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為溫暖親斟杯酒,含笑的眸中野心昭顯。
“結盟?”溫暖端起酒杯,眉眼間挑起抹興味,“說來聽聽。”
慕容城見她有意,心頭一喜,以筷蘸酒在桌上邊劃邊分析道:“如今翎國內亂,政權三分,慕容婧控制朝政及江淮地區,寒王控制冀州滁州及江東地區,辰王控制江北地區……”
“辰王?”溫暖打斷他,這翎國就一個寒王,何時又出一個辰王?莫非真是她將自己閉塞久,這天下風雲更迭,她卻一無所知?
“月餘前突然掘起的異軍佔領江北之地後,於單城自封為王的辰王顧辰羽?右丞難道不知?”慕容城疑惑看向她。
溫暖手中酒杯微晃,酒液浸染指間,她牽強扯了扯唇角,“最近忙於朝中大事,一時未曾想起。”她隨口敷衍,心頭卻亂成一團。江北單城距京城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來回也需五六日,而明月閣距京城並不遠,若映文在明月閣附近的小鎮,而此時辰羽又在單城封王根本不可能離開單城,那她如何在小鎮遇上辰羽?事至此,只有一種解釋,映文知道了辰羽在單城且親自去見了他,她對她撒謊。
她為何要對她撒謊?怕她見到辰羽?
有些事,一旦去想,千萬疑點便如洶湧洪水破閘而出齊湧而上,直將人葬入水底窒息而亡。溫暖強斂住心神,喝口茶緩了緩,道:“太子,您繼續。”
慕容城狐疑的看了看她,繼續道:“翎國現三分政權中,屬辰王根基未穩勢力最弱,慕容婧次之,寒王最強。若丞相能說服貴國皇帝與我國結盟,共剿辰王,再滅慕容婧,後誅殺寒王,到時你我兩國將翎國瓜分,豈不美哉。”
“是麼?”溫暖不置可否笑笑,不再多言。
慕容城見她態度不明,不由問道:“右丞覺得本太子此提議如何?”
“太子可願聽閔思一句實言?”
“當然。”慕容城點頭,“右丞有何高見儘可暢所欲言,本太子洗耳恭聽。”
“閔思認為,先攻辰王並非上上之策,實乃下策。”
“哦?為何?”慕容城皺眉。
“太子可曾聽句一過話,‘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不變的利益’,翎國現今三分,但慕容婧與寒王都是皇室中人,不過同室操戈因權而爭,爭來爭去,這翎國天下也在皇室手中。而辰王卻起於民間,與皇室未有半分牽連,且對皇室爭權並無太大威脅,是以兩方都未分出心力去平息。但若你我兩國結盟,剿辰王,當屬外力介入,會打破平衡,屬干涉翎國內政,慕容婧與寒王為了翎國,定會聯盟共御外敵。”
“右丞言之有理。”慕容城沉思後點頭,又道:“哪依右丞之見當如何?”
“若你我兩國結盟,所攻當首選慕容婧。慕容婧現如今在朝地位不穩,朝綱敗壞,是為天時;她所治割之地於你我兩國之間恰成夾角之勢,易出兵圍攻,是為地利;寒王屬皇室正統,不可能與皇室爭權的辰王聯盟,除去慕容婧於她而言有利無弊,他亦不會阻你我兩國之力,其次,他若真出手助自己的政敵慕容婧,不旦有辰王在一旁虎視眈眈潛藏的威脅,慕容婧更非旦不會感激他,指不定還會他反咬一口,到時,他一方之力受四方攻擊,以他的謀略,不可能做這樣愚蠢的事。再者,寒王與慕容婧的仇怨之深,想必太子應有所耳聞,無論是出於何種原因,你我兩國攻打慕容婧時,寒王都不可能施以援手,是為人和。”溫暖淺抿口茶總結,“是以,先拿慕容婧開刀,乃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要素齊備,上上之策。”
“妙,右丞分析的妙啊,確然如此。”慕容城覆手而合,喜道:“右丞果然是足智多謀,令本太子佩服。右丞既對當前局勢看得如此透徹,那你我兩國結盟之事,就此定了?”
“結盟之事閔思可向吾皇奏明,但閔思私下有樣東西想向太子求取,就不知太子是否願意割愛了?”溫暖淡然道。
“何物右丞說來聽聽,只要本太子有,定當送於右丞。”慕容城此時瞧著溫暖彷彿看到了慕容婧的慘敗,而他既將登上九五之尊,接受萬民的朝拜。心裡對溫暖是無比的飲佩。
“被貴國供為國寶之一的赤蛇膽。”今日倒是得老天厚愛,勉了她取藥的諸多艱辛。
“這……”慕容城遲疑,面有為難之色。
“若太子為難,不妨再考慮考慮,閔思倒也不急著要。”她不在意的笑笑,似閒談般道:“聽說二皇子近年來幾徵周邊小國,為國開疆僻土不少,日後待太子繼位,有二皇子這樣有才幹的兄弟輔佐,想必太子當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