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極為高明。”
“哦?”慕容城雙眸緊盯著溫暖,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等著她的下文。
“她派人模仿寒王的筆跡寫了封信邀請閔思去府裡共商大事,閔思見是寒王邀請不疑有它當下前去,再被她安插在王府裡的人秘密帶進寒王的書房。寒王天生警醒回房後感到有生人氣息,當下不動聲色一掌襲來,可憐在下那時正因久等坐在暗處打旽,待驚醒欲避時胸口已結結實實的中了一掌,而寒王因動用了內力,竟然引得體內不知何時中的毒毒發。王府的人趕來看見這一幕……閔思府外久等的屬下見閔思入寒王府未回……”其後果不言而喻。
“好一齣大戲。”慕容城唏噓,催促道:“後來呢?你與寒王兵戈相見?”若這樣的事態發展,那她和寒王結盟之事又如何說?難道慕容婧騙他?
“自是沒有。寒王是何等心思通透之人,再加之閔思的三寸不爛之舌及王府內糾出的給他下毒的內奸,一切自是真相大白。寒王所中之毒乃明月閣之毒,自是唯有喜善堂可解,然許是現實太過悲催,喜膳堂的堂主竟是慕容婧的人,她見重傷的閔思及中毒至深的寒王,當下起了殺心。閔思與寒王險些遭了她的毒手,合力欲將她擒住,卻因當時我二人均生命垂威,是以被她給跑了。”溫暖扼腕嘆息。
“所以你二人同生死共患難之後,就順理成章的結盟了?”他深吸口氣道,只覺這戲真是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然。”溫暖瞧著他入戲及深的回味之色,唇畔泛起抹滿意的笑。戲,過真則無趣,過假則起疑。一部好的戲,必須虛實結合方能讓人陷進戲裡而不自知。而她所編寫的這幕戲,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縱然他去查,也只會更加深信不疑罷了。
慕容城將這出戏細細的品味了翻,嘆息般覆掌而擊道:“好一個瞞天過海借刀殺人嫁禍江東禍水東引挑撥離間以逸待勞隔岸觀火一石多鳥的連環妙計,若陷入此計中的不是正是你和寒王,而換了其中一方,只要一入此局,怕就不是如今這形勢,這天下局勢得瞬間變幻了。本太子捫心自問,單就這條計策,本太子較之慕容婧自愧不如。”他皺了皺眉道:“具本太子所知,她雖不蠢,但也不至於對天下大勢擅謀到如此程度,如若不然,也不至於將自己弄到如今這般艱難的地步。但這次這謀略也的確出人意料了些,難道她身邊出了什麼高人謀士?”
“太子對慕容婧很瞭解?”溫暖見他陷入思索中,遂轉移話題道。
慕容城眸底異色一閃而逝,笑著道:“所謂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對於自己的敵人,本太子自是要多加了解。”他語落,眸一凝道:“既然右丞選擇了與寒王合作,那右丞是拒絕了本太子?”
第十章 你也有今日
“太子這樣的盟友畢生難求,閔思為何要拒絕?”溫暖執壺為他斟茶。
“右丞這意思本太子有些不明白?”慕容城皺眉看著她,“莫非右丞是想既與寒王結盟,又與本太子結盟?”
“有何不可。”溫暖笑得意味深長,“太子不妨想想,這盟友中若是多了寒王又將會如何?”
慕容城凝眸沉思,眸中狂熱之情漸漸急速湧動,“寒王與慕容婧是死敵,若寒王加入,三方同時出兵,不出半月必將慕容婧勢力踏平。”
“不錯,不僅如此你我單獨出兵的後勤物資供給問題都將不用再考慮。”溫暖補充。
“右丞考慮的果然周全。”慕容城按捺住急劇起伏的心潮,起身對溫暖道:“既然大事已商妥,本太子這就回去部署準備。”
“太子是不是忘了何事?”溫暖淡淡出聲提醒。
“嗯?何事?”慕容婧城腳步剛抬起,卻聽溫暖如一言,疑惑道:“難道我們還有什麼地方沒思及到?”
“太子不是讓人傳話給閔思說會將赤蛇膽親手贈於相贈?莫非太子出門匆忙給忘了?”溫暖直接開口要,絲毫不覺如此直言有*份或是難為情。
“本太子一時給忘了,右丞莫要見怪。”他至袖中拿出個錦盒開啟,白色的絲帛上靜靜躺著枚豔紅的已曾化石的蛇膽。他將錦盒遞給閔思道:“此乃赤蛇膽,右丞請收下。”
“謝太子。”
“你我既已是盟友,區區小物,何需言謝。”縱然這“小物”是他揹著父皇擅自從國庫內拿來的。
“不過剛能下床活動,便如此折騰,這條命你究竟是想要還是不想要?”溫暖剛回房卻見孟孤染正坐在桌前喝茶。
“就出去坐坐喝個茶……”溫暖答得甚是隨意,抬眼卻見他側眸瞧來笑得讓人毛骨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