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坐得筆直,與先前的模樣,直接判若兩人,如果先前是一個標準的商人模樣,現在一看就能知曉他是一個軍人。“郭雲自問沒有露出破綻,所有背景資料也是一應俱全,而且我在漢國的公開身份,也的確是一個商人,不知道路大將軍何能就能一眼窺破我的身份,郭某實在好奇得很。”
“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了。”路超搖搖頭,“能做這種生意的,豈是平常人?你的履歷太乾淨了,而且背後的人,我們費盡心機也查不出來,在漢國,能做到這一點的又有幾個呢?再看看你走私的東西,自然便能猜出一二來。”
郭雲沉默片刻,“我明白了,以後定然注意這些,多謝路大將軍教我。”
“你,你還想有以後?”一邊的勾義怒斥道,與他交易了這麼久的走私商人,竟然是大漢國安局的少校軍官,勾義又驚又怒,生怕路超怪罪下來。
“勾大人,如果我沒有了以後,你們又從哪裡再弄到糧食,軍械呢?你不會以為在大漢隨便找一個商人便能替你弄到這些吧?”郭雲不以為意地轉頭看著勾義。
“你……。”
“好了,好了,勾義,你坐下。”路超擺擺手,“我只是想知道,高遠授意你們這樣做,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郭雲笑了起來,“這個自然很簡單,因為路大將軍想做什麼,我們大王一清二楚,自然要助一臂之力,你在函谷關,雖然控制了幾個郡的地盤,但這兩年,秦國天災**不斷,你糧食僅能自給,如果打起仗來,那肯定是不夠的了,這幾郡也沒什麼像樣的軍工坊,路大將軍要圖大事,這軍械自然是缺不得的,總是要幫上幾把。”
“高遠就不怕我得到了這些東西,倒打一耙,馬上向晉陽發起進攻嗎?”路超譏笑道。
“您會嗎?”郭雲微笑道。“如果是這樣,也沒有什麼,這些東西在我們大漢,本來就是被淘汰下來的貨色,您真向我們發起進攻,於我們而言,也只不過是做了一筆蝕本生意而已,晉陽許司令正日夜盼著您能主動進攻呢,那他就可以揮大軍西進了,赫赫戰功,許司令看得見,撈不著,心裡真是著急得很,您大舉進攻,咸陽也必然高興得很,說不定也還會再賞您幾個頭銜,向您輸送一些軍械呢!”
路超的臉色沉了下來。
“路大將軍,你應當明白,你現在最大的威脅,恐怕還不是我們吧?咸陽虎視眈眈,正欲拿下你而後快呢?不根除後患,您敢拿著您這身家性命與我們去拼命?”郭雲絲毫不懼路超陰沉的臉色,兀自侃侃而談。
“放肆!”勾義大怒,拳頭捏得卡卡作響,如果不是路超在側,他早就一拳打了過去。
“高遠想等著我與咸陽火並的時候,他再來撿漁翁之利,當我是傻瓜嗎?”
郭雲笑笑道:“我們就是這麼想的,也準備這麼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是路大將軍,你難道有辦法不去做這鷸和蚌嗎?既然您無法擺脫這樣的結果,我們自然想要做這漁翁了。郭雲有幸,不久前曾蒙大王召見,大王曾對我說過,如果有機會見到大將軍,有一句話讓我帶給您。”
“他想說什麼?”
“我家大王說,既然您想有一個平等的地位來與他對決,他願意給你這個機會,就是不知,您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幾天?”郭雲輕輕地道。
卡的一聲,手中的酒杯被路超捏得粉碎。掌心之中,有鮮血滲出,勾義伸出大手,一把便向郭雲抓去。
“住手!”路超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好,好,高遠果然是高遠,還是這樣的自信,傲慢。行,既然這樣,我怎麼能不努力呢,回去稟告你的主子,我定不負他所望,一定會好好的與他較量一翻,他這漁翁,倒也不見得就能得了利去。”
“必定原話帶到。”郭雲站了起來,微笑躬身。
“對了,既然高遠有這心願,還讓我用錢來買東西,未免太小氣了,想當漁翁,自然先得付出一些。”路超大笑著從懷裡摸出幾張紙來,“這是我需要的東西,希望你能儘快地給我送來,可是這一次,我不會付一文錢了。”
從路超手裡接過紙張,約摸瞄了一眼,竟然是一張物資清單,上面居然羅列著神機弩,車載弩等一系列在漢國也是最好的武器。
“東西我帶到,但能不能給您便不是我能做主的了。”郭雲神色不變,將清單揣進懷裡。
“你只管帶到,給不給,那是高遠的事情。”路超提起酒壺,將壺裡的酒慢慢地傾倒在手上的傷口之上,看得郭雲眼皮有些發跳,酒到傷口之上,那疼痛,他可經歷過,但自己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