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朕不可能認錯。”君昊天反手撐住身後的鐵欄穩住身形,俊美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望著她,驀然,他腳步踉蹌的衝出天牢似此地有洪水猛獸般快速離去。
天牢中黑暗轉角處,微涼的眸子一沉悄然離去。
“怎麼會,怎麼會,荷兒怎麼是三弟的王妃……”君昊天跌坐在御書房內的御座上口中喃喃自語,以前的往事片斷歷歷浮現在眼前,難怪她不肯回到他身邊,原來她已經嫁給了他三弟,難怪他上次在酒樓見到她時覺得她眉眼間像極了荷兒,難怪他多方派人打探卻始終找不到她,因為她已是寒王妃,就在這京城,就在他眼皮下,他卻無法聯想到此處去。
那麼她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他身份的?是在酒樓?還是在更早以前?
這次的毒真是她下的?她為何要下這毒?是氣他娶了別的女人?
所有的問題潮水般湧來讓他頭腦彷彿快要炸開般,但腦中浮現最後那個想法時,不知為何,他竟心頭隱隱歡喜,竟突然有些期待起是這個答案來,至少如此,她心底是有他的。
是了,她的荷兒怎會忘了他?此舉定是在表達她的不滿,提醒他她的存在。
想到此,他此前狂亂的心潮漸漸平復,趕緊喚來德貴道:“將怡荷園收拾出來,朕這就去接荷兒入住。”他說著的同時已快步向外走去,身後的德貴卻是有些傻了眼,剛剛他聽聞穆安說這寒王妃就是荷兒姑娘,他還未說震驚中走出來,此時皇上卻要將晴貴妃向他要了幾次的怡荷園來給寒王妃住?而寒王妃幾個時辰前才害得晴貴妃中毒。
哎喲喂,這究竟是個什麼事兒啊?
這皇上將寒王的王妃留在宮中,寒王豈是好惹的人物,“完了完了,這宮裡怕是很快要變天了。”德貴咕噥著神色凝重的向怡荷園走去。
“荷兒,你受委屈了,朕來接你出去。”君昊天再次回到天牢中語聲極為輕柔的說道,像是怕聲音稍為大一點溫暖就會立即消失不見般。
“皇上,臣婦剛剛已向皇上說明,臣婦乃寒王的王妃溫暖,並非什麼荷兒。”溫暖撫著雪球的毛頭也不抬的回道。
君昊天默了默道:“暖兒,朕接你出去。”
那聲“暖兒”一出,溫暖手一抖差點將雪球給抖在地上去,幸虧雪球反應極快爪子在她衣服上一勾,這才將自己吊住免了屁股遭秧。
溫暖懶得再與他在這稱呼上多做糾纏抱著雪球繞過他向外走去,這天牢可不是什麼舒適的地方,若非顧忌著她寒王妃的身份,她早就自行離開又何必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著受罪。
出天牢後,溫暖並不識得宮裡七彎八拐的路便由著君昊天在前方引路,兩人均是默不著聲的走著,溫暖是對君昊天無話可說,她現在只想快些回王府休息睡覺,當然,還不想君熠寒擔心,他現在應該早已知道了她在宮裡發生的事了,不知他現在是否正在想辦法救她?她想到此唇角泛起抹淡淡的笑意,其實不用想,她也知道他現在正在想辦法救她。而走在她前面的君昊天則是心潮起伏百轉千回,想說的話太多,思念太濃,卻又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似乎有很多事變了,但於他而言似乎又什麼都沒變,只要荷兒能好好的陪在他身邊,其它的於他而言都不重要。
君昊天帶路的腳步停住,回頭對溫暖柔情的笑著,道:“到了。”
“到了?”溫暖收回遊走的神思瞧去,卻見眼前宮女太監各四列於兩旁,神態恭敬道:“參見皇上,見過主子。”
他不是送她出宮而是讓她住在宮裡?
溫暖神色一冷剛要開口,君昊天卻快她一步道:“晴貴妃中毒的事還未查清,你先住在這裡?”他說完不待她拒絕直接轉身離去。
溫暖抬眼眼瞧了眼園子不遠處的侍衛,冷然一笑,他是要軟禁她?
他果真一點都不考慮到她如今寒王妃的身份,不在乎如此做的後果,溫暖心頭一沉,轉身向園內走去,既然這些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她還是將時間花在該花的地方罷,睡覺!
“王爺,宮裡傳來訊息,皇上將王妃接去了怡荷園住。”白鷹凝眉稟告,有些想不通這其中的原由,莫非皇上是看在王爺的顏面上如此安排?可怡荷園是皇上後宮的其中一處,如此將王妃安排住進去似乎有失妥當,白鷹瞧著君熠寒冷凝的眉眼識相的不再多言。
君熠寒負手站在窗前瞧著天邊漸落的夕陽,沉默片刻後道:“進宮。”
“稟太后,一切皆如您所料,皇上將王妃接去了怡荷園。”王公公對慕容婧道。
“嗯,他果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