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輩子從未如此窩囊過。
此前來時王妃此言明必需若不能將那二人抓住,便定要得到那女子的血,王爺能否得救,全憑此舉。現下王爺與王妃失蹤不見,王爺身中劇毒沒有那女子的血可用,王妃身子又是強撐,如此惡劣的形勢下……洛緋怒吼:“將這屋子一寸寸的給老子拆了,地一寸寸的掘了,老子就不信兩個大活人會找不到。”
於是,地上的百名精銳立即破壞力極牆的拆房毀屋。而地下秘道內,玖風點住映文肩頭的穴道為她將血止住,扶著她繞過幾個轉彎處後,這才停下撕下衣巾將她肩頭的傷口先行簡單包紮,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眸中似有怒火隱忍,“剛剛如此危險,你為什麼不走?”
“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你?”映文主動擁住他,語聲柔情眸中卻如雪冰冷,她自是為了他,她必須得有個信得過的全心全意為她的心腹之人。而他,是最佳人選。
玖風收緊了圈在她腰間的臂彎,向來平板的聲音有了絲波動,“你傷口需要清理,我們先出去。”
“好。”她的聲音柔而輕,似情人間的呢喃。
“君熠寒,你醒醒。”溫暖將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在他耳畔輕喚。掉下來這暗室不過兩人高,但於她二人如今的身體狀況直接跌在生更的地面上也著實夠嗆,好在掉下時她眼急手快的將住了被褥的下方將他順手一裹,再就地一滾,不緊沒傷著他,也沒被隨之一起掉下的床砸中。雖然她摔的全身骨頭險些散架,緩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但幸得她此前將感識封閉,倒也覺不著什麼疼痛,就是行動力更加遲緩了些。
她探了探他的脈,脈象已愈見微弱,她趕緊將他扶靠著牆邊坐著,拿出隨身攜帶的夜明珠,在這黑不隆咚的地方找到那把帶血的匕首,結果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那把匕首掉在了君熠寒腿邊的被褥上,上面的血已被被褥吸了個七七八八所剩無幾。她看了看被褥再看了看那匕首,心頭無奈一嘆,吸吧,總比掉在地上去舔地板好得多。
匕首上的血漬被她拂上指尖,她將帶血的指尖印在他唇上,在他耳邊輕聲誘哄道:“吸,快吸。”
他沒動靜。
再不吸這血就幹了,不能浪費。他不吸,但她得讓這血進他的腹才行。腦中驀的冒出個想法,她看著自己帶血的手指怔了怔,如今也只有這麼個法子了。她小心翼翼讓她平躺在她的腿上,將指含入口中吮掉血漬,再俯身印上他的唇,舌尖撬開他的牙關將血水渡給他。渡完後她正欲離開他的唇,他此時卻突然糾纏著她的舌猛吸不鬆開。
她身子一顫瞠大眼眸看著他,卻見他仍雙目緊閉,不知究竟是已醒來還是裝睡。這一吻似傾注了所有的思念與柔情,直吻的溫暖幾欲支撐不住癱軟在他身上方鬆開。
溫暖伏在他胸膛,待氣息喘勻後,方輕推了推他道:“喂,君熠寒醒醒,別裝睡。”
他沒反應。
難道真沒醒?她思了思,他中的毒好像的確沒這麼容易醒。那這是他的本能反應?這個流氓。溫暖心頭忍不住唾棄,唇角卻是不可抑制的泛起抹笑意。
此時君熠寒的頭在她的腿上,而她要吸被褥上的血餵給他。將他放下將血吸了再來喂他太過麻煩,她也沒那麼多體力去損耗。她就著他枕著她腿的姿式,扯了扯被子,沒扯動。再扯了扯被子還是被扯動。她心頭有些生惱,再欲扯的再用力些,眼角卻驀然掃見自己衣袖上有大片未乾的血漬,這是……剛剛桃靈兒肩上的!
她心頭一喜,就著衣袖上的血漬含入口中再渡給他,然而……又被他給“吸”住了?
溫暖輕瞌上眼眸,無論他是有意也好無意她好,這一刻,她想好好感受屬於他的溫柔。
他閉上的眼眸微啟挑出絲縫隙看著她,在心中細細的描畫她的眉眼。稍許,眼眸再次緩緩合上,唇舌間輾轉纏綿品嚐著屬於她的味道。
兩人一渡一吸,終於將溫暖衣袖上的血漬“褪盡”。她為他把了把脈,脈像雖仍弱但漸趨平穩,還好那族長所言屬實,桃靈女的血是世間至純之物,他體內那分炎鼎之氣已被她的血所淨化。
第九章 謀3
緊繃的心神緩了下來,身體的疲倦卻急湧而上。她身子本已處在極差的境況下,卻又以銀針強調體內潛能以做支撐,這就好比一顆已漸枯萎的樹用盡最後的生命力綻放出豔麗的花,此時這花終是開到盡頭漸顯枯萎之態。
若是此時將銀針撤去,留些本元再用稀世名貴藥材調養個兩三年,或許還能緩過來。但若繼續下去,只怕她最多再撐五六個時辰便要油盡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