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發生了?”
“那是自然,收請帖的人不說個個家資豪富吧,但是家產在萬貫以下的,絕對沒有。為了二十貫錢就把請帖賣了,沒人能丟得起那個人。所以說但凡有賣請帖的,必是騙子無疑。”
秦英一皺眉,道:“不會吧,那小子可是說,門前大部分人是買賣請帖的。難不成這些人都是騙子?”
徐孝德苦著臉道:“還真就全是。唉,老夫正發愁呢,這麼多人買了假請帖,真不知此事該如何收場。”
“您老知道他們是騙子,為何不去阻止?”
“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呀!我一個小小的六品官,無權無勢的,怎麼能上前阻止?是派人驅散?還是報官?驅散的話,我沒人手。要說報官,我也沒啥憑據。”
“那派人在外面喊幾嗓子?或者寫個東西貼外面?”
“喊了,沒人信呀!他們說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說白了,真來這碰運氣的,那腦瓜都不怎麼好使。二十貫錢就買一張請帖?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呀!”
“好吧,不說這個了。”秦英也出不了什麼好主意,他把那封信遞了過來,道:“這是秦王給您老的一封信。”
徐孝德接過信來,開啟信皮,掏出信瓤,粗略地一掃,不由得臉色大變,道:“呃……說出來不怕您笑話,秦王說的這事,老夫可做不了主,我得和小女商量一下。”
秦英又想左了,他點了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這件事當然要問過徐小娘子。我明白這種事光您老同意還不成,小娘子的意見也非常重要,強扭的瓜不甜。沒關係,您儘管去問,在下就在這等著。”
“那您稍待,老夫這就失陪了。”
……
……
徐孝德來到後宅見女,一邊把那封信遞了過去,一邊嘆道:“禍事!禍事呀!唉,原本想著給你找個如意夫君,可誰成想,竟然把這位招來了。”
徐惠接書信,先看落款,不由得奇道:“秦王千歲?”
“可不就是他!要是旁人,我還能去求求太子爺。不管怎麼說,我也當過幾天太子府右衛長史。太子總能幫我遮掩一番。但這可是秦王!太子總不會為了我得罪秦王吧?這可如何是好?”
徐惠卻並不如何驚慌,道:“爹爹彆著急,不就是秦王嗎?即便他真看上了女兒,那也不是什麼壞事。聽說此人今年不過是三十歲出頭,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女兒嫁他也算不上委屈。”
“那可不成!”徐孝德眼睛一瞪,道:“我這麼好一個女兒,要文采有文采,要長相有長相,怎麼能給人做妾?”
“給一般人做妾當然不成,不過秦王千歲可與一般人不同。他出身贅婿,單憑一己之力,做下了偌大的功業,實在是一個大大的英雄。俗話說的好,寧給好漢子牽馬墜蹬,不給賴漢子當祖宗。”
“那也不成!”徐孝德斬釘截鐵地說道:“天下的英雄多了去了,你又何必非嫁給一個有婦之夫?別說是秦王了,哪怕是當今天子,我也不能讓你與人為妾。”
“瞧您說的,要是陛下真要我入宮,您還能攔得住?”
“我……我當然攔不住了。”徐孝德微微嘆了一口氣,道:“不過,總而言之,但凡有一點可能,我是不會讓你做妾侍的。”
“好好好,女兒知道爹爹最疼我了,我聽您的。那我就看看,秦王這封信上寫的到底是什麼?”
話說到這,徐惠才仔細看信。
說實話,也不怪人家老徐誤會,郭業這封信的確是寫的模糊。當然了,這也不怪郭業,他這事辦的有些不地道,當然也就不願意寫的太過直白。
這封信總的意思就是,聽說長安第一美女徐惠要在芙蓉園舉辦一個文會,他郭業聽說了這件事,當然是心嚮往之。但是呢,後來聽人說,得有請柬才能入內。
自己與老徐沒什麼交情,當然沒收到什麼請帖了。所以,就厚著臉皮,寫一封信,請求徐孝德給幾張空白的請帖。到時候,他要帶幾個人去赴會。希望老徐給這個面子。
徐惠看完了,微微有些失望,道:“爹爹,你是不是誤會了,人家秦王千歲可沒說看上女兒了呀?興許人家只是好奇,只是想過來看看呢?”
“哼,好奇?這話你信嗎?依老夫看,他不過是自重身份,不肯明言罷了。到時候,他亮明瞭身份,誰敢與他相爭?禮部尚書許敬宗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呀!”
徐惠道:“那也沒關係。咱們的芙蓉園文會,可沒說誰得了第一我就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