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的平安。
“秘密?”溫暖眸色微動,傅晉懷此時用來交換的秘密不用說也是和江淮私造兵器案有關,雖然這件事傅晉懷與南宮褚全全擔了下來,君熠寒並未再往下追究,但她清楚這件事絕不會這麼簡單,如今傅晉懷於這生死關頭用來交換傅芝蘭安危的秘密自是非同小可,對君熠寒必然有用。
“好,本王妃答應。”溫暖應道。
傅晉懷釋然一笑,大喘著氣道:“請王、王妃附耳過、過來。”
“王妃。”白鷹出聲阻止。
溫暖眼神示意他無需擔心,這傅晉懷如今最放不下他的女兒,他絕不會拿自己女兒的生命開玩笑,更何況,這點自保能力她措措有餘,她上前幾步蹲下身,指尖銀針不動聲色的在他背上的一處穴位紮下,原本奄奄一息快要斷氣的傅晉懷瞬間精神一震,他不可置住的看向溫暖,溫暖淡淡道:“你還有一柱香的時間。”
“謝王妃。”傅晉懷心頭滿是感激,當下將用來換取傅芝蘭安危的秘密以僅能兩人聽聞的聲音告訴溫暖,而一旁只顧著哭泣的傅芝蘭則獨自沉浸在悲傷中隻字未聽進。
溫暖點了點頭,在傅晉懷期待的眼神中道:“傅大人放心,本王妃答應你的事本王妃定然做到。”她說完起身離開,將剩下的時間留給傅晉懷及傅芝蘭。
“爹。”傅芝蘭哭的不能自己。
“芝蘭,別難過,爹總會離開你的,只不過這一天提前了些時日,當初走上這條路時,爹便料到了會有今天,只可惜以後爹便不能再照顧你了。”傅晉懷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上泛起抹笑說道。
“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知道這樣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可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爹,芝蘭不要你走,芝蘭就爹一個親人,若是爹再拋下芝蘭走了,芝蘭在這世上就孤苦一人了,爹,你別走好不好,你留下來陪著芝蘭。”傅芝蘭抬袖抹去眼角不斷溢位的淚水,努力睜大眼想看清懷中的傅晉懷,然她再用力抹,那淚水卻始終沖刷著她的雙眼如洪水衝破堤壩怎麼收也收不住。
“傻孩子,這世上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已的。”傅晉懷悵然一嘆,抬手為傅芝蘭抹去眼淚安慰著道:“芝蘭,以後王妃會照拂你,爹爹也會在天上看著你的。”
“不、不要,芝蘭就要爹,爹你要活下來,爹……。”傅芝蘭緊緊的抱著傅晉懷不停說道。
“芝蘭……”傅晉懷唇角泛起抹不捨的笑意,然他給傅芝蘭試淚的水最終垂落下來。
“爹,爹?”傅芝蘭顫抖著手搖了兩搖臂彎間摟著的傅晉懷,卻見他仍是微笑的瞧著自己卻毫無反應,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如此反覆幾次後,終於哭叫著大叫出聲:“爹……”她的叫聲悲痛欲絕,令溫暖心頭也跟著泛起幾分悲涼之意。
“夫人可算是忙完了?”溫暖剛坐入君熠寒候著的轎中,耳畔便傳來他不鹹不淡的聲音,聽著頗為刺耳。
“這話不是應該為妻問王爺麼,王爺可算是忙完了?”溫暖斜靠著轎身回的亦是不鹹不淡。
“夫人這是在責怪為夫冷落了夫人?”君熠寒挑起她頸邊的一縷髮絲繞在指尖把玩淡笑著問道。
“這話可是你先問為妻的。”溫暖瞧著他如此閒適的模樣心頭一陣氣悶,抬手握著那縷髮絲一扯,想將那縷髮絲給收回來,然君熠寒卻又閒閒的一收,將那縷髮絲又收了回去。
“這話的確是為夫先問的,不過……”君熠寒似笑非笑道:“為夫想知道的是如此大熱的天,向來足不出戶的夫人不在家看書納涼跑來人群擁擠的刑場做何?”
溫暖唇一抿三兩下撥拉下他指上繞著的自己的頭髮,乾脆扭過身子靠著轎身閉目睡覺,她真是腦子發熱才會認為慶幸自己來了,這個混蛋!
君熠寒見她與他置氣,以為是剛剛話說重了,遂輕嘆了口氣,主動往她旁邊坐過去攬過她的身子在她耳邊柔聲道:“為夫不是責備夫人,而是不想夫人受累,若是夫人想來刑場瞧熱鬧,大可給為夫說一聲,為夫自會給你安排的妥帖,又何須頂著烈日在人群堆中擠攘。”
她是腦子發昏才會跑去刑場瞧熱鬧!
但這話她卻不能對君熠寒說,難不成直接告訴他她去刑場不是為了看那血腥的殺頭,而是為了一睹他的風采?
若真這樣,她寧願被他誤會!
溫暖原本也並非真的與他置氣,此時見著他此般軟語討好,遂也就半推半就的依偎在他懷中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式,嗅著他身上熟悉到令人心安的雨後翠竹般的冷香,這才眼眸微閉聲音帶著三分懶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