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話去。
旁邊卻有人哼了一聲說道:“這可就是快要做我九皇嫂的傾明郡主?!果然清雅動人啊!難怪讓九哥如此動心了!”
蘇清雨聽著耳熟,便看過去。只見離梁逸幾步之遙,惠清公主正朝他們走過來,滿臉譏笑諷刺,但那雙靈巧的眼珠子裡面卻彷彿帶著點悽清。
在她身邊的,赫然就是太子梁泯。
太子見了他們,一點不自然都沒有,似乎當日之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輕聲訓了惠清一句:“清兒不得無禮。如今傾明郡主既是你的準皇嫂,更是父皇御賜的郡主。”說著,他依然笑得儒雅可親,看向梁逍說:“本宮還沒有向九弟道喜呢!”
梁逍似是毫不在意惠清的態度,隨和地笑著對梁泯說:“皇兄說哪裡話!自家兄弟,哪有這些計較!倒是皇兄不要怪小弟入宮未來得及過去拜見才是。”說著,他拉起呆在一旁的蘇清雨,說:“阿清,還不快拜見皇兄!”
蘇清雨心中無奈,正是不想見的人偏生第一個就見著。
於梁泯,她倒無所謂,反正當日也不是她主動惹他的,但是對惠清,她倒有點歉意,雖然是惠清自己想錯在前,可畢竟她還是騙了她。
這樣想著,她便盈盈拜了拜,道:“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宣王爺,見過惠清公主。”
惠清見她不理自己的挑釁,便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拂袖就走。
太子卻只是見怪不怪地說:“惠清自小便跟在皇奶奶身邊,性子是任性些,郡主莫怪。”
蘇清雨連忙搖了搖頭,笑著說:“公主千金之軀,本就比別人嬌貴。這也是自然的。”
見她笑了,太子不由得一怔,眼睛盯著她,沒有答話。
梁逍彬彬有禮地對梁逸與太子說:“望二位皇兄海涵,小弟還要帶阿清去拜見各位皇兄皇姐,那便先失陪了。”臉上的笑意是蘇清雨從沒見過的溫文爾雅,竟也另有一番俊美。
說著,他一把拉起她的手便走。
蘇清雨一路想掙脫他,卻無奈比不上他的力氣,只得被拉著踉蹌往前走。
在外人看來,陵王與準王妃在大庭廣眾下毫不避嫌地攜手同行,一個俊美無儔,一個傾國傾城,當真般配,所以這一路走來,也不知引來了多少豔羨的目光。
走到一棵僻靜的大樹下,蘇清雨看見四下無人,甩開他的手,著惱道:“你一定要這樣張揚嗎?”要走便走,拉拉扯扯幹什麼,這人怎麼到了宮中都不知道收斂。
沒想到梁逍也答得乾脆:“我正怕別人不知道呢!”
蘇清雨一時氣惱,好笑問道:“難道你還怕皇上反悔不成?”
梁逍搖著頭,嘆氣說:“一天聖旨沒下,我們都不能太篤定了。”他忽然說:“不管了。明日我便請旨回興州。”
蘇清雨想不到除了太子一黨以外,還能有什麼意外,難道皇帝還會忽然砍她的頭不成?他都已經御賜她做傾明郡主,天子無戲言,斷然不會反悔的。
只是,看梁逍這樣子不像往日,往日無論他遇到什麼都總是嬉笑應對,怎麼這次居然神情凝重至此?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便說:“說起大婚,若你不在京都辦,難道還有特意回興州辦的道理?徐妃娘娘會怎麼想?”就算皇上同意,徐妃也不會同意的,那可是他的親孃。
梁逍卻不在乎地笑了笑,說:“若說這個,倒也無妨。我的大婚在哪裡辦,左右也輪不到她操心。只是,”說著,他忽然認真看著她,“倒應該辦得更快些。”
她明白他的意思,早點公開辦了,她才好脫身。
可聽他這麼一說,她這才懂了,自己連一點逃走的計劃都還沒有構思好,若他真的說服了皇帝讓他們回興州大婚,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只不過,當中會曲折一些罷了。
他們這樣說著,倒不用避嫌,只因話都只說一半,外人聽來也只會以為他們還是在著急地討論大婚的事宜。
正這樣說著,忽然看見一個人從樹後緩緩轉了出來。
蘇清雨看過去,只見一個與自己同樣是十五六左右的少女,身穿杏白繡花曳地裙,頭上簪一朵怒放溢香的粉紅百合,眉若遠山,唇若滴朱,整個人正如百合一般耀眼。
少女從帳幔中轉出來,卻只是定睛看著梁逍沒有說話,眼中卻分明有著欲說還休的內容。
蘇清雨不知此女是何人,只知道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梁逍,卻不由得大吃一驚。
只因那人臉上全是她從沒有見過的心慌,甚至可以說,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