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歎,看來這女人當初的確所圖甚大啊,不然的話,幹嘛花費精力和時間去了解西域諸國的情況,乃至天竺國,她都進行了資料收集。到了這個時候,郭業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東廠在她手上的確是物盡其用,可惜啊,不能為我所用,甚為遺憾!
宇文倩說在興頭上,繼續自顧說道:“至於吐蕃話,本夫人不懂不代表別人不會。之前,本夫人曾經在邏些城扣押了一支天竺商隊,讓他們教授了雲裳天竺話,我想雲裳的天竺話幫助我們暢行南北天竺,毫無問題。你說是吧,雲裳?”
最後這句話自然是衝著站在不遠處的雲裳而問。
兩人的對話雲裳聽得清清楚楚,回過身來微微頷首笑道:“夫人,對於天竺話,雲裳已經能駕輕就熟了,基本對話交流沒有問題。”
郭業看了一眼雲裳,又看了一眼跟前的宇文倩,心中暗道,以這兩個女人的行事風格來看,那支被扣押的天竺商隊已經凶多吉少了。
隨後,他問道:“如今我們過了乃堆拉山口,就要進入北天竺國境了?”
宇文倩點頭道:“沒錯,只要過了乃堆拉山口,就是北天竺的哈里亞娜城,往南便是勒克瑙城。過了勒克瑙城便是北天竺笈多王朝的國都曲女城。要想順利透過北天竺進入南天竺,就要進入曲女城面見笈多王朝的國王戒日王。只有拿到戒日王頒發的通關文書,我們這麼一大隊人馬方能毫無阻滯地透過北天竺各個城池,然後進入南天竺。”
郭業不耐煩地罵了一句:“草,經過一個北天竺就這麼麻煩,到了三國並立的南天竺不是更加麻煩?”
宇文倩無奈地搖頭,擠兌了郭業一句:“就是再麻煩也沒辦法,返回吐蕃的路已經被薛延陀部堵死,只要我們現在原路返回,薛延陀部的人此時正張大著口袋,等著我們鑽呢。”
郭業撇撇嘴,瞪了宇文倩一句:“這還不是你這臭八婆惹的禍?幹!”
宇文倩自知理虧,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得忍著心裡的那團怒氣,繼續說道:“好在,北天竺的國王戒日王對你們大唐一直都很友好,不然的話,如今名震大唐的佛門高僧唐玄奘又怎能在北天竺的第一寺廟爛陀寺取來真經?對了,聽說唐玄奘在北天竺的時候,可是受到了戒日王的高規格禮遇,據說戒日王還曾邀請唐玄奘進王宮盤桓了一段時日,誠心與他探討佛法,並向他請教了不少大唐的富國強兵之法呢。”
郭業聽完不由一怔,沒想到唐玄奘在天竺西天取經還有這麼一段經歷,自己與唐玄奘關係匪淺,到時候見到戒日王也許可以打打感情牌。
不過馬上就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那就是戒日王好歹是一國之王,人家憑什麼接見自己?還有便是如何安全順暢地透過哈里亞娜城和勒克瑙城,進入曲女城面見戒日王?
對面的宇文倩興許是猜透了郭業心裡的想法,悄然問道:“你是擔心以什麼身份進入北天竺,才能順利透過哈里亞娜城和勒克瑙城,最後如願以償地見到戒日王?”
郭業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皺眉問道:“莫非你有好法子?”
“當然!”
宇文倩自信滿滿地應道:“你忘了我剛才對戒日王的分析了?他對你們大唐一直很友好,而且對李世民那無恥之徒……”
郭業不悅地打斷道:“嗯?好好說話!”
宇文倩又只得強忍心中不屑,改口說道:“而且他對大唐天可汗皇帝一直都甚為推崇,尤其對大唐文化和富國強軍之法非常感興趣。”
郭業一時不解,問道:“那又怎樣?”
宇文倩突然又顧左右而言其他地說道:“對了,我之前聽那支天竺商隊說過,按我們的歷法來算,每年的七月二十八便是戒日王壽辰。”
郭業一聽宇文倩沒頭沒尾說起人家的生日,沒來由的心煩道:“管我鳥事?”
說完之後,他突然醒悟過來,反問道:“你是說以給戒日王祝壽為名,進北天竺到曲女城見戒日王?”
宇文倩道:“正是,而且不是以個人的名義祝壽,而是以大唐皇帝的名義。我想,戒日王肯定會很高興也很榮幸地接見你吧?”
“我草,你這是要我假借皇上旨意,宇文倩你吃撐了吧?這如果被皇上知道,那可是要掉腦袋的,這跟矯詔有何區別?”
郭業不由怒道:“宇文倩,你自己作死也就算了,別他嗎拉老子墊背。”
宇文倩反問道:“你覺得以你個人的名義,哪怕你是大唐官員,戒日王身為一國之君,會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