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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部分

木骨閭也湊了過來,"高車說得不錯,三萬步卒在野外,無遮無擋,而且正在行軍之中,咱們只要時機把握得當,便有極大的把握將他們滅了。"

阿固懷恩雖然心中也是砰然心動,但他在徵東軍正規軍之中呆得時間久了,見慣了徵東軍那種森嚴的軍紀,軍令一下,如敢違抗,立時便是掉腦袋的下場,猶豫了片刻,還是搖頭道:"不行,都督給我們的命令是插到青田縣去,而不是去打這股齊軍,這股齊軍,都督肯定另有安排,我們不要多事。"

高車大為不滿,"離我們只有五十里,咱們全速過去,只不過要一個時辰左右,擊垮了他們,再去青田;能誤得了什麼事?哪有放著的功勞不要的道理?阿固;你也知道;咱們現在急需要功勞;否則在都督的大帳裡;咱們只怕要排到帳門口去了。”

“如果打不下來呢!”阿固懷恩下定了決心不去理會這股齊軍;”這些齊軍在琅琊與徵東軍熬戰多日;不說他們比徵東軍強;就算他們只有徵東軍七八成火候;我們能輕易吃下他們嗎?別忘了;我們不是沒有衝擊過徵東軍的軍陣;可結果怎麼樣?啃得動嗎?面對大量步卒列陣之時;便避而走之;採用遊動之方法;尋機殲敵;咱們的老祖宗這可是用血換來的教訓;咱們要是貿然去打這股騎兵;一時之間拿不下來;誤了去青田縣的時機;到時候讓田單從哪裡跑了;只怕我們的腦袋便保不住。”

“這些齊**隊;哪能有徵東軍這麼厲害?”

“你與齊軍軍隊交過手嗎?你怎麼知道他們不行。只消看一看都督如此鄭而重之地對待這個田單;就不是一個好相於的傢伙;我們按照軍令行事;就算最後出了什麼偏差;也不會找到我們的什麼岔子;高車;木骨閭;我們現在立功尚在其次;關鍵是不能犯錯。你們明白嗎?”阿固懷恩嚴厲地道:”既然都督委任我為騎兵師的師長;你們就必須聽我號令;不得有違;不理這夥人;我們去青田。”

阿固懷因疾言厲色;木骨閭便也偃旗息鼓;他與徵東軍中人打交道的時間也很長;對於徵東軍的情況;也知道不少;倒是高車;心中對阿固懷恩的小心大為不滿;但看著木骨閭也沉默下來;獨木難支;只能恨恨地作罷。回頭看見幾個齊人斥候;不由怒從心頭起;大聲喝道:”這幾個雜碎還留著幹什麼;莫非還準備請他們喝酒吃肉麼?”

一聽這話;齊人斥候身後的幾名東胡人唰地一聲拔出彎刀;手起刀落;便將幾個斥候當場斬殺。

半個時辰之後;一萬東胡騎兵休整完畢;翻身上馬;風馳電摯一般地向著青田方向而去。

第八百六十二章:日出東方(87)

田敬文嗅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雖然從田相那裡傳來的訊息都是積極的,但現在琅琊郡內的徵東軍,突然之間就活躍了起來,自己離開了青龍山之後,一直困在哪裡的徵東軍黃湛部立時便如魚得水,但他並沒有謀求向琅琊郡靠近與鄭曉陽等部匯合,而是向著新會方向進攻,一直困守在琅琊郡城之內的鄭曉陽,丁渭,也一反常態,時不時便主動出擊,對齊軍發動進攻,而此時由田富程控制的琅琊郡內的齊軍,一邊要維護糧道,徵收糧草,一面又要應對此起彼伏的琅琊郡內的反對浪潮,竟是有些手忙腳亂的感覺。

徵東軍的這些行動,看起來並不起眼,似乎是一些正常的軍事行動,但卻集中在現在這樣一個時間點上,不得不讓田敬文心生疑慮,就好像他們突然之間有了什麼默契似的開始暴起發難。

田敬文覺得這些事情之中,應當有一根自己看不見的線在關聯著,內裡頭,一定隱藏著什麼奧秘。他思忖再三,還是將自己的懷疑彙報給了田富程,田敬文擔心,徵東軍在蘊釀什麼陰謀,而毫無疑問,這個陰謀一定是針對齊軍,而且是針對齊國的主力部隊的。

田富程不待見田敬文,因為田敬文是哥哥田遠端的人。田單在齊國一手遮天,不是君王的君王,在一些人看來,田單如果要坐上那張椅子,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作為他的兒子,田富程自然會眼熱,父親的權威不容撼動,但父親已經年過花甲了。田富程相信,在父親駕鶴西歸之前,一定會坐到那把椅子上,那麼。他之後這把椅子歸誰來做呢?

為什麼不是自己?

田遠端雖然是兄長,但他那有自己的英明神武,這些年來,他一直廝混在朝堂,而自己卻呆在軍中,齊軍有今天如此的強大,這裡頭自己灑下了多少血汗?總不成到了那一天,自己卻為他人作了嫁衣裳,眼睜睜地看著兄長登上那張位子而自己在下面向他叩拜麼?

田富程自然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