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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來,那被抓下來的“東西”竟然是他?嗯……倒挺有用。
她不動聲色的圈著他的腰,靠著他的胸膛。既然已經將人給拽了下來,現下後悔也送不上去,不用更是浪費。她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心頭頗為安心,只覺縱是就這樣跌入地獄,她也能攢夠力氣隨他一起爬上來。
不知又過了多久,許是春日花開的瞬間,又或是飢餓等食的漫長時光,就在溫暖嗅著君熠寒的氣息正要昏昏欲睡之時,她只覺他攬在她腰間的臂彎一緊,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的翻滾,待她們墜落的力道基本洩盡兩人停下後,溫暖這才被他扶著坐起身。
縱是此地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但溫暖仍覺眼前好多明晃晃的星星在歡快的蹦躂跳躍。她撫了撫額待腦中那波眩暈平息後,這才伸手至懷中拿出顆夜明珠將空間照亮。
柔和的光並不刺眼,她側首瞧向身旁的君熠寒,卻見向來不染纖塵的他此時也不免沾上幾分塵土氣息,俊美的面上有幾處淺淺的灰跡,但縱是如此,瞧來卻也無損他的風采,反倒透著幾絲可愛。
溫暖只覺這樣的君熠寒頗為有趣,以後想要再見恐是很難。是以,她掂著夜明珠將他瞧瞧,再瞧瞧,只覺越瞧越覺可愛的緊,最後實在沒忍住,抿唇輕笑出聲來。
君熠寒斜了她一眼,冷冷一哼,“你自己又能比本王好到哪裡去?”
他這姿態叫傲嬌?
溫暖極力繃住笑,試探著問道:“生氣了?”
君熠寒未出聲,卻是臉色漸沉。
不會吧?真生氣了?就這點小事也值得他生氣?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小氣的?
她心頭一嘆,抿了抿唇道:“那個,抱歉,一時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君熠寒臉色更沉,“你以為本王是因此與你置氣?”
“難道不是?”她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想了想,又有些心虛道:“難道是因為我偷看楚歡洗澡?”
她此言出,只覺他不僅臉色極其難看,就連呼吸都微微加重。糟糕,難道不是因為這件事?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歐陽月月”與他,除了這兩件事,還有什麼事惹他生氣的?
她眉頭微皺,絞盡腦汁的苦想,然還未等她想出個結果來,只覺後腦勺一緊,她的身子被狠狠的抵在洞壁上,唇上的吻如狂風爆雨般落下,帶著滔天怒火在她的領域裡強取豪奪攻城掠地。
“王爺,在下是、是男人!”待到快窒息被他終於放開時,她早已糊成漿糊的腦子根本無法運轉,只本能的迷朦著眼呆愣愣的冒出這麼一句。
“男人?”君熠寒低啞的嗓音逸出聲冷笑,“你想當男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功能。”
此話如一道晴天霹靂將溫暖腦中的漿糊瞬間霹開,她頗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直覺懷疑剛剛自己是幻聽。這麼流氓的話,居然,居然是從君熠寒嘴裡說出來的?
“怎麼,不服氣?想向本王證明你有?”他說著的同時,眸色如濃得化不開的墨,指尖划向她的腰帶輕輕一挑,“那本王便如你所願來親自驗證驗證。”
“不,不是……”她被他震飛天外的神思還未來得及歸位,唇卻已再次被他封住,本能的掙扎推拒卻如同欲拒還迎,愈發誘人深入。
掌間的夜明珠不知何時已滴溜溜滾出老遠,淡淡的光暈照不出這一隅的曖昧糾纏。極寂的地下洞穴中,壓抑的喘息低吟深淺交錯,久久不絕。
恍恍惚惚間,她似終於明白他為何生她的氣。他在氣她墜崖的欺騙,應該,還氣她偷看楚歡洗澡,畢竟,她知道楚歡是個少年郎而不是個姑娘,或許還氣,她不顧念自己安危,為了炎華鼎將自己置身在危險中。
果然,他不是好騙的啊!溫暖心中低低一嘆,由著自己在他給予的溫柔裡沉淪。
被折騰的筋疲力盡趴在君熠寒懷中的溫暖沉沉睡去。君熠寒撫著她汗溼的發,鼻間縈繞的是因她“運動”過後而更顯濃愈的異香。心頭的空落處,似乎正在,被她一點一滴的填滿。
他想,她是他生命中的溫暖。
掉下來的洞已徹底被泥土封死,就算不被封死,算算那足有百丈開外的高度,他們也出不去。但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他們掉下來時,君熠寒帶著她滾進的那條地下縫隙恰有容一個人透過的寬度,一直彎彎曲曲的向前延伸,時不時的洞壁上還滲透些地下水可容兩人解渴。溫暖搖了搖兩人握著的手,問前方引路的君熠寒:“我們會不會困在這地底出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