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杰後,不著急讓他拍戲反倒花費大批醫療費用讓他療養;想當初陳平安決定啟用“內地小子”李連杰和“搪瓷花瓶”關之林,拍攝已死的古裝武俠片時……
沒有人想到《黃飛鴻》能夠取得如此成功,亦沒有人想到李連杰加關之林的搭檔,居然引起觀眾追捧。
六月底,最新一期的《電影雙週刊》對黃飛鴻進行了深度剖析,直言“影片在以大寫意式的畫面確立影片的主體精神之後,將視角投向現實”。
“不論陳平安是美籍華人,還是香港人的身份,亦或是不久前自稱的‘中國人’,他都脫不了華人的範疇。對於任何華人而言,大中華才是中國人真正的精神皈依,所以黃飛鴻所隱喻的更多還是整個中華民族的處境,這點從黃飛鴻身邊的角色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豬肉榮是正直,有一腔熱血但卻視野狹小的中國人;牙嚓蘇是接受西方教育,但卻丟失了民族文化根基的中國人;只有從英國歸來的十三姨介於兩種文化之間,成為黃飛鴻覺醒的最大指引者。而對於十三姨來說,黃飛鴻則是她的情感皈依,象徵著無論如何,再先進的文明與思想都應依附於本民族的精神之上……
黃飛鴻是在一種特定的歷史下,陳平安所希望的中國人形象。
他少年老成,平和持重,但歷史的侷限使他的眼界註定是狹小的,然而他的人格和心境,卻使他可以本能地選擇一條光明正確的道路。
他沒有像片中的很多角色一樣,或固足自封,自欺欺人,或完全放棄自我,甚至出賣靈魂,而是不斷學習新生事物,開闊眼界,一旦發現自身的侷限與謬誤,即立刻決心改變。
他在親眼目睹火槍的強大後,反思之後便說出“一定要變”的話來。在這個人物身上,觀眾可以看到那種“以今日之我打敗昨日之我”的進取精神,也看得到“思則悟,悟則行,行則高遠”的中國人的理想人格縮影……”
新華社香港分社。
辦公桌後的許家坉放下手中最新一期的《電影雙週刊》,又一次撥通了港澳辦主任姬朋飛的電話。
“他拍的《黃飛鴻》上映了。”
“嗯?誰?”姬朋飛的聲音帶著幾分疑惑。
“陳平安。”
“哦,是他啊。你想說什麼?”姬朋飛不在香港,《黃飛鴻》要想在內地上映。不但需要時間,還需要許多手續。他一時半會是看不到這部電影的。
“今天的《電影雙週刊》出來了,裡面有關《黃飛鴻》的影評部分。我讓人影印後傳真過去。”
“好。”
電話結束通話,許家坉去了趟衛生間,回來後沒一會桌上那部紅色的電話響了,來電話的是姬朋飛。
“那部電影你看過了嗎?”
“前天去看的。”
“怎麼樣?”
“我覺得不錯,而且主角是李連杰,就是眼《少林寺》的那個年輕人。”
“這樣啊……將來可以透過適當方式,把這部電影引進來。”
“合適嗎?我是說,這部電影的導演是陳平安。”
電話另一頭沉默好一會,才響起姬朋飛的聲音:“此人可以稍作接觸。”
許家坉壓低聲音:“不是說他跟kmt……”
“此一時彼一時。他的做法或許並沒有錯,我是說或許。”
“那我去聯絡他?”
“不用。他既然是電影人,那就透過電影圈跟他接觸好了。這件事我會安排,你不要跟他接觸,此人的政治立場還不能確定。我問你,你那個公司是怎麼回事兒?”
“公司……只是暫時出了點小問題,我會處理好的,一定不會辜負黨和人民的期望,不會浪費黨和人民的血汗錢。”
“那就好。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放心吧,你是我的老領導了,還不瞭解我嗎?”
二人在抗戰時期與解放戰爭中,一直在蘇中從事地方工作及軍隊政治工作。姬朋飛是許家坉的老上級。
再次結束通話電話,許家坉靠在椅子上揉著額頭,自言自語道:“不讓我跟他接觸。公司怎麼辦?那可是一億美元的投入啊……”
……
陳平安從沒想過跟tg情治部門接觸,一國兩制的原則從某種程度上對香港人始終保護。成為華夏另類的第五十七個民族。而在華夏,少數民族的地位。是排在漢族之上的。
這一點跟美國截然相反。
在美國,雖然強調民主自由,但佔據人口絕大多數的白人,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