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感覺到現在都仍盤旋在心底無法散去。
那樣的感覺,他希望這一輩子都不要再體會。
溫暖本是假睡,卻未曾想竟然迷迷糊糊真睡著,直到用晚飯時方被君熠寒叫醒。
君熠寒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坐靠在床頭,這才一口一口的喂著她藥膳,她心底慶幸的想,還好這粥沒有那啥喂,要不然她真不用活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趕緊吃,吃了喝藥。”君熠寒眼神朝矮几上示意,溫暖側眸瞧去,果然還有碗藥擺在那裡……心頭的感覺,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一碗藥,花了小半個時辰終於被喂完。溫暖雙頰緋紅,微喘著氣緩了片刻,攪成糊糊的腦子這才恢復了幾分清明,疑惑道:“我們似乎不是在慕容城的軍隊裡?”
“慕容城死了。”君熠寒回答的言簡意駭。
“死了?怎麼死的?”溫暖有些詫異。
“臨陣送了他一劍。”
“……為了我?”
“當他將你劫走那一刻,我就想殺了他,這一劍倒是來得晚了。”
“謝謝。”縱然你不說,我也知道其實你是不想讓我夾在你與辰羽中間為難。她伸出手環住他的腰,將頭枕在他的腿上。
“永遠不要對我說謝謝。”他將露了絲縫隙的被子為她掖掖,溫柔的命令。
“好。”她環住他腰的手緊了緊,問道:“我們現在是回翎國?”
“嗯,金國直接回翎國路遠多山,不太便利,我們經汐月回翎國。”
汐月?孟孤染的老巢?千磯散?
“去汐月會不會經過汐月的皇城?”溫暖腦袋微轉看著他問。
“不會,但經過之處離皇城並不遠,你想去皇城?”
“嗯,給楚歡煉製的藥還差一味千磯散,在汐月皇宮。”溫暖老實交待。
“汐月現下局勢不穩,你我現在都有傷在身,行動多有不便。待回翎國你身體調養好些後,我再派人取來給你。”
“好。”溫暖想了想他分析的在理,遂也點頭同意。
因顧及到溫暖的身體,馬車走的及慢,原本一天可到汐月境內,他們整整走了三天。入了汐月境內後,地勢及其平坦,馬車漸漸走的快了些。溫暖成日裡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偶爾實在抗議的兇了就被君熠寒裹成個球擁個懷中透過車窗看看外面的風景。經過幾日的休養氣色體力皆已恢復了些許。
汐月境內不若金國處處桃花遍地開,但卻也別有翻景緻。最別緻的當屬汐月人,男子寬衣博帶、廣袖寬衣,女子飄帶長垂、裙袂飄飄、頭飾巍峨富麗,倒有幾分魏晉之風。
溫暖在現代時除了研毒外偶爾也讀幾本魏晉時代的史書,對這個既痛苦又奔放的時代別有翻喜愛,因此當自己如同沐浴在這個時代中般時,她瞬間就對汐月國產生了好感。若非身子太弱君熠寒不允她真想下去在這街頭巷尾中走走去茶館裡坐坐,感受下汐月人的生活氣息。
“想下去?”君熠寒瞧著她滿臉的遺憾之態問道。
“反正你也不許。”溫暖語中頗有些怨念。
君熠寒瞧著她那無精打采的模樣笑而不語,直接讓馬車停在了成衣店門口,“走吧。”
“去哪裡?”溫暖抬了抬眼皮問。
“你難道不是想穿上這裡的衣服再下車走走?”
“你同意了?”溫暖瞬間精神高漲,似怕他反悔般,忙不迭起身。
“慢些。”君熠寒皺了皺眉,扶著她進了成衣店。
不多時兩人各換好了衣服出來,溫暖抬袖看了看身上的袍子,很是遺憾這個時代沒有試衣鏡,如若不然能看看自己穿上身的效果該有多好。但她看向君熠寒時,卻實實在在的驚歎了把,只覺他穿上這身衣袍真是風流儒雅到了極致,一時竟看的有些發痴。歷史上的魏晉人,應也不過如此吧。
兩人剛出成衣店便引來無數少女少婦紛紛側目,君熠寒欲扶溫暖,卻被溫暖嚴詞拒絕。他扶著她要是被誤認作是斷袖也就罷了,問題是她還怎麼風度翩翩儒雅萬千引得無數少女粉紅滿面。君熠寒見她緩步行走已不成問題,倒也未強行扶她掃她興致,只是時時注意著她的情況,以便若有個萬一能及時扶住她。
“公子,這是奴家剛摘的花,贈送於公子。”一個二八少女順手在花店中摘了幾朵花跑上前羞答答的遞給君熠寒。
“喂,姑娘你摘了我的花還沒給錢。”花店老闆追出來喊道。
等著君熠寒收花的姑娘羞答答的臉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