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縣,山高崖峻窮鄉僻壤,瘟疫遠比官員上報朝庭的更加嚴重,人畜死亡不計其數,待到君熠寒來時,所屬陵州知府已下令調派陵州駐軍將安仁縣團團圍住嚴查各個路口,所有人員只許進不許出,裡面的人只能在絕望中等死。
“王爺,下官如此做也是情非得已,若是不將那些難民全部集中在一處任由他們胡亂跑,到時萬一將瘟疫帶至其它州縣,這罪責下官也著實擔當不起啊。”陵州知府安泰躬聲答道,這天災*非他一已之力能挽回,縱然來的是寒王也無甚可懼之處。
“情非得已?”君熠寒指尖輕釦著桌面,微涼的眼眸漸冷,他語聲頗為隨意的問道:“不知這安仁縣鬧了水患百姓饑荒之時,安知府可有開倉放糧派人送去食物救濟?”
安泰原本站得穩穩的身子一顫,剛要開口回答,又聽君熠寒繼續道:“水患後容易出現瘟疫,安知府可有及時派發藥物做好防預措施?出現瘟疫之時安知府可又有立即予以重視派去醫官進行救治阻止瘟疫漫延?”他輕釦桌面的指尖一頓,語聲陡然一沉,“安知府,本王問的這些你可有做到?”
“下官,下官有做到。”安知府夾緊打顫的兩股力持鎮定回道。
“是麼?”君熠寒冷聲道:“白鷹,將查到的情況講給安知府聽聽,本王看他似乎這官帽太大將腦子壓的有些思維不清。”
“是。”白鷹厭惡的看著安泰道:“從安仁發生水患以來,安知府從未關注過一絲一毫,更逛論放糧賑災派發藥物,直到安仁縣內爆發瘟疫不可控制之時,安知府這才派兵將安仁縣包圍並緊急上書朝庭請求賑災救治。”
“安知府,可聽明白了?白鷹所言可有遺漏失實之處?若有,你儘管提出,本王給你解釋的機會。”
“下官、下官……”安泰“撲通”一聲跪下,知此事既已被寒王查明,若再加以狡辯只會更加將他觸怒得不到半分好處,遂趕緊伏身惶恐道:“下官失職,下官有罪,請王爺給下官一個機會戴罪立功。”
“立即開倉放糧派人送入災區,貼榜廣召醫師入災區進行支援,籌備藥材衣物被褥等所需物資兩個時辰內送入災區。”君熠寒冷寒的聲音至安泰頭頂傳來。
“是、是,下官這就去辦。”安泰趕緊起身去安排。
“現在安仁縣內情況如何?宮裡的醫官們可有傳回訊息?”君熠寒眉峰微皺道。
“情況不容樂觀。”白鷹面色變得沉重,“隨王爺前來的十名醫官現已有兩人被感染,醫官們卻對這瘟疫毫無頭緒。”
“所有死亡人畜全部火化,已感染人員全部隔離,牲畜無論是否感染全部斬殺火化”,他語聲一頓,又道:“待後勤物資備好後,本王親自率人送入安仁縣內。”
“王爺!”白鷹大驚,趕緊勸道:“這可是瘟疫,縱然您武功高強但只要進入了這疫區內都無絲毫用處,王爺三思!”
“現在裡面情勢危急,本王必需去主持大局穩定人心,你留在外面處理事務,若有人揭榜立即將人送入。”君熠寒沉聲吩咐。
“是。”白鷹只得領命應道。
陵州城內,一名相貌俊美的白衣公子望著牆上貼著的招募告示唇角微勾撥開人群上前將告示毫不猶豫的撕下。
“你會醫術?”白鷹瞧著這個被帶至眼前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玉面小白臉模樣的男子有些遲疑的問道。
“略懂一二。”白衣公子勾唇淺笑神色淡然從容。
他雖言語謙遜,但那雲淡風輕之態,卻更給人一種不顯山露水的胸有成竹之感,白鷹略一琢磨便喚人將他送去安仁縣內面見王爺。
“草民顧寒見過王爺。”白衣公子對正在安撫受災群眾排程物姿發放的君熠寒見禮道。
“顧公子免禮。”君熠寒眸光至他面上掠過略微頓住,他腳步微動向他靠近兩步,果然,周圍的渾濁氣息中有縷異香傳來,他眸色漸深似喜似怒,白衣公子卻坦然的迎著他的眸光笑了笑道:“王爺,不知現下哪裡需要人手支援?”
“哪裡都不需要。”君熠寒面色微沉,喚來一旁的隨從道:“將這位公子送出去。”
“王爺,若是草民沒記錯,此地是隻許進不許出的,既然草民進來了斷沒有在瘟疫沒治好之前便出去,這是一名醫者該有的態度。”他眸色含笑毫不退讓的看著他,誠懇道:“王爺,在下雖不能保證定能將這瘟疫驅除,但請讓在下為這些百姓盡一些綿薄之力。”
君熠寒眸色微動,終是在他的堅持下喚來一旁的醫師,吩咐道:“李御醫,你將這位公子領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