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前,再對的事也要你幸福快樂才有意義。”
“還好,你明白的不算太晚。”他眉眼中有著濃濃的憐惜及欣慰,還有絲盤旋未去的後怕。幸好,一切來得及。
“可你知道我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嗎?”她將喉間刺痛的哽咽壓下,“我最大的遺憾是沒能得到你的原諒。當初用忘情抹去你對我的情,後來又以其它身份接近你卻不告訴你實情,這些曾經犯下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會犯。你能不能原諒我?能不能不要離開我?至少,能不能不要恨我?”
“我從來沒有恨你,又何來原諒?”他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恨自己竟然將她傷得這般深,到最後一刻惦念的都還是得到他的原諒。若是他晚來一刻……他不敢再想象,只是將她擁的更緊。
心似驟然停止跳動,她驀然抬眸看著他,“可是,可是你當初不是說……”說:溫暖,你,不可原諒!
“忘了吧。”他打斷她的話,不想那樣決絕的話從她口中說出再次牽動她受傷的心。
“為什麼?”既然不恨她,為什麼要說那樣決絕的話?
“因為我不恨你,但是怨你,怨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能保護你,選擇了這種獨自承擔一切的方式,還擅制抹去了我對你的情將所有事都對我隱瞞。”怨你,但更怨我自己,怨我自己沒能及時發現你身上所承受的種種,而讓你受到這諸多身心催折。而當初那些言不由衷的話,不過是……與她當初抹去他對她的情緣由極其相似罷了。想到此,他眸底泛起抹陰翳之色。
“我並非不相信你,只是……等等,所以,你就在大婚之日娶了映文?”溫暖眉頭緊皺,抬頭看看他,解釋的話換作疑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他並非心胸狹隘之人,更不會拿婚姻大事兒戲。如果他不恨他,僅是怨她,他怎麼可能在天下人之前棄了她突然改娶映文,這其間他一定有事瞞著她。
君熠寒有些頭疼,她雖性子散慢,但腦子卻極其活絡,知騙她不易,說那些決絕的話也是當初為了讓她不起疑的原因之一。他眸色微抬,看著不遠處帶著人尋來的慕容城,在溫暖質疑的審視中極其淡定自然的的轉移話題,“慕容城來了。”
溫暖側眸瞧去,果見慕容城尋來。她們此時坐在離僅餘個車板冒著青煙的馬車被撞停點三丈開外的大樹椏上坐著,枯黃的枝葉將他們身形擋住,慕容城一時倒難以發現。她側首對君熠寒道:“剛剛的問題我們稍後再討論,眼下的,”頓了頓,緊了緊挽著他的胳膊,“你怨了我這麼久,讓我傷心了這麼久,現下氣總也該消的差不多了才是,可不能再把我拋棄離開。”
君熠寒看著她難得露出的小女人嬌嗔之態,長久在心中積壓的沉鬱終於悉數釋去,眸底染上抹暖意,指尖撫著她的發,柔聲道:“若非尋你,我此翻千里迢迢來到金國作何?”
“那你以後也都不會離開我了?”她眸色難掩期待的看著他。
“不會。”他眸色微黯,隨即釋然。難道她才剛想明白的道理,他又要因這些理由將他推開?如她所言,再遠的長久敵不過命運捉弄,再多的時間也需珍惜當下。他們不應在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事錯過陪伴彼此的時間。只要他們在一起,哪怕一年一日一時也是永恆,否則,只是永無盡頭的荒蕪。
“不會就好。”她的笑終如以往明媚而溫暖,“那我們現在是下去還是離開?”
“你想下去還是離開?”他不答反問。
“下去。”她眉眼半挑,“既來之,則禍害之,什麼都沒留下就離開,那該是多麼的遺憾。”
“有道理。”君熠寒深表贊同。
“嗯?你竟然答應了?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帶我走。”溫暖有些意外。
“我倒是想直接帶你走,但你前幾日才受了勞累,若再在路上耗上些時日,你這身子怎麼能吃得消。正好金國宮裡多奇珍藥材,你可以安心的調理身子,順便再進行你的禍害之事,豈不是一舉兩得。”君熠寒解釋。
“……妙哉!”溫暖只覺與君熠寒並在一處,她的智商順間就成了陪襯。
“太子,附近都找過了,並尋到閔先生的蹤跡,會不會……”
“閉嘴,活要見人死要見……繼續給本太子找,找不到,本太子要了你們的狗命。”慕容城怒吼。但縱是他不願承認,她那樣體弱,馬車被大火包圍又被馬拉著左衝右撞急速賓士,存活下來的希望幾乎是渺茫。可就算清晰的知道這樣的結果,他也不願相信。胸口窒悶的氣堵塞淤積快炸烈般的讓他狂燥不安,但他不願去思考這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