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郡裡去;有太守給他作後盾;你也討不了好;是不是?”
“就是啊;路鴻算不了什麼;關鍵是太守大人老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這一次如果讓他逮著機會;豈有不趁機發作的道理;便算破財免災吧;太守手握軍權;真要為難起我來;上頭也只有把我當替罪羊了。”
“你家公子也太能惹事了;當街調戲良家女子;還殺傷人命;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偏偏惹得是老路的人;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出了錢;算是買個教訓吧;霍大人。”
“是;是;吳大人;我便不打擾大人;這便告辭了!”
“請;請!”吳凱笑咪咪地道;目送著霍鑄搖搖擺擺地走了出去。
”中間說和一下;便賺得一千貫;看來這個霍鑄還當真是有錢啊;別看這路鴻表明上是一個大老粗;其實精明著呢!鬧一下便賺了一大筆;這事當真捅上去;也不見得能落多少好。頂多一個兩敗俱傷。”吳凱轉頭看著一直站在屋角的一人;道;”刑師爺;你說是不?”
“大人所見極是。太守大人麾下親兵眾多;路鴻能脫穎而出;紮在扶風城裡當縣尉;不就是為了卡某些人的脖子麼;要是有人讓太守大人不滿意了;太守搖搖手指;路大人這裡便會刀劍齊舞;某些人的損失便大了。能讓太守放心地戳在這裡當釘子的;又豈是一般的大頭兵可言?”
吳凱搖搖頭;”太守大人也是為難;他這也是刀尖上跳舞啊;咱們遼西郡是邊郡;太守大人養了幾千兵;朝廷歷來是不給餉的;不知有多少人想著太守這個位子呢;也幸得太守在薊城也有靠山;才坐穩了位子;雖然如此;太守要自籌軍費;光靠咱這遼西郡如何養得起;自然也是要從某些人那裡拿好處了;拿得少了;太守大人不甘;拿得多了;某些人又不滿;這本身就是極難做的一件事。互相制約;路鴻也是看清了這一點;才會咬著霍鑄不放;這事真要鬧到郡裡;太守自然會大喜;拿著雞毛當令箭也會狠狠地敲上一筆;太守大人一出手;某些人便要大出血;比起那些個兒;眼前這千兒八百貫的又算得什麼?”
刑師爺嘿嘿笑著;”不過依我看;還是縣令大人更划算;穩坐釣魚臺;管他那方都得給您面子。管他做什麼生意都得分潤一些過來才行。”
吳凱哈哈大笑起來。”他們都在薊城有靠山;咱惹不起;但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吳家好歹也是這扶風的地頭蛇呀;自然都要賣上幾份面子的。”
第五章:心意
轉眼之間;一樁交易便在縣衙裡完成;利用高遠險些丟了小命兒一事;各方各得其所;除了高遠流了一大灘血;險些把命玩完;霍氏送出一千六百貫錢之外;其它人都是欣欣然;一件震驚扶風城的大案便被消彌於無形。
不過除了高遠之外;還有一人最後也吃了大虧;那就是霍天良;霍鑄心疼那一千六百貫錢;關起門來;狠狠地教訓了這個不肖子一回;打得他整整半月沒有下床;聽聞躺在床上;霍天良還在嘶吼要跟高遠沒完;險些惹得霍鑄提著皮鞭再去捶一回;不過被霍夫人給堵了回去。
背後發生的事情高遠自然是不知道的;只不過隔了幾天張一用麻袋扛了一百貫錢回來;丟在他面前的時候;倒是把他嚇了一回。
一百貫錢;對於他這個擁有百畝土地的人來說;也是一筆大錢啊;他這百多畝地;一年也沒有這麼多出息。
“路大人說了;這些錢是霍天良賠給少爺的藥費;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了;路老爺這段時間要上郡城去一趟;太守大人生辰到了;路大人要去給太守賀壽;讓少爺在家好生養傷;等老爺回來;少爺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便會給少爺在縣裡謀個好去處;藉著這一回的事情;縣令也好;督郵也好;肯定都是沒臉反對這事了。”張一站在高遠面前;轉述著路鴻的話。
“路叔叔準備給我安排個什麼差事?”高遠感興趣地問道。
張一笑道:”聽老爺說;少爺一直喜歡舞刀弄槍;不喜讀書;準備讓您去當兵曹;以前縣令啊督郵啊以少爺您太年輕不經事反對;這過了八月十五;少爺可就滿十八了;又有了這件事作鋪墊;肯定能成了。”
兵曹;換而言之;就是在縣裡帶兵的了;路鴻本身是縣尉;專管一縣兵事;這兵曹就是他下頭的一個專門的武官。
高遠不由笑了起來;”這一頓打倒也當真值得;不僅換了一百貫錢;還換了一個官兒當;不錯;帶兵;我喜歡。”
張一嘿嘿地笑了起來;”還有一件事情;說出來少爺定然更高興。那霍天良被他老子用皮鞭狠狠抽了一頓;聽說沒半個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