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殺意:“我說出去。”
洛克醫生也被她砸中了額頭,此時正流著血,慕然讓人先將他扶了出去。他是船上唯一的醫生,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
屋內,只剩下慕然跟蕭伶韻。
蕭伶韻又恢復剛才的姿勢坐好,開始發呆,慕然推著輪椅靠近,輕聲:“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蕭伶韻沒有說話,緩緩閉上眼睛。就在慕然的眼前。沉沉的睡去,她進來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能維持片刻的清醒就已經很困難了。剛才又怒摔了那麼多東西,砸人,都是費體力的。
海上的陽光,來得沒有陸地的溫暖。
慕然本吩咐人將窗戶給關上了,可後來。又開啟了。
因為蕭伶韻喜歡。
看著就那麼抱著雙腿睡著的她。慕然眼中閃過心疼,推著輪椅過去。將床上的被子拿起來,準備給她蓋上。她卻刷的一下睜開眼。滿是防備的盯著他,慕然苦笑:“我只是想給你蓋被子。”
“不需要。”蕭伶韻一把將被子奪了過來。
慕然抿唇,沒有說話。
蕭伶韻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抬眸看著窗戶外的風景快速的變化。眸子毫不掩飾的疑惑。這船是在加速嗎?雖然平日裡看起來這海啊都是一樣。
可仔細觀察的話,差別還是很大的。
“要靠岸了。”慕然輕聲。蕭伶韻回眸掃了他一眼:“你怎麼還沒出去?”
“伶韻”
“伶韻?那是誰?”蕭伶韻狐疑的看著他。
“你的名字叫做蕭伶韻,你忘記了嗎?”慕然深邃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蕭伶韻,生怕漏了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神情。
她很聰明,懂得掩護自己。若是她此時的情況是裝的。
那之前一切的努力,很可能就白費了。
“是嗎?”她的聲音帶著質疑,慕然沒有說話。安靜地待在她身邊。
船很快就靠岸了,蕭伶韻跟米西並肩走著。身前身後。左左右右都有人。蕭伶韻勾唇:“我是犯人嗎?需要這麼看著我?”
米西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待在她身邊。其餘的手下,就更不敢回話了。
這一路來,慕然對蕭伶韻的感情是怎樣的,大家對有目共睹。
這是一個陌生的小島,至少,米西是不知道它的名字。就更別說,記憶不完整的蕭伶韻了。
小島上,有一棟別墅,慕然帶著他們走了進去。蕭伶韻選擇了一間靠著海邊的房間,能吹著海風。這是她最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好似,遠方有人在看著她,要來尋找她一樣。
“喜歡這件房間嗎?”
“還行。”蕭伶韻淡聲,並無多少情感。
慕然不在意的一笑:“明天你就要動手術了,今晚好好休息。”
“動手術?”蕭伶韻從窗臺上跳下來,凝視著慕然的眼,沉聲:“我又沒病需要動什麼手術?再說了,你又是我的誰?憑什麼替我決定事情?”
“我是你丈夫。”慕然突然丟出這麼一句話,蕭伶韻微微一楞,手指摩擦了一下左手上的戒指。
“我不信。”只是一秒,她就毫不猶豫的搖頭。
“伶韻,你只是生病了,等明天動完手術之後,你就會想起一切的。”
“不用了,我很好,你出去吧,我想靜靜。對了,讓那個叫米西的人進來一下。”蕭伶韻擺擺手。
“伶韻,現在時間也很晚了,你該休息了。”
“你不叫的話現在就可以出去了,我休息就是。”說完,直接朝著浴室走去,浴室門碰的一聲被關上。
慕然無奈轉身,對於她,他還是做不到太狠心。
浴室裡,是不可能有監控器的地方,所以蕭伶韻很放心的在大聲哭泣著。她沒有全部忘記,她記憶中,有一個笑得很妖孽的男人。
她很愛他,可卻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子了。
對於剛才說是自己丈夫的慕然,她沒有一絲特別的感覺,就像一個陌生人。
花灑上的水噴灑在她身上,模糊了她的視線。
屋內傳來壓抑的哭聲,讓慕然握緊了拳頭。洛克擔心地看著他,猶豫著開口:“少爺,要不咱們推遲一天,看看具體情況再說?”
“不用了,就明天。”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也是不利。
洛克點點頭;“那我就去準備明天手術要用上的東西了。對了,少爺,我一直沒有問,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洛克就比慕然大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