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咯噔~
郭業心裡一沉,問道:“難道殷天宗不是被一刀斃命的?他的死另有蹊蹺?”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茬兒?”馬元舉驚奇地看著郭業,道,“你小子衙役出身,在隴西幹過捕頭,查案不就是你的強項嗎?走走走,我帶你殷天宗的喪命現場,就在他的臥房,興許你能給我一點幫助也不一定。”
“啊?”
郭業當場愕然,馬元舉居然讓自己幫忙?
雖然這事兒他知道肯定是李淵他們幕後搗的鬼,但是讓他來幫忙查案追查兇手,總有點賊喊捉賊的錯覺。
怪怪的,有些彆扭。
隨即,他擺擺手推辭道:“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老馬,你看我今天就是過來看熱鬧來的,而且我已經卸任了禮部尚書一位,暫時在家歇息將養身子。這種事情,我就不摻合了吧?”
“別啊,沒事沒事,能者多勞,來……”
馬元舉一把拽起郭業的胳膊,說道:“韋尚書現在也在殷天宗的臥房,走吧走吧,來,跟我去臥房一趟。”
也不管郭業同不同意,不由分說,馬元舉已經拉著郭業直奔臥房方向。
須臾,在馬元舉的生拉硬拽下,郭業剛一腳踏進臥房,迎面就撲來一陣濃濃的血腥味,令人聞之慾要作嘔。
“嘔~什麼味兒啊?”
郭業趕忙掩鼻忍住不適進了房間,隨意打量了起來——
房間擺設整齊,沒有打鬥的痕跡,不過床上卻橫陳著兩具屍體,確切地說,應該是一男一女兩具屍體。
兩人都是赤條條一縷不遮的橫陳於床上,屍體看似僵硬,床上的血漬已經乾涸,顯然兩人已經死了有些時辰了。
郭業繼續掩著鼻子走近來一看,其中男死者的屍體無疑便是殷天宗。
照屍體表面症狀來看,殷天宗是被利刃割斷喉嚨致死,五官沒有扭曲,四肢沒有掙扎的痕跡,應該是在睡夢中不知不覺一命嗚呼。
而這女的,死相甚為恐怖,面容上略微泛起黑色,鼻孔,雙眼,還有嘴角都淌著已成凝固狀的黑色血漬,九成九是中毒致死。
很快,郭業便發現了端倪,這女死者手中竟然握著一把沾滿血跡的鋒利匕首。
郭業暗自猜度,兩人赤條條地睡在一起,顯然這女的跟殷天宗關係密切。再看這女人手中的匕首,他不禁脫口喊道:“莫非是這女人趁殷天宗睡覺的時候,一刀取了他的性命?”
“按照表面證據來看,確實如此。”
回答他的並非是馬元舉,而是一臉凝重站在房中聽仵作彙報的刑部尚書韋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