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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月牙灣;

三年後她的祭日,本以為是老天憐憫賜於的重逢,卻未曾想到是另一段孽緣的開始,他仍在原地等她,她卻是已寒王明媒正娶的妃子,是他的——弟媳!

德貴抬袖抹去眼眶湧動的淚水,在心底悵然一嘆將門關上,留給君昊天一個獨處的空間。

偌大的寢殿只剩他一人形單影隻的立於其間,他木然的在臺階上坐下,當視線觸及那些牌子時,眸底是濃濃的厭惡之意,他當初究竟是忍著怎樣的噁心才會任由那些人將這些女人送入宮裡,又是忍住怎樣的噁心才會和這些女人同床共枕,他有些悽然的冷然一笑,心都死了,這具皮囊又有何所謂?

然他視線劃過腳邊不遠處的那塊牌子時,他的眸光卻頓了頓,溫晴,世人眼中他最寵愛的妃子,可誰知與他眼中她不過是荷兒的影子,若非眉眼間的那幾分相似,若非心痛得麻木午夜夢迴時想要哪怕那僅僅相似的幾分形貌來予以安慰,他又怎會專寵她三年?

想到此,他悽然的神色一收,眼中是驚濤駭浪般的怒色湧動,溫晴與荷兒是姐妹,難怪相貌性子都頗有幾分相似,若是他早些想到她是否有姐妹稍加打探,是否今日情景就會完全不一樣?

他狠狠的一拳揍在地上,拳上瞬間血肉模糊,他卻似感覺不到疼痛,眸中只有無盡的怒色和悔恨,他怒,怒自己的大意,他惱恨,惱恨自己的疏忽。

然無論是怒是惱,此時都已無用,德貴此前沒有說錯,她現在已經是寒王妃,他甚至還去親自參加了他們的婚禮,若是當時他沒有壓制住心底那絲微妙的異動掀開她的蓋頭,是否今日大不相同?

但那又如何?

過去的一切無法改變,但這錯誤他一定會將它扭轉。

君昊天湧動的眸色歸於平靜,他,志在必得!

……

怡荷園,溫暖用過晚膳後早早歇下並吩咐宮女太監未有她的傳喚任何人不得打擾。

子時,一條人影躍窗而出,成功的避開周圍的侍衛來到溫晴的寢宮,她指尖藥丸輕彈於空中散開,寢宮內的御醫宮女太監們搖了兩搖便齊刷刷的倒下,她閃身而入。

下午在宮女口中套出怡荷園去溫晴晴園的路後她在腦中將路線描繪了好幾遍以防自己記錯,此時順利到達總算是沒白白耗去那半刻鐘的睡覺時間。

她坐在溫晴榻前伸手將被子掀開,當看見那與預料中無異已潰爛至頸部的肌膚時,她仍是眸色一寒,若她將這想害她的人查出來,她不介意將這毒藥再完善完善讓他嚐嚐這*滋味。

指尖銀針快速插入溫晴各個穴位,待銀針插完後她再至案几上拿過一個細瓷白碗支凳放在榻邊,然後將溫晴的肌膚潰爛的手移至榻外手中薄薄的刀片在她婉上輕輕一滑,那些黑濃粘稠泛著腥臭的血便汩汩流出滴入碗中,她神思專注的為溫晴袪毒卻絲毫未發現房頂上的縫隙中正有一雙微涼的眼將她所做的這一切悉數納入眸底。

約摸一刻鐘後黑色的血已變得鮮紅,溫晴體內的毒被除盡,她臂上泛黑的潰爛肌膚變成紅色,瞧著頗有幾分觸目驚心。

溫暖開啟御醫的藥箱,找了些傷藥稍加調配撒在溫晴潰爛的肌膚上,再抹了些藥膏至那劃開的傷口上,那傷口溫暖劃開時用的刀片本就薄,且她僅劃血脈之處,傷口薄且小,再加之藥膏一敷,縱然是湊近了細看也未必能瞧得著。

她做完這一切耗了將近半個時辰,睏意已隱隱來襲,遂起身將那碗血往溫晴床底隨手一塞淺淺打了個呵欠向外走去。

然她剛回房,卻有另一道身影緊隨而入,她旋身錯開指尖銀針急射而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他的指尖帶著夜色凝露的微涼扣緊了她的脖子。

是他?

溫暖藉著灑入的月光瞧著眼前那泛著銀光的面具冷霜覆蓋的眸子,手中將要撒出的毒粉生生的又縮了回去。

“閣下可真是無孔不入,哪裡都能見到你?”他的聲音冷的溫暖一個哆嗦。

“閣下不也是如此?”溫暖不在意的笑笑:“既為同道中人又何必如此暴躁,閣下將手挪挪可好,這脖子被掐著的感覺可不怎麼舒服。”

“半夜三更你為何來王妃房裡?說!”她不說還好,一說君熠寒指尖掐的更緊,聲音更是冷的像冰渣。

“來幫王妃一個小忙,你快放開。”溫暖只覺快喘不過氣,君熠寒這廝氣力還真不一般的大。

“王妃的事自有王爺替她操心,何時論到你獻殷勤。”君熠寒說著的同時指下更是用力的收緊。

半夜三更自己的情敵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