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面對著朝中洶湧的反對浪潮,他心裡也在暗暗焦急,看了一眼身邊跟著一起著急的魯王,低聲問道:“魯王兄,你安排的八百里加急奏摺怎得還沒來?”
魯王心虛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六神無主地嘀咕道:“快了快了,應該快了,再等等!咦,元芳,你快看~~”
說著,魯王興奮地抬起右臂,遙遙一指殿門口失聲喊道:“來,來了!”
噌噌噌~
殿門口外,一名身穿披甲,肩挎竹筒的軍士手執一塊令牌高高舉起,暢通無阻地跑進殿中,疾奔狂喊:“報,報,報!江南御駕行營傳來八百里急奏,面呈監國太子,讓開,速速讓開。”
嘭!
士卒大汗淋漓渾身邋遢地跑進殿中,跪倒在朝堂之下,叩了三記響頭:“某乃御駕行營校尉,參見太子殿下。江南傳來急奏,必須面呈太子殿下過目。”
說罷,這校尉趕緊解下肩挎的竹筒,從裡頭取出一封捲成畫軸一般的信箋,雙手捧起。
一名內侍太監匆匆下來龍庭,從他手中接過急奏,然後返身上了龍庭交到李承乾手中。
江南御駕行營,不就是李二陛下下江南的鑾駕所在?
頓時,朝中眾臣們嗡嗡議論起來,紛紛都在猜測,莫非皇帝在江南那邊遇到什麼加急的事情,不然幹嘛要八百里急奏送來長安呢?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龍庭之上的李承乾方向凝望過去,不約而同地盯著他手中的那封急奏。
當然,也有心中有數的人,心裡暗暗冷笑,看著李承乾等人自導自演的這場鬧劇。
李承乾儘管知道了急奏裡頭寫了什麼內容,但是他從內侍太監手中接過來之時,心中還是忐忑至極,心臟砰砰跳個不停,耳根燥熱有幾分做賊心虛的恐懼。
不過事情已經進行到這個節骨眼上,也容不得他再有猶豫和害怕,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攤開急奏看了起來。
此時,已經有朝臣覺得要出大事兒了,因為他們發現李承乾的眉頭緊皺,整個人從椅子上竄立起來,然後又將急奏猛地合了起來。
李承乾將那份急奏貼在胸口上,站著原地一言不發。
朝臣們此時早已不再議論,而是怔怔地凝望著庭上的李承乾,朝堂之上所有的聲音都消散了,死寂死寂,鴉雀無聲。
氣氛,透著緊張,透著詭異。
此時,道孝王李元芳見著李承乾有些失態,甚至有些忘我,好像要偏離之前安排好的步驟。
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之前便商量好的事兒居然還會出偏差。
於是,他故作好奇地問道:“太子殿下,不知急奏上寫了些什麼,江南御駕行營那邊發生了何事?”
“啊?”
李承乾經李元芳這麼一提醒,這才醒過神兒來,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步驟,搖了搖頭扮作沮喪的樣子嘆道:“茲事體大,本太子不敢冒然宣佈。來人,去請太上皇他老人家移駕勤政殿。”
轟~
沉寂許久的朝堂中又掀起一輪熱議,幾乎每個朝臣的心中都生起一個疑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居然要驚動早已退居幕後頤養天年的太上皇?
可是因為李承乾的神色凝重,加上剛才李承乾提到的茲事體大,所以沒有人敢去繼續追問。
不一會兒,一身明黃服飾的太上皇李淵在幾名內侍太監的攙扶下,緩緩從龍庭後邊走出來,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來到李承乾的身邊。
李承乾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跪在李淵的跟前,泣聲哽咽喊道:“皇祖父,皇祖父,出……出大事兒了!”
李淵雙肩一甩將攙扶他的內侍太監甩開,緩緩俯身將地上的李承乾扶起來,沉聲喊道:“起來,承乾!你是我大唐的太子,未來的大唐皇帝,豈能如此小兒女姿態?有祖父在,這天塌不下來!”
待得李承乾被李淵扶起之後,李淵才發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李承乾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勁兒地搖頭,然後將手中的急奏奉到李淵手上。
李淵故作凝重地將急奏開啟,一看之下圓目渾睜,顫抖著雙手驚呼了一聲啊!
啪~
他驟然將手中的急奏合了起來,轉過身來衝著朝堂下方的兩班文武,顫聲喊道:“諸位臣工,江南御駕行營傳來急奏,天不佑我大唐啊!皇上在江南因水土不服,染上惡疾,駕……駕崩了!”
話音一落,李淵身子猛地向後一仰,幸得兩名內侍太監扶住,李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