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吧。”
“多謝錢寨主了!”
“錢寨主夠爺們,真敞亮!”
……
郭業等人不欲節外生枝,說了幾句客氣話就前就走。只是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眾位慢走!”張雲高聲道。
別人還沒說話呢,錢霸先不樂意了,他脖子一梗,惡狠狠地瞪了張雲一眼,道:“怎麼?我說話還不好使了?”
“當然不是。”
“那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清楚?”
張雲道:“當然也不是。二哥還請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我不是不給您面子,而是要給您掙面子。”
“什……什麼意思?”
“有道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您是我二哥,被人一腳踹了個大馬趴。這要是不找回來,不僅您臉上無光,兄弟我的面子上也過不去呀。所以,我想給您報仇雪恨!”
“報仇?”
錢霸最好面子,當然想著報仇。之所以乾淨利落地認輸,不過是為了避免被人說成輸不起罷了。聞聽此言不禁有些意動,遲疑道:“話雖如此,但我之前可是答應人家了……”
“剛才你和他們打賭,說的是輸了就放他們過去,這話是不假。但問題是,您那番話,只代表了您自個,可代表不了我和李大哥。”
“呃……要說剛才我們談的條件,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地方。不過,我都打不過人家,你和李大哥恐怕就更白給了。”
“那您別管,山人自有妙計。”
錢霸報仇心切,也只能昧了良心道:“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這事我不管了。”
“您就看著吧。”
張雲輕搖摺扇,來到了郭業等人的面前,道:“剛才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
郭業用手指著精精兒道:“你也想跟他比劃比劃?”
“那當然不是了。實不相瞞,兄弟我的打架的本事,稀鬆平常。跟這位仁兄相比可差得遠了。”
“那你想怎麼樣?”
“本人不才,有個小小的花名叫做‘毒諸葛’,平生最得意的事,就是能把毒藥當飯吃。所以,我想和諸位比一比。”
說著話,張雲從袖兜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來,把瓶子開啟,倒出來三粒丸藥。
他繼續道:“你們瞧好了,這是三顆毒藥。普通人吃了之後,一刻鐘內必定腸穿肚爛而死。”
“你想讓我們吃?”
“準確地說,是我吃一顆,你們吃兩顆。除了那個小書童以外,你們還有五個人。只要任意兩人把這兩顆毒丸吃了。我這一關就算你們過了。”
“憑什麼你只吃一顆,我們要吃兩顆?”
“其一,我們人多,你們人少,這個賭約當然要偏向我方。其二,我可以吃一顆毒丸而毫髮無傷。你們雖然被要求吃兩顆,但只要吃下去就算你們過關。細究起來,還是很公平的。”
郭業眼珠一轉,瞬間就明白了張雲此舉的險惡用心。
他冷笑一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我們的穿著打扮就知道,我們是三主三僕。把那個書童除外,這兩顆丸藥就應該給那兩個護衛。”
“他們若是肯吃,中毒而死,就不能再保護我了。他們要是不肯吃,那就是不忠,必然與我心生嫌隙。無論他們肯不肯吃,這兩個護衛我是指望不上了。”
“兩權相害取其輕,按照道理說,我就該按著您的步子走。先廢了這兩個手下,再希望你能大發慈悲信守諾言。張寨主,你的如意算盤打的挺響呀!”
張雲得意地一笑,隨便拿了一顆藥丸放在口中,道:“你明白就好。廢話不多說,現在我已經吃了一顆,您請吧!”
郭業接過藥丸看了看,道:“不過,要讓您失望了。其實,除了反抗和逼著手下吃毒藥以外,我還有第三個選擇。”
“什麼選擇?”
“這藥……不用給別人,我自己吃!”
“啥?你自己吃?”張雲一臉的不可置信。
“當然!您瞧好了。”
說著話,郭業把兩顆藥丸放入口中,嚼了兩下,頗為意猶未盡地說道:“嗯,不錯,味道真不錯。張寨主,藥我已經吃了,該放我們過去了吧?”
張雲目瞪口呆,囁喏道:“怎……怎麼可能?你……你不怕我的毒藥?”
“那是自然。世上有捨己為主的義僕。可沒有捨己為僕的義主。我當然是因為不怕你的毒丸,才一口吃了兩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