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撐到冬天,便會有機會,冬天一至,天寒地凍。漢人的後勤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冬季作戰。更增無數困難,而我們是本土作戰,天時,地利,人和,我們皆佔。只要能撐住漢軍的第一波攻擊,我們便有把握守住荊州,並將漢人死死地拖在荊州。而到了這個時候,我相信秦人一定不會在一邊坐視不救了。因為如果我們輸了,他們的末日也會不遠的。只要讓路超看到一點點勝利的希望。他便一定會賭上這一把的。”
“如果到時候我們拖住了高遠的主力,路超傾秦國之後,出函谷關,奔襲漢國腹地的話,我們大楚便有救了,只要緩過這一口氣來,我們楚國一定會收復失地,打到薊城去,我們有憶萬百姓,有無窮的人力財力,只要能挺過這一關,一切便會好起來。”
“今天微臣進宮,還有另外一件事要稟告王上。王上病倒日久,不能理政,而郢都保衛戰即將拉開序幕,士兵們需要他們的王來鼓動士氣,需要他們的王去為他們揮舞旗幟,擂動戰鼓,所以,微臣與太尉以及重臣多番商議之後,稟告王后同意,決定奉立太子為王,而恭請王上在後宮安心養病,還請王上恕臣之大不敬之罪,待退去漢賊,天下太平之時,臣必將交出首輔一職,到五上病榻之前請罪。”
楚懷王不能言,黃歇說完這一切,看著楚懷王的表情,見楚懷王表情平靜,看著自己的眼神之中並沒有憤怒埋怨之色,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地來。
“王上聖明,便請王上安心在宮中養病,臣這便去了。”黃歇重重地叩了三個頭,站起身來,倒退幾步,轉身大步出宮而去。
十月初九,重病之中的楚懷王宣佈退布,太子羋華即位。仍以黃歇為首輔,屈重為太尉,其時,楚國五千裡江山,已是十去六七,除去邊疆蠻荒,山巒疊障之地外,膏腴之地,幾乎盡為漢軍所佔。而黃歇與屈重也根本不在去關注這些地方,他們集中全力只作一件事情,抽調一切能夠抽調的兵力,集中一切可能集中的糧草,蒐集一切可以上陣殺敵的兵器,將所有的資源全都集中了荊州地區,楚國要用最後一戰,來決定他們整個國家的命運。
四面八方的漢軍也在向著荊州地區集中而來,楚國想要在這一戰之中賭上自己的國運,而漢國也想畢其功於一役,在荊州地區徹底毀滅楚國最後的力量。
至十月中旬,第二軍區所有部隊都已經雲集楚國荊州,而青年近衛軍團四個軍中,除了楊大傻的第一軍鎮守武關之外,其它三個軍也抵達,第一軍區除開丁渭的第五軍,顏海波的第六軍以及李明駿的第二十軍之外,其它所有部隊也都先後抵達。這使得漢國在荊州地區雲集了十六個軍,超過三十萬人。這也是漢國第一次以傾國之力來打一場戰爭。
“黃歇與屈重都是聰明人啊!”盯著面前的沙盤,高遠讚賞地嘆息道:“如果他們還想著與我們逐地奪爭,那等待他們的將是毫無疑問的失敗,而且不會給我們增添多少麻煩,不過現在他們集結了所有的兵力在這一個狹小的地區之內,與我們就有的打了。看看他們的防線,層次分明,這分明便是打著與我們一路耗下去的打算啊!”
“耗下去?難道他們還有什麼別的打算麼?我們可不怕耗,荊州這麼大一點地方,楚軍雲集了數十萬人,便是吃,也吃究了他們,要知道,他們可沒有什麼地方還可以補充糧草。”第三軍軍長關波不屑地道,“而且以我們軍隊的戰鬥力,他們便是想耗,又能耗到什麼時候?”
高遠哈哈大笑,後退幾步坐到了椅子上,看著屋內濟濟一堂的高階將領,“大家有什麼想法?”
在座諸人,除開高遠之外,便以青年近衛軍團總司令上官宏,第二軍區司令孟衝以及副司令白羽程三人為尊了。
白羽程站了起來,微笑道:“大王這是要考較我們啊,那我就來拋磚引玉吧,楚人之所以擺出這副架式,自然是知道,與我們野戰,他們是毫無勝算的,所以,擺出一副烏龜戰法,盡一切可能與我們拖時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現在的郢都之內,應該至少準備了數十萬大軍不少於一年的糧秣,這幾個月以來,黃歇,屈重聽任我們的大軍攻城掠地而絲毫不顧,一門心思地籌建荊州戰區,自然想到了一切的可能。我想,他們期盼的可能是冬天。”
“不錯。”上官宏點頭到:“我們必意是客軍作戰,所需糧秣,物資都需要千里迢迢的運來,特別是我們軍隊的武器補充,這可沒辦法在本地籌集,如果說糧草還可以在本地解決一部分的話,但我們的火炮,炮彈,弩箭等物資,卻只能從本土運來,一旦冬天到了之後,大雪紛飛,天寒地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