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縱是顧將軍操碎了心也是瞎操心。”君熠寒毫不留情的打擊。
顧辰羽突然發現君熠寒嘴夠毒的,這話真是戳得他心窩子滴血,但縱是心頭鮮血嘩啦啦的淌他也不會讓“敵人”看見他的狼狽,他笑得極為不以為意道:“那可不一定,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這一刻喜歡吃的是大閘蟹,下一刻會不會就變成了喜歡吃棉花糖,所以王爺還是不要太自信言之過早的好。”
於是,當用膳時,君熠寒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喜歡吃大閘蟹還是棉花糖?”
“啊?”溫暖夾菜的筷子頓住,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怎麼突然問她這麼個問題。
“吃飯。”君熠寒卻不再多說,待到用完膳後,溫暖收拾完餐盤欲離去時他又道:“以後只許吃大閘蟹不許吃棉花糖。”
“……”她既不喜歡吃大閘蟹也不喜歡吃棉花糖,他今兒這是抽的什麼瘋?
“王爺,玉瑤請求王爺允許玉瑤隨王爺一行。”玉瑤不顧兩旁侍衛的阻攔強行入帳道。
君熠寒抬手示意跟進來的侍衛退下,這才冷冷的看著玉瑤道:“要麼服從命令,要麼回你的聖女們去,本王絕不攔著。”
“王爺?”玉瑤面色蒼白血色盡失瞪大眼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君熠寒。
“怎麼?沒聽清楚?”
“聽清楚了,玉瑤服從王爺命令。”
“既聽清了,還不退下。”
“是,玉瑤告退。”玉瑤緊握雙拳轉身眼神如燒火的烙鐵般至溫暖身上狠狠剮過,憑什麼她就可以跟在王爺身邊而她卻不可以?
溫暖瞧著她那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眼神腦中驀然就想到句歌詞:燃燒吧,燃燒吧,火鳥!火鳥!
眼前這隻著實是隻頗為好看的火鳥,溫暖毫不吝嗇的給了她一個甚是含蓄的欣賞的笑,自然,這笑惹來了火鳥更為猛烈的燃燒!
“這是什麼地方?”楚歡醒來坐起身迷迷糊糊的咕噥,待看到一旁正似笑非笑瞧著他的美人兒時腦子一個激凜瞬間醒了過來。
“終於醒了?”孟孤染端起盤糕點遞給他,“餓不餓?要不要先填填肚子?”
他不說倒還好,如今他一說他倒是真感到一陣飢餓感襲倦而來,肚子也跟著極為配合的“咕嚕嚕”叫出聲,楚歡雙頰爆紅接過他遞來的糕點狼吞虎嚥囫圇道:“謝謝”。
“慢些吃,小心嗆著。”他說著的同時又為他倒了杯茶水。
楚歡端起兩口喝了個精光,瞧著眼前的人只覺真是自己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人,不僅人美心更美,他抹了抹嘴竟突然為自己剛剛的失態感到很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道:“先前一時情急,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劫持你,實在抱歉得很。”
“哦?”孟孤染語調拉長戮了戮他略有些肉乎乎的包子臉,唇角微勾略略湊近他道:“那你打算如何補償我?”
“我、我、我,你別離我這麼近。”楚歡抱著盤子往後縮了縮。
“你很怕我?”,孟孤染笑意更甚的再往前湊湊,“我長得很可怕?”
“嗯嗯嗯。”楚歡猛點頭,點頭一半又猛搖頭,“你長得很好看。”
“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孟孤染再戮戮他的包子臉這才坐回身道:“若是吃完了前便的路口便下車。”
“我沒錢,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送我去冀州?”楚歡聽他如此說瞬間沒了味口眼巴巴的瞧著他。
“好人?”孟孤染險些一口茶嗆著,“我這是被你劫持的,我這都不與你計較了,你倒還賴上了我不成?”
楚歡頗為誠實的點頭,他就是賴上了!
然後,楚歡被美人毫不留情的扔下了馬車!
行軍途中頗為枯燥,尤其全是些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但瞧著前方馬背上君熠寒風姿卓然的背影,溫暖又覺著這地方真是山青水秀好風光瞧著甚是令人心曠神怡。
日幕時分行至一處曠野時,君熠寒下令在此處休整,所有士兵立即有條不紊的搭建帳蓬埋鍋做飯,他策馬至曠野的邊緣處望著百里外的某個方向面容沉靜的如一汪無波無瀾的湖水沒有半絲漣漪起伏。
溫暖讓馬兒駐足他身旁並不言語,陪著他一同眺望遠方,他面上雖如水平靜,但她知道其實他內心卻並非如此,他雖戰功赫赫是翎國的不敗戰神,但他卻並不好戰,甚至厭惡戰爭。
“你可知本王如今心裡想的是什麼?”,晚風拂過,他的聲音帶著絲涼意傳入她的耳中。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