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說:“放心。”
餘音這才白著臉點點頭,轉頭望向不遠處陰氣繚繞的浮屠山,說:“這浮屠山如此險惡,怎麼才能進得去?”
“既然那個銀面的女人和倚天的目的是你,我們到了,他們自然會知道。”
靈犀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間浮屠山一角異動,繚繞更甚,不遠處一個人影踏空而來。不用多說,那人正是北海之主倚天。
“喲,你還知道出來了?幹了這麼缺德的事,不怕被我修理一頓?”靈犀冷眼瞧著那人由遠至近,冷嘲熱諷道。
“你把本君弄死,誰來救那條小鮫人的母親?”倚天冷哼一聲。
聽到這種話,餘音心裡升起一股子怒火,直面朝著倚天奔湧而去,彷彿要一把燒死他一般。
“果然是來了。”倚天彷彿是察覺到了餘音的怒火,微微側頭朝著餘音說了一聲,“既然來了,就同本君進去吧。”
東陵帝君隨著就要往前走,卻被倚天的話打斷,“只她一個人。”
東陵帝君聽聞眉頭猛地一皺,“不可能。”
冷言的拒絕,一股子殺氣朝著倚天衝去。
“你的手上真的有天歌的母親嗎?”靈犀問道。
其實,這一切都太過蹊蹺了,天歌的母親從未露過面,且不說她是誰,這多多年,尚在人世還不得而至,如今卻突然冒了出來,誰知道是真是假?三人此番前來,也只是圖一個心中的念想,其實主要目的還是前來奪回天歌的力量。
“萬年前,天歌就是本君扔到東海的。她母親,本君自然是知曉,如今在我這裡扣押著,也不足為奇吧?今日的目的就是引著繞樑過來。”倚天說道。
“你非要她幹什麼?”靈犀問道。
“不是本君要,而是另有其人。”倚天冷哼一聲。
“那個銀面的女人嗎?”餘音突然出聲,抬頭看著倚天,一雙大眼睛中滿是不解,“她要找我幹什麼?是她將我害到曾經那個地步?她怎麼知道我肉身重鑄了?還有你!你這般的所作所為,對得起我三姐嗎?”餘音說的一掌臉上煞白,她不懂,明明經過玲瓏心之後已經對這個男人改觀了一些,他的那些隱忍,都是為了三姐,他對三姐的愛也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人,怎麼能說變就變?對著天歌那樣一個丫頭,他怎麼下的去手?而且,他又是怎麼和那個銀面的女人攪和在一起的?自己那一次的受傷難道倚天也參與其中?餘音越想,臉色越是不好。
“你到底想要什麼?”一旁的東陵帝君倒是沒有想這麼多,只是朝著倚天甩過去這麼一句話,他就想挑明瞭知道,他家餘音到底是因著什麼被惦記上了。
倚天看著東陵帝君,半晌沒說話,在場的人也沒有言語。
“你們、還記得這裡嗎?”忽然間,倚天的眼睛一閉,驀地又睜開來,其中一絲回憶閃過,口中竟有著微微的嘆息。
首先是靈犀一愣,再接著,餘音明顯感覺到身邊的東陵帝君也是身子有些僵硬。
雖說兩人的反應收的快,但是倚天卻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突地嘴角勾起,嘲諷一聲,“看來你們還記得,這裡,是浮屠山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靈犀冷聲說道。
“既然記得這裡,那就應當也記得,那人說過,他早晚會回來的,以浮屠山為媒介。”一天的話一出口,靈犀如臨大敵一般。
“他想回來?”靈犀冷笑,“太古已逝,他上哪找那回來的路?”
倚天見著靈犀的冷笑、東陵帝君的面無表情,突然笑了。
“果然,你們最恨他,恨不得他永遠不會來。其實本君也不待見他,只是”一天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將目光投向了餘音。
餘音是一個字兒也沒聽明白,什麼回來不回來的,她一頭的霧水。
“東陵?”餘音望向身邊的東陵帝君,迷惑道。
東陵帝君緊緊握住她得手,卻沒有說出什麼。此時,他心中有了一點不安的情緒,太古和需要餘音有什麼關聯?再聯想到餘音的肉身被毀、芮水重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腦子裡突然明朗了一般,一瞬間,他的神情竟有些僵硬。
“這丫頭能將他帶回來。”倚天突然說道。
“你胡說什麼?”靈犀眼睛一眯,嗤笑道,但是見著倚天那不為所動的樣子,突然猛地回頭朝餘音望去。
餘音被靈犀定的不自在了,“靈犀姐姐?”
靈犀靠近餘音,釘了她半天,才艱難地開口:“小古琴你在芮水之心、有沒有遇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