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你懂的。”
“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那男子黑沉的臉憋的暗紅,眸中滿是高漲的怒火與不可置信,屠龍此來來向他報說這二人在兵器庫中撿到夜明珠時他便知道這二人絕對有問題,這裡雖原本是個墓,但大大小小的角落幾乎可說是已被掘地三尺,別說是如此大的夜明珠,就算是個銅板都不可能。
他命屠龍將二人帶至這裡本是想審問出墓後的主謀卻未曾想到他竟連對方衣襟都未沾到便落入了對方手中,回想起二人的從容氣度,他真是被氣昏了頭竟如此大意…這兩人分明是故意的!
氣昏的頭腦突然靈光一閃,他心頭更是怒極!
“誰派來的?”溫暖一兇器砸上他的頭,頭也不回的對屠龍一指“你若敢動我就再砸。”這才甚是溫和的對疼的倒抽氣的男子道“當然是你的冤家死對頭派來的,至於具體是誰,你慢慢猜。”她說完這才回頭對因剛剛想要前衝弧度過大又收勢太極身形難以保持平衡仍在站立與倒下中苦苦掙扎的屠龍道“你,將他揹著隨我們出去‘找大夫’,‘受了重傷不找大夫醫治可是不行的’。”這話自是告誡他應該如何向其它人交待這位“主子”的突然離去不被人起疑。
屠龍一喜,立即上前,只要主子不被他們控制,他就能想辦法將這二人拿下,然他心頭喜色還未起瞬間就被一棒槌打了下去,只見她隨手將一粒黑色的藥丸塞進主子的嘴裡,頗為無所謂道“這粒藥每三個時辰毒發一次,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裡掂量清楚,還有”她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將其餘兵器庫的鑰匙交出來,若是讓我發現有沒交的…”她涼涼的看了眼頭上血流如柱的男子,意思不言而喻。
第六十二章 是福是禍
當重見天日細碎的陽光灑在身上清新的空氣洗滌肺腑時,溫暖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瞧著四周的參天古木及腳下極其隱蔽的入口,她不得不嘆息,在這樣一座深山老林裡打造一處如此規模的兵工廠,若非她們誤打誤撞的進入真是神仙也難發現,這幕後之人必是極其不簡單。
思極此,她突然意識到個問題,他究竟是怎麼知道那裡有機關的?
她瞧了瞧揹著自家主子走在前面開路的屠龍,稍稍落後幾步與走在她身後的君熠寒並肩而行,低聲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那溫泉邊上的石壁上有機關的?”
“去探路時在通道中發現了足印。”君熠寒拂過擋路的枝葉,又道“那條通道直通水底水流交匯處的漩渦,外面的人想要從那裡進來幾乎不可能,而那些足印卻凌亂不堪新舊不一,可見那通道時常有人走動且人數不少。”
所以,這通道直通溫泉處,那麼幾乎是百分百的那裡必然存在著機關通向另一處,如若不然,這些人的來處無法解釋,難怪當她問他那裡是否是個墓時,他會很肯定的告訴她這墓已被另作它用。
溫暖瞧著君熠寒心頭不免有些唏噓,枉她自認為自己勉強還算得上聰明,但與這個男人一比,她瞬間明白了“弱爆了”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走走停停,幕色將至時幾人才行至半山腰,深山中野獸眾多,此時已不時能聽到虎吼狼嘯之聲,再往下趕路只會危機四伏,更何況君熠寒考慮到溫暖的體力,怕她再繼續走下去會吃不消,遂找了個背風處停下打算休息一晚等到天亮再走。
“對了,你可有在沿途留下什麼記號或是趁我們不注意時發出求救訊號?”溫暖拿著手中的材棒閒閒的撥弄著燃起的火堆閒聊般對在一旁照顧他家昏睡中的主子的屠龍問道。
屠龍透過跳動的火焰瞧著溫暖,只覺這個女人的面容甚是扭曲,剛毅的臉泛著毫不掩鉓的冷意,冷冷道“沒有。”
溫暖和君熠寒兩人剛回到地面第一件事便是不約而同的將那帶著汗味的衣服脫了毀屍滅跡,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多停留一刻都讓人覺得是受罪。
“看著你還算本分的分上,待會你家主子實在受不了時再叫醒我。”溫暖也不計較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語聲帶著三分睏意的將話說完掩唇打了個呵欠,回頭見君熠寒將外袍脫下鋪在累起來鋪平的幹樹葉上已收拾妥當,她咕噥著道了聲“謝”身子一軟、一倒便毫不客氣的睡了上去。
雖然這的確是為她鋪的,但她這般理所當然受之無愧的姿態……君熠寒瞧著她呼吸平緩睫毛覆蓋下一片淡青色的安靜睡顏,心頭卻忽然一軟生起絲憐惜,她如此懶散嗜吃嗜睡之人,卻連著這般沒吃沒睡的折騰,的確是苦了她。
玄月漸升,夜色漸沉,四周風過樹葉颯颯作響,虎吼狼嘯聲時遠時近不絕於耳,而溫暖……在這虎吼狼嘯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