮吧。”
小麟點頭退下。回身時,卻撞見帶了披風來的覺茗,神情不由微微一愣。覺茗見他忽然愣住的神情,正奇怪,卻見他步履匆匆地走了。
她滿腹疑雲,忽然見梁逸莫飛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可相識一笑間,都從彼此神情中看到了欣慰。
當日蘇清雨受傷甚重,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胎兒,連他們都為二人擔憂,更何況二人自己?如今見梁逍這樣玩笑,他們倒也放了心。
說話間,便已經見小麟帶著宸驚風進來了。
一見梁逸他們,宸驚風便大叫道:“可想死我了!這幾ri你們都到哪裡去了?我都在你們府上摸了好多次門釘呢!”
自從煥之去世,莫飛便擢升了左相。整天忙得天昏地暗的,幾乎連左相府都不能回去。幸而他孤家寡人,倒也無所謂。
梁逸雖近日新收了小妾,可畢竟不是大事,所以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一天到晚只顧著操練新兵,也是極少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