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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施然的朝著城裡而去。現在靈山好比就是他的老巢,城外就是他的軍營,城內還有巡檢司的鹽丁,安全倒是不用擔心什麼。

歐陽利設宴是在少白樓,這個倒是不難理解,無論是環境,手藝,這少白樓都是這靈山首屈一指的,既然是請客吃飯,自然要食不厭精了,知州衙門的那幾個廚子的手藝,平常吃吃倒是無妨,拿來待客,就有點不夠看了。

這少白樓的掌櫃夥計都是靈山本地人,本地的方方面面自然也是打點的周到,再加上平日裡這酒樓價錢也算是公道,就成了這靈山城裡請客吃飯的首選了,而且這少白樓自矜身份,或者說是要把自己酒樓的檔次給抬起來,根本不做零散的客人生意,只做整桌的席面,少了那些無謂的食客的喧鬧,比起其他的地方來,那更是多了一分清淨。

既然是私人宴請,餘風和身邊親兵護衛都是做便裝打扮,走在街上也不引人注意,還未及酒樓,就有人迎了出來,餘風一看卻又不是夥計打扮。

“餘大爺您來來,我家主人已經在樓上恭候多時了!”那人一臉的笑容。

餘風點點頭,看來,這是那知州大人派人在酒樓外面迎接自己了,這做派倒是沒錯,以歐陽利的身份,斷斷沒有自己出來的道理,能夠派個下人在門口迎接自己一下,已經算是很鄭重了。

隨著那人,餘風上了二樓,這二樓,以前餘風也來過一回,不過那次鬧騰騰的,一屋子都是些私鹽販子,熱鬧是有,清淨那是絕對談不上。那裡像此刻,用屏風將各個桌子,格的錯落有致,雖然臨近的桌子說話聲大一點都能聽得清楚,但是,能上的這二樓來的,又有幾個是粗鄙之輩,都是和風細雨的在輕談,間或動一動筷子,飲幾杯酒。這樣子,倒是和後世的商業會所的氣氛有點差不多。

來這裡的,單純為了填飽肚皮的怕是不多,只怕大多都是為了談事情的。

“大人……”餘風一抱拳,“姍姍來遲,讓大人久候了,恕罪恕罪!”

那裡面的人,站了起來,微微笑道:“今日我等只敘私誼,不談公事,餘賢弟不用多禮,來來,入席吧!”

雖然歐陽利是等得餘風先抱拳作禮了再起身招呼,等於生生受了餘風這一禮,隱隱高了餘風這麼一頭,餘風雖然不說,但是心裡還是有點不悅的,但是,他隨即起身的話語,卻是將餘風的這點不悅全部抹去了,人家都說只談私誼了,自己小人家那麼一截,就算是尊老,先做個禮也不算什麼了。

待到坐下,精美的菜餚倒是不間斷的上了上來,兩人邊吃邊聊,這歐陽利平時為官如何,餘風倒是不怎麼了解,但是此刻一個個官場趣事,笑話典故,從他的口中道來,倒也顯得他口才非凡,餘風話雖然不多,但是,以他後世的閱歷,往往插上那麼一兩句,卻是正好搔到對方的癢處,兩人倒是談的十分的融洽。

歐陽利倒是有些後悔沒有早點和餘風結交了,這餘風雖然現在身為武將,但是很明顯,身上還是有著讀書人的氣質的,談吐說話,也是讓人如沐春風,就是武將,也是一個儒將,要是真是一個粗鄙不文的丘八,歐陽利哪裡會有這麼高的興致,和他說這麼多。

兩人在這裡細談,旁邊的一桌,說話的聲音卻是大了起來,這二樓本來就是清淨雅緻的所在,突然出現這樣的大聲說話,不是酒飲得多了,就是因為某些問題起了爭執了。先前他們那邊的說話,也有幾句傳了過來,好像是一群讀書人,在談論這今年四五月間在濟南府的鄉試,不過,現在他們說的好像不是這個話題了。

“諸位,小弟適才入城的時候,見到城外兵營人馬喧囂,這支兵馬可是日前到各縣操演的那一隻兵馬?”

“正是這新近建立鎮守地方的風字營!”

“新成之軍,不好好操練,報效朝廷,卻傾巢而出,勒索地方,不知諸位可曾聽到過這風字營的惡行?”

那四周的聲音,陡然靜了一靜,這風字營成立,幾千人吃喝拉撒,倒是給城裡帶來不少的買賣,要說那惡行,還真是沒有聽說過什麼。

片刻之後,那聲音繼續響起:“一看諸位的表情,就知道諸位都被蒙在了鼓裡,這風字營六月間出營操演,諸位都是飽學之士,可曾聽過見過這類的事情?”

“也是啊,要是地方上沒什麼事情,這大軍出營操演剿匪什麼的,都是年關附近,大家都要過年嘛,以這個名目勒索一些地方上的錢糧,倒是常例,這六月間兵馬出動為操演的,還是沒有聽聞過!”

“就是啊,那風字營的統領,據說以前是一個粗鄙不文的軍戶,這等人,一旦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