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霸點點頭;”傳令下去;加速透過;車隊放在最後;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咱們透過了這段峽谷;再在谷外等待他們。”
“明白了;將軍;我馬上去傳令。”
將領剛賜跨出一步;峽谷之內;突然響起了一陣淒厲的嘯叫之聲;霎那之間;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頂;那霸整個人如墜冰窖之中;伏擊;果然有伏擊。
一支支床弩跨空而來;射進了峽谷之中聚集在一起的徵東軍士卒隊伍之中;轟然聲中;一輛輛馬車崩散;周圍計程車兵在這猝然的攻擊之下;一片片的倒下。
床弩過後;一團團烏黑凌空而起;在那霸的視野之中逐漸擴大;”投石機;石炮!”那霸怒吼起來;”吹號;吹號;散開隊形!”
從兩側山峰之上;飛起的石炮黑壓壓的猶如烏雲一般;鋪天蓋地直撲狹谷之內;直砸得狹谷之內積雪紛揚而起;猶如大霧一般瀰漫開來;那霸眼前盡是雪霧;那裡還看得清自己部隊的狀況。
“吹號;命令先頭部隊立即進攻左側之敵。”那霸半伏在地上;吼道。”這是秦人的正規軍。”
兩側山峰之上;驟然這間爆發出陣陣吶喊之聲;一片片黑色的盔甲;在白色的世界之中;顯得格外耀眼。一面面大旗豎了起來。
“那將軍;一共有十面將旗;秦軍超過一萬人。”身側;副將的聲音有些發抖。
那霸站直了身子;看著從兩側呼嘯而下的秦軍;臉色冷峻;”結陣;準備戰鬥!”
軍號聲響起;被剛剛突然的襲擊打得有些蒙的徵東軍終於在熟悉的軍號聲中回過神來;開始集結成隊;以尚未被毀的弩車為中心;一隊隊的徵東軍迅速集起來;弩車兵們扯開蒙在車頂之上的油氈布;從箱子裡掏出包裹得異常嚴實的弓弦;以最快的速度絞弦;上箭;一面面盾牌被舉了起來;轉眼之間;一個個方陣便在峽谷之中形成。
徵東軍的床弩終於開始反擊;雖然比起兩側的攻擊;聲勢極弱;但對於此時的徵東軍來說;不諦是一支強心劑。
秦軍投石機投出的石彈仍在不停地落下;雖然準頭欠佳;但勝在量多;覆蓋性打擊之下;總有一些能射到徵東軍的佇列當中;巨大的撞擊聲中;盾牌粉碎;盾牌之下計程車兵自然也就好不到哪裡去。
“臂張弩;準備!”那霸緩緩抽出了佩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後悔了;今日一個應對不當;便是全軍覆滅的結果。
峰頂之上;一員年輕的將領冷冷地注視著戰場;在他的所在位置;並沒有打出旗幟;但看侍立在他左右的一個個秦軍將領皆肅然而立;便知道此人的身份;才是這裡最高的。
他是秦軍進攻魏國所有軍隊的統帥;今年僅僅三十二歲的大將軍路超。任誰也沒有想到;路超居然會親臨鳳城;便是秦軍自己的將領都無法想象自己家的主帥為什麼會這樣關注這樣一場小型的戰鬥;在秦軍將領看來;這的確是一場小得不能再小的戰爭了。
但主帥到此;秦軍將領自然要竭盡全力地表現自己。秦軍軍律向來嚴苛;有進無退;一旦戰敗;首先遭到處置的便是領兵的將領;此時在主帥的注目之下;自然更加提起了十二分的力氣。
“谷外那支徵東軍先頭部隊消滅了沒有?”看到狹谷之內被伏擊的徵東軍居然在極短的時間內;便組織起了有效的防守;路超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的神色;但這絲驚異卻是轉瞬即逝。
“對方抵抗頑強;雖然被我們四面包圍;但激戰仍在繼續。”邊上;一面將領小聲道。
“你去親自督戰;以最快的速度消滅這支先頭部隊;將狹谷出口封住。”路超看了看兩側山上如潮水一般衝下去的秦軍;”我要翁中捉憋;這支徵東軍;一個也別想走脫!”
“明白!”秦軍將領領命大步而去。
兩邊山上的床弩和投石機已經停止了發射;秦軍士卒如潮水一般地向著峽谷之內湧來;山坡之上;積雪相對較薄;一踏入峽谷之內;過膝的積雪;立時便讓秦軍的攻擊速度慢了下來。
“弩!”那霸怒吼一聲。
一個個方陣之中;響起了嗡嗡的臂張弩射擊之聲;蝗群一般的臂張弩撲向了秦軍;秦軍的盾牌手們立即舉起盾牌;但峽谷之內的積雪使得秦軍的佇列此時差次不齊;一輪弩箭射過;仍有上百士卒撲倒在雪地之中;他們身上的鎧甲對於臂張弩的強勁力道防作用實在有限。
徵東軍的臂張弩一般都是三輪連射;即所有弩手並不是一齊發射;而是依次射擊;這樣的輪射;使得第三輪射完之後;第一輪基本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