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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義絕,自己又無恆產,連個謀生的手藝都沒有,以前是靠著想伸冤這口氣撐著,才一直到如今,現在她仇也報了,總的得日子不成,難道咱們就這麼狠心把他往外推?”

“也沒說不管啊,在這件事情上,咱家也是得了不少好處的,自然不會虧待他,給她些銀子,她要謀生也好,要尋個人家嫁了也好,總歸是對得起她了!”

“你怎麼這麼糊塗,她一個女人家,又沒有男人幫襯,給銀子給她,那不是害了她嗎?現在的世道又多亂,你又不是不知道,照我看,就留下她吧,咱家裡頭的事情,全靠小環一個人也不行啊,我看你啊,遲早會收了小環那丫頭的,到時候,難道讓我們當主母的和那些下人們去直接打交道?”

“你的意思是,讓她做咱們家的管家婆子?”餘風問道,聽出雪孃的意思了,不過,他倒是不怎麼在意。越是沒有根基的人,用起來,他就越放心,像伍勝男這種身受他的大恩,又沒有什麼根基的人,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是啊,我看她能行!”雪娘狠狠的點點頭。

“你說行,那就行吧,按你的意思做就是了,家裡的事情,你做主好了!”餘風笑著應允了,卻是一把又胳肢到雪孃的腋下,雪娘咯咯一笑,還了回來,臥室裡頓時春光一片。

第八十五章 靈山知州歐陽利

餘風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時代的人有一種根深蒂固的看法,就是一個將領手下的部隊,能不能堪大用,衡量的標準,不是看這個部隊平時的操練如何,戰時的戰績如何,而是看這個部隊軍紀如何。

很諷刺的是,這個標準,和餘風的標準恰恰相反。餘風認為,嚴明的軍紀,才是部隊戰鬥力的根本,一個連紀律的概念都沒有的軍隊,在戰場上,只可能是被敵人屠戮。在他的風字營中,紀律永遠都是第一,訓練和戰鬥才是第二。對於那些不守軍紀,甚至騷擾百姓,為害地方計程車兵,餘風都是給予嚴懲的。因此,風字營計程車兵,偶有出營或者探親回家者,給人的印象,即使不是彬彬有禮,也是本本分分的,把那軍裝一脫,就是一個個憨厚的年輕人。

但是,在別的人眼裡,這風字營怕就不過如此了,厲害的能打的兵,哪個不是如狼似虎蠻橫霸道的。風字營的這些兵,別看每天操練得熱鬧,怕也就是一個繡花枕頭花架子。而且這些兵,絕大多數都是本鄉本土的,鄉親們都是看著長大的,是個什麼樣的性格,多是心裡有數,就憑著風字營那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操練,又能練出個什麼樣來。

持這種看法的人很多,不僅僅是老百姓,還有很多的官員,這其中,就包括的靈山的知州,歐陽利。

餘風初任靈山巡檢的時候,就曾拜會過這位知州,不過那是例行的規矩,新官上任,拜見一下上司同僚,也是慣有之意,從見面到寒暄到送客,大家都是說的一些套話廢話,要說這交情,那是基本上等於沒有的。作為靈山的最高地方官的衙門,餘風的巡檢司每月的孝敬,那是一定不會少的,餘風知道,也是看在這些孝敬的面子上,這知州才會勉強出來見自己一見,要不然,他一個不入流的百戶武官,想見一個進士出身的六品知州,那簡直是妄想。

除了這一次的交集,基本上,餘風後來就沒有和這位知州老爺碰過面,就算是實在什麼避不開的事情,大家也是公文來往,公事公辦的架勢,倒也相安無事。

歐陽利其實也曾經關注過這位新任的鹽運巡檢,甚至派人打聽過他的出身來歷,待到打聽清楚後,原本還有一番籠絡心思的歐陽利,也就沒有下文了。一個破落秀才出身的軍戶,沒背景沒靠山,就算是這巡檢的職位,也是靠著前任巡檢活動而來,這活動的銀錢,怕還是他做私鹽販子賺到的些許銀錢。這樣的人,就算是坐到了這個職位,屁股下也不牢靠,只怕很快就要為別人騰出位置,粗鄙而毫無根基,在歐陽老爺看來,和這樣的人結交,簡直毫無必要。

一個月,兩個月,半年過去了,餘風依然在巡檢的位置上,坐的牢牢的,歐陽利自然有些驚奇。不過,也僅僅是有些驚奇而已,支援或者刁難依然都是沒有的。頗有一股我坐看你起高樓,坐看你宴賓客,坐看你樓塌了的味道。鹽運司和布政使司之間可沒有十分明確的統屬關係,只要巡檢司每月的例錢不少他分毫,不給他找麻煩,他倒是對誰當這個巡檢都是無所謂的。

當然,對於這個巡檢司交來例錢,他也曾經和同僚們笑談了一下,笑談中,他發現,原來不僅僅是他這地方品級最高的官員的孝敬月月到位,這巡檢司對他其他的同僚也是打點的甚是周到。舉一隅而反三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