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帝君冷哼一聲,反手就是一掌。*被摑的一個不穩,被捆仙鎖困住的她不受控制的朝後跌去。
只見遠處凌空踏來一人,此人身量極高,一雙鷹隼般的眸子見著了被摑的*,其中的光芒閃了閃,伸手便接住了*。
*本閉著眼睛等著狼狽落地,卻發現自己落在了一個人的懷裡。
那男人出現的一剎那,一旁一言未發的綠綺突然身子一震,終是不支,順著玉柱滑落在地上。
號鍾早就將場內的情況看的差不多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哼!一個還不夠,非要夫妻雙雙前來天池羞辱自家妹子嗎?還連帶著誤傷了阿音,簡直欺人太甚!
“倚天,你不在你北海好生的待著,上我天池來作甚!”號鍾小心翼翼的抱著餘音,口氣卻是不善的衝著那個名為倚天的男人說。
倚天接下了*,掃了一眼目前的一片狼藉便知曉了個大概,皺著眉頭的看向懷裡的*。
*見是自己的準夫君來了,終於顯出小女兒弱態,一口委屈的訴道:“上神!他們欺人太甚!”
呵!好一個倒打一耙,在場的人都是冷笑的看著*。
倚天只是徐徐的放開*,轉頭對上東陵帝君,客氣的說道:“想必這位,便是崑崙的那位了。”
東陵帝君冷冷的看著倚天,只是說道:“誰是誰並不重要,今日我只想取那女人性命。”
*哆嗦了一下,倚天皺了眉頭。
“你到底做了什麼?”倚天已經看見遠處那個血淋漓的小人兒了,再見東陵帝君這般的怒氣,想必,*傷了他重要的人。
“我,我只是祭出了九黎壺,哪知那個小琴神這般的不濟”*在倚天面前衣服小女兒的姿態,連說話都輕輕的,不知道的還真要以為是在場的欺負了她去呢。
倚天嘆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轉頭看向東陵帝君。
“帝君,被那九黎壺引進去本應是藥石無靈的,但若是有了崑崙之主相助便不一般了。”倚天這般說道。
在場的人都猛地看向倚天,像是有了什麼希望一般。
只聽倚天眯起了眼睛說道:“我告知救那孩子一命之法,還望帝君饒了*一命。”
東陵帝君同樣的眯起眼睛,看了倚天半晌,緩緩開口吐出一個字:“好。”他現在不殺那個女人。
倚天像是看出了東陵帝君的念想,也不說什麼,只顧告訴他救治之法,“這九黎壺乃是灼灼之物,被其傷至必將終是毀於無形,這世間只有一個地方能阻著這股灼意,那便是極寒之地崑崙之境。”
話說到這裡便也都明白了,餘音只有進入崑崙靜養才能保住一命。
號鍾與靈犀皆是鬆了一口氣,東陵帝君與餘音的糾葛暫且不提,尋常人進不得崑崙之境,而餘音卻是出入無礙的。
這邊東陵帝君聽了,冷了大半天的臉終於稍有緩和了下來。只要將那個丫頭帶回崑崙之境便好了,只要能保住她的性命便是好的,此時的東陵帝君,心裡竟是生出了天大的慶幸。萬幸。有那麼一刻,想到那丫頭可能會消失在這天地間,東陵帝君竟生出了隨之而去的心思,不可思議卻甚合情理。不知不覺中,自己便習慣了這丫頭的存在,哪怕是離開半刻,都是難以忍受的。
餘音在一旁聽著,恍恍惚惚的。只是好似是自己的傷勢極重,但是東陵已經尋到了救治自己的辦法。
費勁的將眼珠子轉向東陵,卻見他面前立著一個沒有見過的男人,餘音的腦子好不容易靈光了一回,登時反應過來這可能就是負了自家三姐的那位!於是餘音一個條件反射,扯著脖子看向綠綺的地方,果不其然,她三姐軟軟的癱在玉柱旁,垂著臉,叫人看不清面孔。
“三姐……”餘音喃喃出口。
號鍾本就抱著她,離得極近,一下子便聽見了餘音的話,便也隨著看向綠綺的方向。見著的便是坐在地上的綠綺,不言不語,一聲不發,卻令人心疼。
“倚天,帶著你的夫人趕緊離開!”號鍾這氣便是不打一處來了,衝著倚天便語氣不善道,滿聲的諷刺。
曾經的倚天同綠綺的那些糾葛他沒有插手過,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清楚。兩個人萬年的糾糾纏纏,號鍾一清二楚,一開始興許是自家的妹子對不起他,但綠綺已經為了他而離開天池萬年,萬年的悔恨,萬年的陪伴,換來的只是他要娶親了,而新娘不是她。綠綺的委屈有誰能懂?那個男人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情,這萬年,說丟棄就丟棄。若是號鍾能預見如今,他是如何都不會默許綠綺去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