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再看看手中冒著熱氣的參湯,只覺自己真是既可憐又可笑,眼巴巴的奉上一顆真心,他卻不屑一顧,曾以為日久終會見真情,現如今才明白日久見的是絕情,君熠寒,難道你的心裡就容不下我的半分位置?
還是,你縱然休了那個女人也還是忘不了她?
玉眸神情驀然變冷,眸中陰狠之色乍現!
“暖寶,你與寒王究竟怎麼回事?”關押溫暖的房內,顧辰羽避開層層守衛進入,對正坐在床上發呆的溫暖沉聲問道。
“辰羽,你來了。”溫暖收回空洞的視線笑了笑,故作輕鬆道:“還能怎麼回事,你此前不是也瞧見了他把我給休了,嗯,我現在是名副其實的下堂婦。”
“暖寶,你若不肯說實話,我現在就帶著你殺出去,哪怕和君熠寒同歸於盡,我也定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顧辰羽在她身前站定,平日裡亮若星辰的眼此時卻黑如濃墨牢牢的鎖住她的雙眸不容她有半分逃避。
溫暖單手覆眼身子後仰靠在床柱上,半晌後終是無奈又悵然的一笑,聲音帶著絲飄渺道:“其實我愛他遠不及他愛我的那般濃烈深沉,我與他的緣份開始於太后的賜婚……”
隨著溫暖將她與君熠寒之間的點點滴滴娓娓道來,顧辰羽原本陰鬱的面色開始漸漸變得蒼白,原來,原來那個男人早已在他缺席的時間裡融入了她的生命,他與她,一步錯過,終究步步錯過。
“難道你真打算一直這樣默默的守在他身邊不告訴他實情?”顧辰羽聲音啞然的問,他的暖寶何時脆弱的讓人這般心疼。
“我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辰羽。”她苦澀一笑,“與其讓他記起一切眼睜睜的看著我死,承受噬心之痛,我倒寧願他將對的我感情忘的乾乾淨淨,此生歲月靜好,更何況,”,她搖了搖頭,“我給他喂下的‘忘情水’並非是毒,根本無藥可解。”
“暖寶,你這樣對他並不公平?”顧辰羽憐惜的看著她,“你承受了所有痛楚卻也殘忍的剝奪了他的選擇權利,我相信與他而言,他的歲月靜好並非是活的多麼長久而是能夠與你相守的分分秒秒。”
“我知道。”溫暖指縫間有淚珠滑落,聲音帶著絲細微的哽咽,“可是我想要他好好活著,愛一個人,不就是傾盡所能的讓他過的好麼?”
“傻暖寶。”顧辰羽將她擁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眉目間一片蒼涼,“若你真執意如此,我會傾盡所有幫你。”
原來,他的暖寶也會如此愛一個人,愛的讓他嫉妒,愛的讓他心疼!
“慕公子現在何處?”君熠寒來到藥房掃了眼裡面忙亂奔跑的醫官卻不見慕寒的身影遂出聲問道。
“參見王爺。”醫官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躬身行禮,其中一位略年長的醫官道:“回王爺,自三日前屬下們便再未見到慕公子。”
“三日前?”
“是,屬下們以為他是去服侍王爺了也就未加在意。”那醫官說到此處瞧著君熠寒微沉的神色心頭一緊,抬袖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小心翼翼試探著問道:“難道他不是去了王爺身邊?”
“他若在本王身邊本王會到此處來找人?”君熠寒語聲驟冷。
“王爺恕罪。”醫官們紛紛埋頭跪下身子隱隱輕顫,軍營中無人不知新來的慕公子是王爺身邊的紅人,如今這紅人失蹤了幾日他們卻未上稟,這罪、這罪怕是不輕。
“來人吶,將這些人全部重責二十大板。”君熠寒冷聲命令,又對正巡邏經過的白鷹道:“調集人手,天黑之前本王要知道慕寒的下落。”
“王爺。”
君熠寒語聲剛落,不遠處便響起熟悉的溫軟中帶笑的聲音,他回首瞧去,卻見她衣衫被劃破了幾道口子背上背了個高出她半個頭的大竹簍。
“喲,還真是說曹操曹操便到。”白鷹打趣道。
“你們都聚集在門口做什麼?”溫暖走近瞧著眾人不解的問道。
挨板子!但這話沒人敢說,醫官們心頭悄悄鬆了口氣的同時無不對溫暖的及時出現投去感激的眼神。
“這幾日你去了何處?”君熠寒瞧著她頗為狼狽的模樣皺眉問道。
“去城外的雲霧谷摘了些草藥。”溫暖說著的同時取下身後的竹簍交給身旁的醫官,笑著道:“我前幾日整理藥材時發現缺少了幾味止血的藥材,恰巧當時營地離雲霧谷不遠就想連夜去採摘些,誰知摘草藥時不小心掉進了崖溝裡被困了兩日,回來時又遇上敵軍圍城,這幾翻耽誤之下就拖到了現在才回來。”
“嘖,你也真夠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