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9部分

,沉聲問道:“郭刺史,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放了吾兒承宗?”

“原來張二老爺說得是這個啊?”

郭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拖著長音說道:“二老爺啊,不是本官要故意與令郎為難啊。唉,你在公堂外頭也看見了聽到了,令郎身為揚州鹽運使,卻監守自盜,私自截留朝廷鹽稅。嘖嘖,而且每年的鹽稅都是數以百萬計,這可是不是小數目啊。此等貪墨大罪,別說要了他的腦袋,便是株連九族、滿門抄斬也不為過啊。”

一聽到株連九族、滿門抄斬八個字兒,張元智的嘴角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繼續忍著心頭的怒火講道:“郭刺史又何必危言聳聽呢?我揚州張家是什麼身份,郭刺史難道會不知道?這些說給平頭百姓聽得官面話,郭刺史就省省吧。老夫就問一句,到底要怎樣郭刺史才會放還我兒,將此事消弭於無形?”

郭業沒想到張元智居然會直接切入主題,而且切得如此直言不諱,真是一點忌憚的心思都沒有,看來張家在揚州城真是當慣了土皇帝。

隨即,他裝作無能無力地樣子攤攤手,頗為無奈地說道:“張二老爺,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令郎呢?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怎樣?對不住了,本官職責所在,令郎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難逃此劫了。”

“你……”

張元智見著郭業到了這個時候還裝腔作勢,忍不住站起身來,氣呼呼地喝道:“郭刺史,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今日你能行個方便,今後你便是我們揚州張家的朋友。怎麼樣?”

郭業突然拉下臉來,言語中充斥著滿滿地不屑,鄙夷道:“二老爺,你也太拿你們張家當回事兒了吧?張家的朋友又怎著?難道還能在揚州城裡殺人放火不成?”

“郭刺史,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元智一聽郭業這話不對味兒,敢情對方是油鹽不進啊,剛想發飆來著,突然又想到還公堂之上被強摁在地的兒子,隨即又忍了下來。

有求於人必先禮下於人,這點張元智多少還懂些。

於是,臉上勉強擠著笑容,輕聲試探道:“郭刺史,老夫知道你此番下揚州是奔著什麼來。這樣,今後揚州每年的鹽稅,到了年關張家必有一份心意送到府上,如何?”

郭業微微一怔,這老小子居然開始公然行賄了。

繼而面色一緊,伸手一擋嚴詞拒絕道:“張二老爺,本官蒙皇恩浩蕩,被皇上欽點為新任揚州刺史,替天子牧守一方,豈能做對不起皇上的事兒?再說了,今日堂審一過,你覺得令郎還能呆在揚州鹽運使的位置上嗎?你莫要忘了,本官此次下揚州可是口銜聖命,節制揚州鹽稅而來的。”

張元智心裡將郭業祖宗十八代給罵翻了天,裝,你繼續裝,我就不信你姓郭的對揚州一年數百萬兩的鹽稅會不動心。說得冠冕堂皇,背地裡還不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不過張元智罵歸罵,但也聽出了郭業的野心之大。郭業的意思很簡單,他不僅要撤換掉張承宗揚州鹽運使的職位,還要將揚州鹽稅徹底掌握到自己手中。

在張元智看來,郭業只要節制並掌控了揚州鹽稅,從裡頭中飽私囊多少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嗎?

嘖嘖,好一個貪得無厭的年輕人。

這是張元智對郭業的直接印象。

見著郭業態度如此堅決,張元智只得向後退了一步,說道:“看來郭大人是決意不讓吾兒承宗繼續留任揚州鹽運衙門了?”

郭業聳聳肩表示正是如此,心中暗道,傻逼才讓你張家的人繼續在鹽運衙門禍害。

張元智見狀,心中尋思著,既然姓郭的鐵了心要將承宗從鹽運使的位置上撤換下來,不如順水推舟,先以此為交換條件將承宗撈出來再說吧。

隨即,他答應道:“郭刺史,只要你肯定放還吾兒,既往不咎那賬簿一事,張家決定不再染指鹽運衙門諸事。如何?”

老傢伙在耍滑頭,郭業何曾聽不出來?

張元智的話中之意是想拿張承宗的鹽運使一職作為交換,交換張承宗的罪證,為其脫罪。

郭業怎麼會聽不明白?

而且他心中也有數,張家的確在揚州勢力龐大,將張承宗革職,讓關鳩鳩上任揚州鹽運使,不一定就能徹底將揚州鹽稅掌控到自己手中來。

接下來張家肯定還會在暗中統籌密謀著其他。

一年數百萬兩的鹽稅銀子,張家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就算張家願意放棄,那些與張家一起瓜分之筆銀子的宗族呢?還有每年靠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