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到青年近衛軍中去。”
“就是如此。”賀蘭雄一隻手搭上了上官宏的肩膀,“我也正好有幾個人,本來準備這一次回積石城要將他們帶回去的。”
上官宏眼睛眨巴了半晌,終於很艱難地道:“既然如此,那還是閒雲樓吧。”
卻不說新鮮出爐的青年近衛軍軍長上官宏正在被幾位大將軍敲詐勒索,在城南紅衣衛第一連的駐地,梅華與吳涯兩人坐在房間之中,正在仔細地保養著兩人的武器,作為高遠的親衛營,他們的裝備是最好的,也是最繁雜的,連著盔甲一起,想要全部的保養一遍,便需要半日功夫,以往在戰場之上,他們更注重的是殺敵的武器,盔甲反而是懶得打理,現在回到了積石城,這盔甲反而是要特別在意了,高遠每次出去,都是由他們護衛,那自然除了裡子,也還是要有面子的,要是都督的親衛營都邋裡邋塌,豈不是折了整個徵東府的威風。
手裡拿著一塊棉布,兩人仔細地擦拭著盔甲,直到他們閃閃發亮,不時會從盔甲的接縫裡頭,摳出一些早已凝結的血塊,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去年剛剛進入第一連的兩個菜鳥,在經歷了河套平原的幾場殘酷戰鬥的洗禮之後,如今已經成長為了一個熟悉的老兵,當然,這是用他們每個人身上十幾處傷疤換來的。
梅華特意地蓄上了小鬍子,看著整個人都沉熟了許多,左臉郟之上有一道傷疤,讓他原本十分英俊的相貌顯得稍稍猙獰了一些,這曾讓梅華十妥沮喪,不過吳崖一直安慰他,有了這個傷疤,梅華顯得更英武,不像以前那般帶著女氣了。
“以後不會有人叫你梅花了。”吳涯道:“男人身上的傷疤是勇武的勳章,像你這樣將勳章帶在臉上的,將來姑娘們還不爭著搶著往你身上撲啊!”
這個安慰讓梅華十分歡喜。話說他這個外號在親衛營已經無人不知,甚至當初連都督也當著眾人的面叫了他梅花,更是讓他這個外號聲名遠播,這讓他深受其苦,就算有外號,也該叫個什麼坐山虎,雲中龍什麼威武的,搞一個娘娘腔的梅花,算什麼啊?
將擦好的頭盔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將上面的紅櫻扶正,梅華探過頭壓低聲音道:“吳涯,你聽說了嗎?都督要組建青年近衛軍,咱們親衛營要解散了,所有人都為重新編入青年近衛軍中,你說咱們會不會當軍官?”
“你知道詳細的情況?這兩天連裡的弟兄都在悄悄地議論這事兒!”吳涯問道。
“這是真的,昨天咱們的大傻連長被上官統領叫去了,說是去陪賀蘭雄將軍,葉重將軍,葉真將軍喝酒,聽說是上官統領要截流一批軍校生到青年近衛軍當軍官,這些人都是他們的麾下,所以上官統領擺酒求他們肯放人。”
“把大傻連長叫去,豈不是將那幾位將軍都灌趴下了?”吳涯咋舌道:“上官統領這就是故意的啊!”
“屁,反正回來的時候,咱們的大傻連長是被抬回來的,我打聽了一下說大傻連長回來的人,上官統領叫四個連長都叫去了,灌趴了兩個,但剩下的都被賀蘭雄將軍全都灌翻了,沒一個豎著出來的。”梅華道:“聽說在酒桌之上都敲定了,這一批軍校畢業生全都會調來近衛軍中當軍官。”
吳涯洩氣地道:“那完了,那些都是老兵,又在軍校裡進修了,咱們是鐵定搞不過人家,你讀過書,水平還不錯,還有希望去競爭一下,我啊,大字識不得一蘿筐,看來只有當小兵的命了。”
梅華一聽不由怒道:“這半年來,老子一直在教你認字,你他孃的不會學到狗身上去了吧?”
“那裡就學到狗身上去了,但攏起來也不過兩百來個字,能頂什麼事?”吳涯洩氣地道。
“什麼叫只有兩百來個字,就是二十個字,你也算個識字人了不是?只要識字,這一次便有資格,再說了,老子們可是跟著都督滅了顏乞的宮衛軍的英雄,近水樓臺先得月,咱們上官統領當了軍長,還能虧待了咱們紅衣衛?”
“你就美吧,咱徵東軍提拔軍官,可是有比試的傳統的。我可沒心氣幹贏那些軍校生!”
“你個沒出息的,你忘了,咱們也是積石城軍事大學騎兵科畢業出來的。”梅華敲著吳崖的腦袋。
“沒畢業,被賀蘭師長開了。”吳崖補充道。
“你能不能別提茬兒,真是不解風情,那壺不開提那壺。”梅華沒好氣地道。
“梅花,吳崖,有你們的信,你們老家來信了!”外頭傳來呼喊聲,梅華安坐巍然不動,吳崖卻是一躍而起,直接衝出了門去,片刻之後喜笑顏開的迴轉,手裡提著一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