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茶,只要皇上醒著,她便從來不睡,只為皇上桌上的茶永遠是熱的。
“萬歲爺,桂良大人來了!”曹德壽走進來通報。
“快傳!”奕裕��匪檔潰�侄哉駒諞徊嗟幕屎蠛腿莨筧稅詘謔鄭�疽饉�竊萸冶艹鋈ァ�
皇后和容貴人雙雙行禮退了出去,出門前,良慎輕輕的拍了拍容貴人越發瘦弱的肩膀,曾經傾城絕色的紅顏,現在熬得也不成樣子了。
“有勞你了!”良慎沉重的說了一句。
“只求娘娘常來勸勸皇上,再這樣下去,皇上的身子就毀了!”容貴人紅了眼圈,驕傲如她,若是之前斷然不肯這樣低下的哀求皇后,只是現在不同了,一切都沒有皇上重要,皇上看重皇后,也許他會格外珍視皇后的話,也許會因為皇后的掛懷而稍微珍重自己!
“唉!”良慎嘆息著搖搖頭,轉身回了鍾粹宮,留下無助的容貴人依然守候在養心殿裡煮茶。
鍾粹宮裡格外熱鬧,榮安已經兩歲多了,已能說一些簡單的話語,載淳也已滿了一週歲,每日咿咿呀呀個不停。
良慎近日常常到養心殿伺候,有些顧不上她們,每每看到良慎回宮,榮安便一口一個“皇額娘”的跑過來抱住良慎的膝蓋撒嬌。
“榮安乖!”良慎摸了摸榮安的頭,吃力的將她抱了起來,也唯有看到這兩個孩子的時候,才覺得這宮中尚有一絲生機。
“常青,孩子們都還好吧?”良慎放下榮安,問了問這幾日一直在宮中主事的常青。
“都好!只是常常鬧著要見皇阿瑪,奴才們實在沒法子!”常青說著將良慎扶進寢殿,良慎無力的躺在床上揉著腦仁。
“他們的皇阿瑪我看是非要累死自己不可,連我都勸不動,這可怎麼好?”
“南邊的戰事,連我們奴才們聽了都驚心動魄,何況是皇上了?恐怕唯有戰事平息了,皇上才能安心。”常青拿了一張毯子蓋在了良慎的腿上。
良慎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戰事平息,恐怕再也沒有那一天了……
翊坤宮麗妃看著載淳一天天長大,心中不平,自打載淳出生那天起,她就打定主意要這個孩子夭折在襁褓之中。
無奈,皇后將他視若珍寶,讓她找不到任何機會下手,等著等著便等到了現在。
近日皇后的心思都在皇上的身上,顧不上大阿哥載淳,正是好時機!
麗妃原本已經部署好,讓最信任的貼身宮女綵衣去辦,誰知綵衣膽怯,唯恐弒殺皇子要株連九族,便悄悄的將這訊息傳回了麗妃的孃家,瑞祥府中。
只因瑞祥曾格外叮囑女兒,進來時局不穩,太平軍已開始內訌,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大勢已去,不必抵抗太平軍,皇上也就不必像從前那樣依賴他的勢力,自己囂張跋扈的日子怕是也該到盡頭了!
瑞祥聽聞女兒的計劃,嚇的變了臉色,立刻請旨進宮探望女兒,皇上讓著瑞祥的三分薄面,竟恩准了!
麗妃在翊坤宮歡歡喜喜的迎接了父親,誰知當頭便遭了父親一陣呵斥。
“為父聽聞你要對大阿哥下手?”瑞祥嚴厲的問道。
麗妃這才知道原來是為著這事,惱怒綵衣將此事告訴了父親,怒目瞪著綵衣,嚇的綵衣低頭不語。
“你不必拿奴才撒氣!大妞兒,為父在家裡對你百般寵愛,沒想到卻慣得你成了這樣無法無天的人!你若敢動大阿哥一根毫毛,休怪為父不認你這個女兒!”瑞祥氣的吹鬍子瞪眼,一點面子不給女兒留。
“阿瑪!葉赫那拉氏那賤人母憑子貴,我看不慣!她有什麼?憑什麼越過我的威風去?”麗妃氣憤的說道。
“她什麼都沒有,她就是有大阿哥!為父問你,你肚子裡可有二阿哥與她抗衡?”
“沒有。”麗妃恨恨的說道,皇上根本不搭理她,她去哪找二阿哥去?
“既然沒有,你若害了大阿哥便是斷了自己的生路,你知道不知道?”
麗妃很是詫異,不明白父親的話,但看父親如此生氣,也不敢追問,只是垂頭聽著。
“外頭支援恭親王奪權的呼聲越來越大,恭親王若真稱帝,你想想你的下場!”瑞祥拍著桌子說道。
麗妃只顧著自己嫉妒心強,倒沒想過這一層,若是恭親王稱帝,後宮就成了恭王府那些女人的了,她恐怕連找一條活路都難!
“大阿哥是皇上唯一的子嗣,於江山穩固至關重要,你卻為了自己的私慾要斷了皇室的香火,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貨?為父警告你,除非你為皇上再次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