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熠寒,千萬別讓本座失望!
他至湛藍的天空收回視線,側眸卻見那小傢伙騎著毛驢仍跟在他的馬車後面此時見著他正在用力的向他揮手,他勾唇一笑抬手示意他上前,楚歡瞬間滿心歡喜的用力抽著小毛驢的屁股朝著馬車奔去。
是夜子時,兗州太守郭俞正在府內摟著夫人呼呼大睡,忽聞士兵急奔來報寒王正率兵攻城,他驚得一跟頭坐起隨手披了件衣服便急急忙忙向城頭跑去,卻見駐軍將領朱墨正站在城頭指揮作戰,當下一顆心掂著的心放回去三四分,再瞧瞧城牆下寒王的軍隊,剩下的六七分心又放回去四五分,掩嘴打了個哈欠思襯著意思意思的在此處呆個半個時辰便回去睡覺。
寒王雖是翎國不敗的戰神,而朱墨這個後起之秀雖較之寒王而言仍顯稚嫩,但這兩年戰功顯赫得以朝庭委以重任主掌江東軍務大軍駐紮兗州,假以時日再稍加磨練應能與寒王一較高下,而如今他雖在這方面欠些許火侯,但寒王如今區區兵力又怎可能與朱墨的二十萬大軍抗衡,再加之這如銅牆鐵壁鑄成的兗州城,太守郭俞搖了搖頭,寒王此次怕是保不住他不敗戰神的稱號咯。
他攏著袖子站在牆頭瞧了半刻,只覺睏意來襲眼皮實在重的撐不開,乾脆拖著步子走到雙眼炯炯有神滿面泛光神情隱忍著激動的朱墨面前道:“朱將軍,本官在此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先回去了,若有何事用得著本官出力的地方,朱將軍派人來通知本官便是。”
一身鋥亮鎧甲濃眉大眼的朱墨皺眉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離開,少在這煩人,他此時心頭可一心一意的掛念著寒王,此生能與他一戰,真是他一大幸事!
“王爺,已部屬妥當。”驛卒上前稟報。
“嗯。”,君熠寒瞧著城頭上意氣風發的將領眸色淡然,指尖微抬,漆黑的夜空霎時炸開朵朵絢爛的煙花照亮半邊天際。
城下計程車兵立即停止進攻,早已拉滿弦的弓箭手指尖一鬆,漫天箭矢向城內飛去,密密麻麻幾乎將煙花炸開的豔光隔絕。
“弓箭手,準備,射!”朱墨立即做出應變,喚來一旁副將道:“派人去勘察其它幾個城門,看是否有敵情。”
“報,北門有敵兵來襲!”
“報,南門有敵兵來襲!”
“報,西南門有敵兵來襲!”
……
驛卒一聲聲通報聲轟得朱墨耳中嗡嗡響,除開此時他所處的東門外,兗州城共有八門,其它七門:北門、南門、西門、東北門、西北門、西南門、東南門,竟同時受襲,而這還不算完,副將又緊皺眉頭遞給他一張紙道:“將軍,你看。”
朱墨匆匆接過瀏覽一遍,上面大意寫的竟是寒王軍隊入城後絕不擾民傷民且免賦三年,若能主動開城門者賞萬金,另,取得將軍朱墨人頭千金賞良田百畝、太守郭俞人頭五百金賞良田百畝,副將。…。等等。
“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剛剛箭上射進來的。”副將苦著臉揚了揚另一隻手上拿著的被去掉箭頭的箭。
朱墨原本意氣風發的臉此時只剩眉頭緊皺,他一心盼著與寒王交手,可真當交上手時他才終於懂得了“戰神”的含意。
一時的震攝過後,他身上的血液終於快速流轉直至沸騰燃燒,能與這樣神一般的對手交戰,縱是死也了無遺憾,他定下心神道:“吩咐人下去將這些箭矢通通收集銷燬不得閱覽,注意安撫將士們的情緒,若有異心者秘密處決,另加派人手嚴守各個城門未有我的命令不得輕易開城作戰,以防中了敵人圈套。”
“末將領命。”
他吩咐完這一切掉轉頭看向城下,卻見原本黑壓壓的寒王軍隊竟如潮水般退的毫無蹤影,若非四處殘留的箭矢他真懷疑剛剛不過是他痴念太深的一時夢魘,難道後面還有什麼計謀?他聚精會神打點起十二分精神留意周圍動靜。
此夜無星,月黑風高,註定是個不平之夜,溫暖本想隨君熠寒出戰,但卻被他以她背上傷勢未痊癒為由留在了營中,是以她現在正率領醫官們整理著藥材備些常用的傷藥以便在歇戰時傷員們能第一時間得到包紮治療,縱然她不能與他並肩作戰,但能為他出一份綿薄之力她是好的。
待到忙完一切已是子時過後,大致事務已安排妥當,醫官見她馬不停蹄的一連忙了幾個時辰,紛紛勸她回去歇息剩下的事他們來處理,溫暖瞧著自己留下也無多大用處,遂領了醫官們的心意和眾人打過招呼後回到自己營帳中簡單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舒服的衣服倒頭就睡。
她正睡的迷迷糊糊間,腹內一股飢餓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