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他的憤慨,就算不為了她的太子妃,也為了手上握有金國近半兵權支援他的老丈人的面子才是,畢竟打狗也得看主人。可他卻在她面前之字未提,甚至還極力掩飾,這倒是令她覺得頗為神奇。莫非在他心裡她對他大業的重要程度已超過了他手握兵權老丈人的程度?
她將這個疑問及對這個疑問的推論答案告訴了君熠寒,問他自己是否推論正確。結果君熠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頗為欣慰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放在你身上,倒是發揮的恰到好處。”
“……”這神一般風馬牛不相及的高深回答,讓溫暖有種極度眩暈之感。然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對她也不怎麼重要,她不過是閒來問問,對她重要的是……她拿出個小瓷瓶倒出粒藥讓君熠寒幫忙給紫嬈服下。君熠寒未接藥直接拿走了她的小瓷瓶。
溫暖有些唏噓,這藥不過讓是紫嬈性格變得極度暴躁,不管對方是誰,直接逮誰“咬”誰,在這權勢傾軋的皇城,不出十天半月,她的下場便會悽慘無比,這要是一整瓶吃下去……她唏噓的同時又覺這是她罪有應得。
十天後,慕容城率領十萬大軍抵達祁門關,與顧辰羽大軍展開正面交鋒。而慕容城的大軍中不知何時傳開流言,說敵軍會妖法,每次打仗都會降下彌天大霧狂風撥地而起暴雨傾盆飛雪漫天,上戰場計程車兵幾乎難以生還,去了就等於是送死。軍隊中漸漸人心慌亂,甚至不少士兵開始逃跑。
仗未開打,已軍心煥散,這是大敗之兆。古人向來迷信,對於迷信最好的辦法不是天真的與他們去講什麼勞什子科學,而是用迷信去破除迷信。
她將她這一想法講給君熠寒聽,毫無意外直接遭到了他的斷然反對,“你身體如此虛弱,怎能再耗費心力去啟動陣法。縱是他有華鼎又如何,本王何曾在它區區華鼎下敗過一次。”
“可是這不是你的寒軍,你是寒軍的信仰,可慕容城絕不是他的軍隊的信仰,現在軍心煥散,縱是你能破了華鼎的陣法,可仗還需這些士兵來打,若他們上了戰場華鼎陣法剛起他們便不戰而逃,沒有士兵的仗又如何再打?”溫暖主動依偎進他的懷裡,“我知道你擔心我的身體,但你放心我定會量力而行,再者,不是還有你幫我麼?”她抬眸笑看著他,“我可沒打算讓你閒著。”
“你啊。”他無奈輕嘆口氣,“若你身子任何不適立即停止,如若不然,被我發現了我定會好好收拾你。”
“好。”她開心的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落下個香吻,本欲一觸及走,卻被他扣著後腦勺不放,硬是將這蜻蜓點水的一吻加深成個極致纏綿的熱吻。
慕容城正急得焦頭爛額,乍聽溫暖說要開壇作法還以為是自已精神恍惚聽錯了,愣了好半晌後才驚醒道:“開壇作法?你還會開壇作法?”他極步走向她,“你沒糊弄本太子?”
“太子認為我有糊弄你的必要?”溫暖笑而反問。
“那你可需要什麼,本太子立即去準備。”慕容城大喜。
“你在各營中隨意抽派三千兵士在城樓觀看便是。”
“就這樣?”
“就這樣。”
慕容城雖有滿腹疑問,但也未再多問立即去辦。
半個時辰後,三千兵士立於城樓,聽說是來看高人施法個個神情激動不已。而溫暖則處於樓前搭建的高臺之上,與君熠寒相對而坐,居中放著個錦緞曳地的矮几,上擱一方棋盤。矮几下錦緞籠罩的嚴實空間中正放著炎鼎,她未如映文以令旗為號令,而是以黑白子掌控陣法。
“你說的讓我幫你,就是陪你下旗?”君熠寒看著眼前的棋盤眉眼半挑問道。
“是啊,不樂意?”溫暖率先落下白子。
“樂意之至。”君熠寒黑子緊隨而下。
“太子,閔先生不是說要作法?現在怎麼和他的護衛下起棋來,莫不是在捉弄眾人?若真是如此,稍後末將可該如何同士兵們交待?”跟隨在慕容城身邊的副將急道。
“閉嘴。”慕容城眉峰緊皺,他雖弄不清溫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相信她不會拿這樣的大事來開玩笑。
果然,不出片刻原本佈滿積雪的地面竟冒出青嫩的綠芽隨即繞著搭建的高臺纏繞而上快速生長,不過片刻滕蔓已將整個高臺遮掩,枝葉間打出七彩花苞爭相開放,垂落的花束凌空隨風錯落搖曳,盪出絢爛的春日景緻。
花團簇擁的高臺上,棋局緩緩拉開,雙方開始進行廝殺,隨著棋局演變,原本還一片祥和的春日之景,驀然間天昏地暗一片風雨欲來之勢,隨著四周兵士驚呼聲起,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