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擊打,還是在她的力道控制之中,她只是想懲戒周玄武,教訓一下,沒想把他怎麼樣,所以只是給周玄武製造了一些痛楚,卻沒什麼傷勢。而這一下,卻足夠周玄武受了,一口氣就從口裡噴出來,整個肚子裡,彷彿山河破碎一般,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這還不算,宋冰瑤接著來了第二下,一腳踢到他那隻本來就受傷不輕的腿上,頓時雪上加霜,彷彿腦神經被針刺了一下。
雖然忍著,也是咬緊牙關,青筋暴露,面部抽搐。
“我真想親手殺了你!”宋冰瑤恨恨不已地盯著周玄武。
周玄武卻視死如歸一笑,甚至帶著挑釁:“有本事你就動手吧,老子這樣的人,就算死,也是笑著死,不會皺一下眉頭。而且,你最好不要讓我活,因為我活著,很可能有天會讓你比現在的我更慘,而讓女人更慘的事情,你該知道是幹什麼!”
宋冰瑤臉色一變,飛起一腳就蹬向周玄武,周玄武轟然撞往後面的牆上,撞得“砰”地一聲響。
然後,他的頭耷拉下去了。
這一腳的力量,帶著憤怒,蹬在他的胸膛之上,起碼連胸骨都斷了幾根,而且五臟六腑也都移位了一般。他是真沒精力了,覺得有種無比的疲倦。從被抓進警察局開始,就被黃雲天派人用重刑,隨後送進監獄,被餓飯,生死逃亡,一番激戰。
這幾天以來,沒吃過一頓好飯,沒睡過一個好覺,睡覺都是睜著眼睛繃著神經的,結果又被一群高手圍攻,幾處重傷,被宋冰瑤當人肉沙包一般擊打。縱然是個鐵人,也早該扁了。
宋冰瑤還不解恨,飛起一拳,打在周玄武的面部,一口血水頓時噴了出來。
那脖子跟草繩一般軟了。
“繼續耍賤啊,惹我啊!”宋冰瑤挑釁著,“我沒所謂,有的是精力陪你玩。”
周玄武倒是想,但他實在已經沒有力氣了,連眼睛都睜得那麼艱難。
“哼,也不過如此,我真當你是九命貓呢,結果三兩下就跟死狗一樣了。”宋冰瑤的言語裡滿是輕蔑和侮辱。
而外面,宋傾城從監控裡看見了門口的秦少虎和戴著面罩的鐵英雄,聽著門鈴一直響,他的眉頭皺成了梯子。
他這住處,除了他的家人和保鏢,連親戚都不知道,更沒有讓任何認識他的人知道,跟左鄰右舍也沒有交集,門口的兩個人什麼來路?尤其是其中一個還戴著頭罩,來者不善啊!
但他畢竟是宋傾城,號稱“天煞”,無敵僱傭軍團的老大,聲名赫赫的江湖梟雄,在國際傭兵界都有一席之地,他不可能被兩個不明身份的人給嚇到,所以還是決定看一看是哪路的牛鬼蛇神,看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只不過為防萬一,做得很謹慎,讓手下保鏢都荷槍實彈,蓄勢待發,防備好對方。還在另外的房間裡做了埋伏。
很快,秦少虎和鐵英雄就被帶到了大廳。
宋傾城坐在正中的沙發上,看著兩位晚上造訪的不速之客,眼色裡充滿了傲慢,問:“什麼人,這大半夜的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秦少虎看了眼兩邊虎視眈眈的保鏢,看見了腰間將襯衣頂起的痕跡,明顯是插了手槍,看來這夥人還真不是一般人,起碼他看得出來,除了腰間別著手槍外,每個人保持的狀態都很專業,不是普通人。
但他只是一笑,身子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看準了身後幾米外的一把一起,腳一勾,椅子就落在了他的屁股底下,他正好坐了下去,慢吞吞地說:“在說事之前,我想請問一下,在蜀東,你走的那條道?或者,蜀東有哪個人物能讓你買幾分賬?”
宋傾城仍然很傲慢地說:“很不好意思,我不走蜀東的道,跟蜀東道上的人,沒關係,談不上要買誰的帳。有什麼事你只管說,不要給我拐彎抹角,否則我沒耐性,只能讓送客了!”
“夠狂,夠霸道。”秦少虎一臉寵辱不驚,“那行,我就直說了,我來找你要一個人。”
“要一個人?”宋傾城眉頭皺了皺,“什麼人?”
秦少虎說:“周玄武。”
“周玄武?”宋傾城的眉頭皺得更深,腦子裡在很快地旋轉,對方要一個警方通緝的要犯幹什麼?在弄不懂對方來路之前,他還是應該先摸摸底,便裝著糊塗,“他幹什麼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秦少虎說:“既然我能找上門來,你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你看著也不像山裡人,應該是見過世面,有著實力的,敢做就敢當!”
這話把宋傾城激將到了,就乾脆地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