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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長青去和崔陽浩談,估計也就是那麼一個時辰半個時辰的時候,上午出門,估摸著中午也有訊息了,而餘風說了會在趙登府上等著他的回報,所以,有這麼一出,也就是正常的了。
“長青,你覺得崔大人會怎麼的對待這件事情!?”
這個時候的酒飯都是點綴了,三個人就是再餓,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放開大吃的,聽完池長青三言兩語說完了崔陽浩的反應,餘風問池長青道。
“崔大人很憤怒!”思考了一下的池長青,居然說出這樣一句很文青的話來。
“姐夫,這事情換誰來也一樣,咱們是帶兵的,沒兵了那不是任人搓揉嗎?我要是那崔陽浩,自然也不會整軍的!”趙登覺得這種反應,簡直是太正常不過了,要是現在有人說要整風字營的軍,只留下一少部分,他絕對是第一個跳出來的人。
“他手裡有兵,難道我就搓揉不了他嗎?”餘風掃了他一眼,眉宇間的自負卻是清晰可見:“問題是,這麼多人亂七八糟的放在我這裡,不聽我的,算是怎麼回事情,而且,我還要用糧食銀子養著他們,你覺得你姐夫就是這樣的一個冤大頭嗎?”
“這軍,是一定要整的,由不得他,他那些人,挑出五千勉強過得去的,讓長青節制,其餘的人,他就地解散也好,帶到漢城去也好,還是往北打去和韃子們爭地盤也好,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
“這個屬下倒是有些別的想法!”出聲反對的居然是池長青,“這些人,不能留在平壤,大人可以將這人調往南浦、長淵,而南浦、長淵的兵丁則是可以和這些兵丁來個對調,這樣的,即使有人不忿滋事,也沒有了地利!”
“還有,大人如此的信任屬下,真是讓屬下肝腦塗地也無以為報!不過,屬下卻是從未帶過兵,這乍領大軍,怕是會鬧出不少笑話來,還是希望大人能夠掉派一些經驗豐富的將士過來,替大人統帥這些兵丁!”
既然上了餘風的賊船,池長青就很有覺悟的將對自己的稱呼,變成了“屬下”,除了剛剛開始覺得還有些拗口,此刻說起來,倒是十分的利索了。
餘風有些讚賞的看了池長青一眼,越發欣賞他了,不貪權,知道進退,這樣人有著這樣的能力身世,在朝鮮居然被閒置在一邊這麼多年,這朝鮮人到底會不會用人。
“這個暫且不用著急,往後放放,再議吧,當下是這崔養浩,會不會有過激的反應,如果有的話,咱們該怎麼樣防範……”
兩個時辰後,在城中駐紮的趙登所部,奉命朝著朝鮮軍駐地後面開拔,而只要稍微有心的人就能發現,趙登部的新營地,距離崔陽浩的中軍,不過是相隔兩條街而已,若是直接不顧民居,打馬走直線距離,簡直就是彈指即到。
與此同時,匠戶營的部分匠戶,將一些裹得嚴嚴實實的馬車,趕進了趙登部的新營地,而且一直到晚上,這些馬車都沒有再走出營地。
在城牆上原本協助守城的部分朝鮮士兵,開始被他們這段時間相處還算愉快的風字營同僚拒絕踏上城樓了,而原本每十天發放一次糧食給各處軍營的平壤官員,也板著料對來要錢要糧的同胞置之不理了,即便是好不容易撬開了這些官員的嘴,他們能夠得到的就是每天按照花名冊領取一天的糧食,多一斗都不行。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維拉斯科明確的拒絕了崔陽浩的邀請,並表示在近期很不巧的沒有“合適”的時間和崔陽浩見面,崔陽浩心裡就有一些不妙的預感。
果然,下午各種帶著明顯針對性的舉動的報告,就陸陸續續的開始彙集到他的手裡來了,而一向對於平壤城中的治安不是怎麼管的風字營的兵丁們,從中午開始,也還是一隊隊全副武裝的開始在街道上巡邏起來了,而更讓他火上澆油怒不可遏的是,留守衙門居然很是正式的給他發來了一封公函,說是因為城裡人心惶惶,大量計程車兵駐紮在城裡已經引起來城內居民的不安,眼下敵人退走,城外完全沒有防禦也不行,希望崔陽浩能夠城裡調撥一些士兵在城外駐防,一御外敵,二平民怨。
“你上午來說事情,下午就動手,你很好,很好!”崔陽浩當著留守府來送公文的差人的面,將這封公文撕得粉碎,“他這麼急,連一天的時候都不給我,趕著去投胎嗎?”
“大人,留守府裡不過百十個軍兵,不如……”有人眼露兇光,開始獻計了。
“胡扯,那是咱們的軍兵嗎?那是商團的軍兵!你想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