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不忘!”九琪邊喝著邊白了奕?一眼。
奕?尷尬無比,略坐了一陣子,便拉著九琪要走,太妃說乏了,委託良慎將他二人送出宮門口。
九琪故意纏住奕?的手臂做出親密非常的樣子,良慎無奈的笑笑,跟在他們後面。
“皇嫂不必遠送,車尚在神武門外,臣弟與九琪走走便是。”走到慈寧宮外,奕?回身朝良慎一抱拳,說道。
良慎點點頭,“時辰還早,福晉有身子,不必走急,累著就不好了。”
“多謝皇嫂惦念。”九琪也屈了屈身,兩耳側的流蘇隨風一搖,飄到奕?的肩上。
“恭親王。”良慎忽然想起什麼,叫住了奕?,“恭親王嬌妻幼子,榮華富貴,要珍惜眼前的大好韶光。”
奕?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一言不發的拱拱手依舊轉身而去。
望著奕?和九琪的背影,良慎感慨頗多,但願他聽懂了她的話,別做出傻事,毀了眼前的幸福。
是夜,良慎反覆琢磨著九琪懷孕的事,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心裡總歸不太平靜,時而想起之前與奕?的種種,時而想起失去的那個孩子,夜裡難以入眠。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可又怕驚擾了上夜的宮女憑添麻煩,便合著眼倒在床上只當是睡著了。
誰知,過了半夜,恍恍惚惚將要睡著之際,誰知忽然聞到一陣異象,良慎下意識便覺得不對,大半夜的,宮中的香爐早就熄了,哪來這麼詭異一股子香氣?
且這香氣濃郁至極,聞著竟有些嗆鼻,該不會是毒氣吧?良慎不知這到底是何物,便下意識的擁起被角掩住口鼻,又將枕邊常備著的藿香丸塞了一丸在嘴裡。
不過片刻,她剛想叫常青,便聽見帳子外面咕咚一聲,感覺像是常青栽倒在地上的聲音!良慎忽然心生恐懼,只是緊緊擁著被子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難道有人要殺我?光是這樣一想,便驚出了一身冷汗,良慎看看這床帳裡,並沒有利器,只有頭上一隻別頭髮的銀簪子,趕緊拔下來緊緊攥在手裡。
果然,一會兒便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那人的腳步極輕,像小貓一樣躡手躡腳的靠近,良慎此刻萬分緊張,聽覺也變的異常靈敏,她甚至能感覺到那人每靠近一步的腳步聲,隨著那催命般的腳步聲,她的心也提到嗓子眼。
忽然,床帳被人掀開,良慎在黑暗中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只見那人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黑布,可是,身量纖小,彷彿是個女人。她本以為那黑衣人是要動手殺了她,可誰知道那人手上並沒有利器,而是越過她的身體朝床帳裡頭摸索,良慎又想大約是來偷東西的,且看你到底要偷些什麼。
黑衣人摸索了一陣子,最終從床帳上解下了皇上所賜的那把姻緣鎖,趕緊揣在懷裡,輕輕的舒了口氣,彷彿大功告成,良慎想不通了,她偷這把鎖做什麼呢?又不值錢……
若是偷別的,她倒也不在乎,可這把鎖是皇上送的,又是皇上在泰山存了六年的東西,若丟了可再沒有了,想到這裡良慎也管不了那麼多,猛的抓住那人的手,喊了一聲,“誰?”
那人吃了一驚,推開良慎的手就要跑,良慎急中生智,拿出簪子朝著她的手便劃了一下。
“啊!”那人吃痛,低聲喊了出來,果然是個女人!
黑衣人捂著手急急跑了出去,等良慎從床上跳下來,那人已消失在夜色中,那把姻緣鎖還是被她偷走了。
“李德善!”良慎站在院子裡喊了一聲,今夜李德善不上夜,此刻正在耳房自己的寢室休息,被冷不丁這麼一喊,一咕嚕翻身爬了起來,做慣了奴才的人,睡覺都及其凌敏,稍微有些動靜便能聽見。
李德善披衣跑了出來,只見皇后正穿著寢衣滿臉怒氣的站在院子中央。
“主子怎麼大半夜跑出來了?仔細著涼!”曹德壽趕緊跑過去,焦急的說道。
“李公公,本宮的寢殿進去人了!等本宮追出來的時候,人影就不見了!”
“啊?”李德善一吃嚇,睏意全無,“常青他們呢?”
“別提了!大概是被下了迷香,都睡死過去了!去找茯苓連翹過來!”良慎忽然覺得冷了,打了個冷戰。
“娘娘先進屋,奴才著人去找茯苓她們!”李德善趕緊將良慎讓到內殿,自己一溜煙的去找茯苓連翹。
良慎看著屋子裡東倒西歪的宮女,靜下來想了想今夜的事情,宮中守衛森嚴,各宮門外都有侍衛,那女子看起來沒什麼工夫,想必不能越過侍衛和高高的宮牆翻進來,且她剛才一跟出來,那人就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