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倒也是。那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要是知道了,肯定早就說出來了。這不是問你們嗎?”
於勾折道:“秦國公此舉必有深意,咱們在這等著,最遲明天就有結果了。現在著急什麼?”
水全乞眼珠一轉,道:“明天?恐怕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此言怎講?”
“秦國公是藥師王佛的化身也好,不是也罷。總而言之,他現在還是肉體凡胎。能是鄭希良的對手?大家有沒有想過,他這次失敗的後果?”
“後果?能有什麼後果?”
“鄭希良那可不是什麼善茬,一會兒把秦國公宰了之後。發現咱們這麼孤零零的一個小氈帳有點詭異,再進來一看,把咱們哥幾個給發現了。會不會一怒之下,把咱們都宰了?”
“那怎麼可能?”摩會道:“鄭希良殺了不少人是不假,但他又不是殺人的狂魔,他殺人那是有目的的。殺立太和為的是阻止咱們出兵高句麗。既然秦國公已死,殺咱們為的又是什麼?”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如果秦國公死了,那咱們就只能投高句麗了,也就是和鄭希良是一頭的了,怎麼可能對咱們不利?”
水全乞撓了撓腦袋,道:“您這話倒也有些道理。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既然無論誰輸誰贏,咱們都沒任何危險。秦國公為啥不讓咱們上山頂觀看決戰,而是讓在咱們離這麼遠?”
“這我哪知道?”
水全乞猛然一拍腦袋,道:“我想出來了!原來是這樣,秦國公郭業那廝好狠的心!”
“哦?到底是什麼原因?”
“會不會是秦國公自認為此戰自己凶多吉少,所以讓咱們先在這立賬。鄭希良詭計多端,上木葉山之前,肯定會仔細查探有無伏兵。然後,他有很大的可能,會發現咱們!”
“那又如何?”
“哎呦喂,還如何?這事兒不是明擺著的嗎?勝負未分之際,咱們與鄭希良是敵非友。他一見咱們,肯定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結果……”
“怎樣?”
“當然是一劍一個,管殺不管埋!”
他的話音一落,眾人都是心中一驚,再看向四周,微風拂過,蟲鳴蛙叫,直感到危機四伏。彷彿鄭希良會從哪個角落中突然衝出,結果了大家的性命!
良久,摩會才嚥了口唾沫,道:“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想那秦國公郭業乃是藥師王佛的化身,最是慈悲不過,怎麼可能這樣害咱們?”
“這就是您不懂了,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秦國公郭業自知此戰勝算不大,那自然得為之後的事情打算。若是鄭希良把咱們哥幾個一勺燴了,那就與咱們契丹結下了血海深仇。”
摩會緊皺眉頭,道:“如果那樣的話,契丹就不可能幫助高句麗,當然,也不可能助唐,最大的可能是兩不相幫。”
“對,在下就是這個意思。”
溫力破一撇嘴,道:“你就拉倒吧。照你這麼說,秦國公就不該和鄭希良邀戰。那樣的話,咱們契丹還是兩不相幫,秦國公郭業也不會有生命的危險。”
水全乞道:“您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事實上,秦國公是不得不戰。”
“那是為何?”
“我聽人說,現在唐軍與高句麗鏖兵遼東,大唐天子的六萬人馬,被幾十萬大軍圍困,危在旦夕,急需咱們這六萬大軍救急。而咱們又被鄭希良逼迫得難以動身。郭業無奈之下,才行此險著。”
摩會先是緊皺眉頭,旋即猛地一伸手,就把水全乞的脖領子給薅住了,道:“聽人說?你是聽誰說的?是不是鄭希良?你是不是和他暗通款曲?”
被他這麼一提醒,眾人恍然大悟,馬日活道:“好呀,原來你就是咱們契丹人中的內奸!我說立太和怎麼那麼容易就被刺殺了呢?是不是你通風報信?”
水全乞先是臉色一變,旋即放鬆了下來,道:“竟然被你們猜出來了。好吧,那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不錯,我和鄭希良是有聯絡,這個訊息,也的確是他告訴我的。但要立太和之死,確實與我無關!”
“真的無關?”
“我敢對天發誓!蒼天在上,若我水全乞與立太和之死有關,就讓我不得好死,子子孫孫永為奴隸!”
契丹人重誓,摩會這才神色稍霽,鬆開了手,道:“即便如此,你瞞著大夥與鄭希良有所來往,還構陷秦國公,總是你的不對。”
“聯盟長這話在下不敢苟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