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當然這只是一種奢望;但奢望也是希望不是?崔呈秀自然也不想自己成為對手特戰部隊的獵物;雙方在理論上還處於作戰狀態;這個時候死了;那都是白死;要是被俘;那就更丟人了。
“師長;到了;前面就是蔡家集。”一名衛兵指著前方;大聲道。
崔呈秀眯起了眼睛;快要落山的太陽從蔡家集方向照射過來;一支旗杆高高的樹立在軍營的前方;大漢王朝的黃龍旗正在迎風飄揚;太陽從後方照過來;將長長的影子投在前方寬敞的土地之上。
哨兵手持軍號;正在吹響激昂的軍號;從崔呈秀這裡看過去;這個號兵此刻如同沐浴在一片金光之中;又如同一具凝固的雕塑。
隨著軍號之聲;一個個計程車兵從軍營之中奔出;在旗杆之下站成隊形;在奔跑計程車兵之後;是一些輕傷兵;他們相互扶持著從軍營之中走了出來;並沒有站到佇列之中;而是彼此相倚;靠著大營的柵欄而立。
佇列很快就完成了;崔呈秀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是三師一團的何東;另一個是三團的宋濤。二團的毛阿福在這一役之中受了重傷;只怕到現在還爬不起來。
“師長;他們這是要操練麼?”身邊的衛兵驚訝地問道。因為缺乏糧食的問題;一師這樣例行的訓練早就取消了;因為訓練便要消耗力氣;最終消耗的是糧食;而現在;他們沒有糧食。
“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兵!”崔呈秀微微一笑;”三師計程車兵;從上到下都帶著董壯的味兒。”
摧馬緩緩移動;崔呈秀並不想去打斷三師的例行操練。
除開警戒計程車兵之外;參與操練計程車卒們沒有披甲;也沒有手持武器;應當是為了節省力氣;所進行的也不過只是一些普通的佇列訓練。崔呈秀看得心中一動;也是暗自點頭;董壯帶兵還是很有一套的;至少這一點自己並沒有想到;這樣的訓練;並沒有耗費多少體力;但卻極大地將士兵們凝聚在一起;讓他們意識到自己仍然在一個集體當中。特別是在現在這個特殊時期;更能在相當大的程度之上保持士氣計程車氣。
三師是這一次受創最重的部隊;但現在看起來;氣象卻比自己的一師還要好上一些。這一點自己一定要學習;崔呈秀在心中道。
三師的哨兵看到了正在靠近這一支友軍部隊;一名軍官迅速地迎了上來;一看來人;不由大大地吃了一驚。
“崔師長!”他啪地在崔呈秀面前立正;行了一個軍禮。
崔呈秀坐在馬上;還了一個禮;”你認識我?”
“崔師長;我也是積石城軍事大學畢業的;比崔師長矮了二期;我進校的時候;正好是崔師長畢業的時候;崔師長可是我們軍事大學的傳奇人物。”軍官興奮地道。
“原來是學弟!”崔呈秀呵呵的笑了起來;新編第一軍當初便是由積石城軍事大學的學員為骨架編練起來的;到現在為止;整個軍隊的軍官;百分之八十也是由這個學校的畢業生充任;只可惜當初與他一起和後兩屆的學員都在歷次的戰鬥之中損失太多;每一次戰鬥;基層軍官總是傷亡最大的;現在的很多軍官雖然也是來自積石城軍事大學;但崔呈秀都不認得了。
“你現在在三師擔任何職?”崔呈秀問道。
“現在我是三師二團三營的營長!”軍官道。
“不錯!”崔呈秀點點頭;矮自己兩屆;如果按部就班的話;也差不多就到營長;像三師的宋濤;毛阿福都是矮自己一屆的學員;現在都是團長;三師三個團長之中也就是一團何東是從最基層一步一步地打上來的。
“你們每天都這樣訓練麼?”崔呈秀抬了抬下巴;問道。
“是的;不過每天兩練;改成了一練;早上的取消了;董師長讓大家早上多睡一會兒;可以睡得餉午都行;晚上進行一些基本訓練之後;才開晚飯。”
“一天一頓!”
“是的;一天一頓!吃了就睡!”軍官回答道;”早上多睡一會兒;倒也不覺得怎麼餓了。”
崔呈秀呵呵地笑了起來;”以前想睡也睡不了;現在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這可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軍官也是笑了起來;”一開始大家還是挺高興的;但這人啊;可真是賤得很;以前不能睡的時候;大家都想睡一會;但現在可以沒心沒肺的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了;卻沒有人睡得著。但為了節省體力;卻又不得不賴在床上;那滋味兒;可比每天一大早起來搞訓練還要痛苦一些。”
崔呈秀大笑起來;”哪是;因為我們是軍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