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掉著的幾分心總算是徹底放下,原是因這個原因才跪著不起,害她還擔心是被發現了。
但她心頭總又覺著哪裡不對,她記得明明最初那幾株獅子頭確實快死了了的,怎的如今又開得這般好?莫非這丫頭心頭怕了,後面便沒按著她的吩咐來?
是了,定是這樣,竟然敢違揹她的意思,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看她回去不好好收拾她!
妙素狠狠的瞪了眼梅兒,卻仍是帶著幾分謹慎笑著道:“姐姐,這花真不是妹妹讓梅兒澆灌的。”
“哦?”溫暖語聲間透著絲些微疑惑,伸手接過明兒遞來的紫檀木盒子,開啟拿著那顆東海紫珠對著光線瞧了瞧道:“姐姐本還想著感謝妹妹如此照顧姐姐的獅子頭,欲將這顆價值千金的東海紫珠送給妹妹做為謝禮,既然妹妹堅稱不是,那便做罷了吧。”
她將東海紫珠在妙素膠著視線中淡然的放入紫檀木盒中,再將盒子隨手擱在桌上幾乎就在她的眼皮子下,接著對梅兒道:“梅兒,你家主子既然堅稱這花不是她讓你澆灌的,可是你記錯了?或是是紫嬈姑娘或是柔兒姑娘讓你澆灌的,你故意撒謊說是你主子?”
“梅、梅兒不敢,這花、這花……”梅兒已是被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姐姐,這花的確是妹妹讓梅兒澆灌的。”妙素趕緊介面道。
“嗯?”溫暖眉峰微蹙的看著她,道:“剛剛可是你自己說這花並非是你吩咐梅兒澆灌的,怎的才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又變成了是你?”她面色微沉,道:“妙素,你這是鬧著姐姐玩不成?”
“妙素不敢。”妙素微帶些懊惱之色道:“妹妹許是最近未睡好,一時腦子糊塗未回過神來這才給忘了,剛剛細思之下,才憶起的確有吩咐梅兒給姐姐的花澆灌這事。”她語聲一停,又冷冷的對梅兒道:“梅兒,你說是與不是?”
“是是,的確是主子吩咐的。”這話好答,梅兒立即連聲應道。
“是麼?”溫暖神色淡淡的,已沒了此前的笑意。
妙素見她仍有幾分懷疑的神色,趕緊道:“姐姐若不信,妹妹可將吩咐梅兒給花澆灌的時間說出來與梅兒相印證,如此一來,定可證實妹妹所言屬實。”
“嗯,那你說來聽聽。”
妙素立即說了幾個時間點出來,溫暖淺抿口茶,唇角微勾泛起抹冷笑道:“妹妹這糊塗的腦子可回神的真快,這一回神不僅憶起了澆花這事,竟連這瑣碎的時間點都記得這般清楚,真是讓姐姐好生佩服。”
“姐姐過獎了。”妙素裝作未聽清溫暖話中的諷刺之意,笑了笑答道。如今這花既沒死還開得如此豔,她又要賞這般價值千金的東海紫珠,可見此事應沒什麼不妥之處,更何況,她的功勞憑什麼讓給那兩個女人。
溫暖放下茶杯冷冷的對梅兒道:“你家主子說的時間點可對?”
“回王妃的話,主子所說的明間點全對。”梅兒趕緊點頭答道。
溫暖笑了笑,又對一旁候著的王伯道:“王伯,這妙素說的時間點可對?”
“回王妃的話,妙素姑娘說的時間點全對。”王伯眸中有著隱藏的怒氣,面色緊繃的答道。
“如此,看來果真是妙素你的功勞。”溫暖含笑道。
“為姐姐做事是妹妹的福分,妹妹不敢居功。”妙素笑著回道,心頭卻是有些疑惑,王妃將她的話向梅兒印證,這是自然,但向王伯印證,這是為何?況且這王伯怎會清楚她讓梅兒給花澆灌的時間點?妙素心頭突然泛起抹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溫暖笑得極為和善道:“妹妹真是客氣,但姐姐仍有一事不明,想向妹妹請教。”
“姐姐請講。”妙素見著溫暖此時的笑容不知為何有些心慌,硬著頭皮回道。
溫暖隨手將東海紫珠拿在手中把玩,對著光瞧著那透著淺淺紫色的珠子淡淡開口道:“不知妹妹吩咐梅兒給我這花澆的什麼水,才讓我這花開的如此嬌豔?嗯?”她雖神情動作語聲都極其散漫,但那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卻透著幾分不容忽視的凌厲。
“自是、自是泉裡打的溪水再兌了些花肥。”妙素握緊手定了定神說道,然胸腔中卻是心跳如鼓。
“是麼?”溫暖眸色自手中的東海紫珠懶懶的移到她略微發白的臉上,漫不經心道:“妙素,本王妃再最後問你一次,這水,究竟是澆的什麼水?”
“回姐姐的話,澆的確實是……”
“梅兒,你說,澆的是什麼水?”溫暖直接不奈的打斷她的話對跪著的梅兒道。
“回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