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郭業看得出對方的心思,但又不好去嚷嚷老子來自後世,老子還出過國,你別這麼輕視好不好?
於是他只得打趣道:“你小子別不知好歹,換一般人還懶得費這功夫去折騰這些玩意,不過這也是我能為你做得事情了。”
“不!”
長孫羽默突然搖了搖頭,道:“你還能為我再做一件事情。”
郭業奇道:“你都準備了這麼充足,還需要我為你提供什麼?是不是銀子方面還有所短缺?”
長孫羽默搖頭道:“非也,銀子尚算充盈。我想在走之前,你幫我解決掉後顧之憂,這樣馳騁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之上,我也可以安心無憂了。”
後顧之憂?
郭業好像明白了,開口問道:“你已經都知道了?”
長孫羽默神色頓時轉為落寞,苦笑道:“這事兒雖然還沒傳出長安城,卻已經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了,我昨日進城到現在,想不知道都難吧?所以,我希望我走之後,你能幫我這最後一次,郭業。”
郭業的神色立馬凝重起來,問道:“你想我怎麼幫你?你要知道,你父親這次的事情太大了。雖然我與他一直不合,在朝堂屢有爭執,但能力之外絕非是我所能力挽狂瀾的。太上皇和太子、魯王等人已經定性為叛黨,而你父親竟然在皇上下江南巡行之時,率眾變節依附。羽默,這是殺頭的大罪,更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皇上絕對不會輕饒了他。興許,還會牽連到你們家,牽連到你們三兄弟。”
長孫羽默繼續苦笑道:“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我父親這次已經錯到了根子上。唉……雖然我與他八字相沖似的,一見面就要吵架,可說到底,他始終是我的父親啊。我倒還好,趁著我姑父的鑾駕還未回到長安之前,火速趕往福建泉州一帶出海,便能躲過一劫。但我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父親落難嗎?眼睜睜地看著我大哥和二哥受此牽連嗎?”
郭業聽著長孫羽默頗為沉重的嘆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子終究是長大了,成熟了。
作為好朋友,好兄弟,長孫羽默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能忍心拒絕嗎?
於是,他想也不想便問道:“你想我如何幫你,說吧,只要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絕不推辭。”
“保我父親一條性命,讓他安享晚年!”
長孫羽默先是豎起一根手指,而後又豎起第二根手指說道:“然後保我大哥和二哥不受此牽連。我想有你在我姑父面前遊說,加上我姑媽長孫皇后的這份香火在,我想我姑父還是會軟下心腸來的。”
郭業聞言之後,自顧沉思了起來……
約莫過了半晌,他眉毛一揚,貌似想通了此間關節,心道,也罷,長孫無忌若是徹底失了勢,留他一條性命又何妨?至於長孫沖和長孫渙兩兄弟,就當是成全羽默一份兄弟情吧。如果長孫無忌成了一頭沒牙的老虎,他們兄弟二人繼續留在官場中,也傷不到自己的根本。趕盡殺絕,已經完全沒必要了。
隨即,他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應道:“成,這事兒我答應你了!”
“好!”
長孫羽默臉上的落寞之色蕩然無存,又是輕輕一拳擂在郭業的胸膛上,喜道:“好兄弟,講義氣!你這份恩情,我長孫羽默一輩子也還不完。”
郭業笑道:“你都說好兄弟講義氣了,又談什麼報恩還情?你小子如果有心,就早日從海外回來給我帶個胸大屁股大的金髮洋妞就好,哈哈……”
“哈哈哈……好,到時候別說帶一個,我給你帶一打!”
長孫羽默被郭業一逗,氣氛霎時歡快了不少,也樂得大笑道:“不,我給你帶上滿滿一船的大胸大屁股的番邦女人,到時候讓你享盡豔福下不來床。”
“嗯?夫君,你們再聊些什麼呢?好熱鬧呢……”
突然,秀秀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在貞娘和芷茹的攙扶下緩緩進了花廳。
康芷茹小臉漸寒地慍怒道:“一船的番邦女人,夫君胃口可真大喲!”
貞娘亦是呷醋地吃味嗔道:“豐胸肥臀,夫君的口味這般重,莫非在嫌棄我們姐妹幾個伺候得不好嗎?”
濃濃的醋味,淡淡的硝煙味,立馬席捲進了花廳之中。
長孫羽默一臉愕然地看著三個女人,訕笑道:“嫂夫人們好,哈,羽默還有要事去辦,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同情地看了一眼郭業之後,飛奔出了花廳。
郭業暗罵一聲王八蛋不講義氣,而後手足無措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