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心頭那抹澀意,在桌前坐下道:“朕也還未用午膳,正好在此與暖兒一同用膳。”
打算懶著不走?
溫暖未加多言,坐下拿起碗筷開吃,與其在這種問題上多做糾纏,還不如快些吃完去院子裡曬太陽,君昊天見她如此漠然視他於無物的態度,心頭一黯,隨即拿起碗筷食不知味的吃著,可縱是如此,心底仍不免泛起無法言喻的滿足,闊別三年,荷兒終於回到了她的身邊,雖然她似乎與三年前截然不同,但他不在乎,只要她回來就好。
一室沉默在兩人間漫延開來,除了偶爾傳出的細微的碗筷交碰的清脆聲,空氣似乎已陷入凝結。
半刻鐘後,溫暖將碗筷放下,正欲腆著肚子去曬太陽的她走了兩步後又停下,回身瞧著君昊天神色難得帶上絲認真道:“皇上,可願聽臣婦為您講個故事?”
“當然願意。”君昊天微怔後趕緊回道,面上泛起抹明朗的難捱激動之色的笑意。
院內,宮女太監被全部遣退,只剩石桌上兩杯冒著嫋嫋熱氣的茶及相對而坐的溫暖君昊天兩人,溫暖淺抿口茶視線投向遠方檀口微啟。
半個時辰後,君昊天望著溫暖的眸底原本的明朗笑意被無盡的痛楚取代,他雙拳緊握道:“荷兒,縱然你不肯原諒我,又何必編造這樣的謊言來碾磨我的心。”
“皇上,我說的句句屬實,這具身體雖是她的但我的確不是她,你既對她用情之深,豈會感覺不出我與她的差異?”溫暖瞧著眼前神情痛楚的男子,繼續道:“若是除開這張臉,皇上認為我可有任何地方與你深愛的荷兒姑娘相似?”
君昊天直直的望著她,她不避不讓眉眼半抬迎上他那似要洞穿一切看透靈魂痛苦中帶著掙扎的眼眸,四周的空氣似被凍結,直到院子外傳來德貴的聲音:“皇上,寒王及大理寺卿、禮部尚書求見。”
凍結的空氣被擊破,君昊天起身帶著幾分狼狽逃離的大步向外走去,走到院子口時他腳步一頓,冷冷道:“你說的,朕一個字都不會信。”隨即不再多言,快速離開。
不信?
溫暖瞧著他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心底泛起幾分憐憫,他不是不信,只是不願相信,不敢相信,沒有什麼比失而復得再得而復失更讓人來得絕望,這殘忍的結果他遲早需要面對。
與其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已深愛的女子與自己的親兄弟成為夫妻,承受著雙重打擊,倒不如讓他在心中擁有那個女子對他最純粹的愛,縱然都是摧心之痛,但至少他愛的人對他從一而終,也算是另一種安慰。
溫暖閉了閉眼,心頭突然泛起抹痛楚,這世間長情之人不在少數,可又有幾人能敵得過時光流年,走到最後,那一世、那一世……
“三位來見朕有何要事?”御書房君昊天面色駭人的問道。
“回皇上,臣聽聞昨日宮中睛貴妃被寒王妃的寵物抓傷中毒,寒王妃原本被太后打入了天牢但卻被皇上接入了怡荷園,不知可有此事?”鬍子花白的禮部尚書吳大人率先開口問道。
“是又如何?”君昊天語聲如冰。
“皇上,怡荷園處後宮之中,乃是嬪妃們後居之所,寒王妃乃是王爺的王妃非皇上的嬪妃,居於後宮之中實屬於禮不合,還請皇上將王妃移出怡荷園。”吳尚書絲毫不為君昊天的氣勢所退縮,朗聲開口道。
“吳尚書所言極是。”大理寺卿顧少裴拱手一禮道:“皇上,晴貴妃被王妃寵物抓傷中毒一事滋事體大,還請將王妃交由我大理事查明真相為皇上分憂。”
“朕若是不交又如何?”君昊天眸色凌厲逼人的看向病懨懨一直未曾出聲的君熠寒。
君熠寒身子虛弱的愰了兩愰,一旁的顧少裴趕緊伸手將他扶住,他這才面色蒼白的咳了咳道:“皇上,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王妃雖是臣弟的妻子,但畢竟牽扯在這事件之中,雖然臣弟相信王妃是清白的,但若不查明真相,恐怕難以向滿朝文武及天下人交待,臣弟知皇上是顧及臣弟的顏面才將王妃接入怡荷園中,可王妃的身份住在後宮終是有些不妥,故臣弟懇請皇上將王妃交由大理寺,一則維護了王妃的清譽,二者可還王妃一個清白,還請皇上恩准。”
君昊天眸色凌厲如刀的看著他,他卻始終淡定自若的回望中他,神色中一片篤定,似料準了他會放人。
“朕若是不答應,你是否明日便要帶了滿朝文武來逼朕放人?”
“臣弟不敢。”
不敢,天下還有你寒王不敢做的事?君昊天雙拳撰緊,壓抑的呼吸使得胸口帶著些微些伏,殿中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