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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自己求救,難道他的樣子就這麼好說話嗎?

他想了想,便對蘇清雨說:“姑娘,覺茗如今被困在天牢另一處,陵王已經在想法子救她。如今姑娘身邊也沒個人陪伴,不若”

他的話沒說完,卻被蘇清雨打斷了:“香兒,你先出去一下,讓我和寧大人說句話。”

“這”香兒看著眼前二人,猶豫著。當她看到寧煥之對她使的眼色和蘇清雨沒有商量的臉,便只好先退下。

看著蘇清雨蒼白的臉色,寧煥之心痛,只是短短時日,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當日陵王從興州把她帶走時曾說過,她身中奇毒。難道這麼長時間了,陵王還未找到解藥嗎?

蘇清雨看到寧煥之擔憂的眼神,知道他自是注意到自己的異常了。這男子一向心思細膩,一點點改變都無法瞞得過他。

她忍不住安慰道:“大人無需擔心,我其實感覺還可以”

話未說完,寧煥之卻暴怒了:“還可以?你這樣子難道能說還可以?”他的話一出,她愣住了。一直以為,這人無論何時都是笑意融融的,卻從不知道他竟也是有脾氣的。

寧煥之大步向前,語氣中都是痛惜:“若煥之早知道今日會這樣,當日無論如何,也定要跟著你與陵王上京的。”

想著當日,她輕靈秀逸,何等一個傾倒眾生的清冷佳人。哪像今日,整個人蒼白無力,本來就已經纖細的身子越加瘦骨嶙峋,連眼神都恍恍惚惚,似乎一閤眼,便永遠不會醒來。

這樣的她,忍不住讓人越發心疼。

看見這個儒雅親切的男子如此反常,蘇清雨心中也詫異:那病,究竟是什麼病?

直覺地,她覺得寧煥之應該知道,梁逍和賀臨風一直瞞著她,應該也是擔心她吧?心裡想問寧煥之,嘴上的話卻變了:“大人,不必擔憂。陵王其實一直都有替我尋藥。”

她也沒說大話,儘管這些天都沒有再見到梁逍,可每到了時辰,總有人送來一碗黑乎乎的藥和一包泛著蜜糖光澤的紅杏脯來給她。那人雖然沒來見她,但她知道,他和賀臨風一定達成了某種協議來救她。何況,她一直有種感覺,他不會害她。

寧煥之這才恍覺自己的反常,他欲言又止,只得低頭嘆了口氣,一拳打在旁邊石壁上。

蘇清雨笑了笑,說:“大人當真不必難過。明日我的案子便會提堂,是生是死,也不過就這*間了。”不知道為何,她真的看不得他這樣一身暖意的男子難過。

寧煥之凝重點頭:“此事,我知道。”他忽然抬起頭來定睛看入她的雙眸:“你可有把握?”

雖然不想他失望,可她卻也說不出騙他的話,只得誠實說道:“沒有。”

寧煥之卻從懷中摸出一封信箋,遞給她,不再說話。想來他也是怕隔牆有耳,她便只是沉默地接過展開。哪知道竟是梁逍的字,寥寥數語,不盡其詳:“司馬靜濤。”

刑部尚書司馬靜濤?那本應是她在刑部的頂頭上司。可見此案深得皇帝重視,不然也不需要司馬靜濤親自出馬了。

梁逍這樣提醒,究竟是要她注意這人,還是說這人可以信任呢?她一頭霧水,只得看向寧煥之。

寧煥之手中輕巧一捏,信箋全然變成了粉末。她驚愕地看著他,沒想到這男子居然也是身懷絕技。他暖暖笑著,似是看出她心中疑慮,說:“司馬大人乃是晉國公門生。”

原來如此。難怪梁逍這些天都不來了。既為避嫌,更因為早已成竹在胸。

只是她轉念一想,不對,普天下都知道的事,皇帝自然會知道。如此安排,看似幫了她和梁逍,可實則大有問題。否則若要公平審理,皇帝就應該選一個沒有關係的人才對。

她將疑慮與寧煥之說了。寧煥之讚許地點點頭,說:“正因為有這層思慮,王爺才覺得姑娘更應該小心。皇上如此安排,其中用意實在撲朔迷離。”

他看向她,心中慶幸她尚不至失了當日機敏聰慧,那個靈秀飄逸的蘇清雨,還在。

說了一會兒話,她也感到甚是疲勞。

寧煥之貼心地不再逗留,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將誓要留下的香兒也硬拉走了。

躺在梁逸命人帶來的絲褥上,她昏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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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五公會審

雞啼三遍,已經有人喚她起來。

睜眼一看,只見那滿臉皺巴巴的老獄卒笑著對她說:“姑娘,到時辰去過堂了。”

她點點頭,剛欲整理,便見香兒帶著小包裹進來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