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19部分

利。郭刺史應該知曉,揚州張家一直視揚州境內的鹽幫為眼中釘,肉中刺,正打算著借您的手除掉他們。”

郭業聽罷,忍不住出口成髒道:“狗日的張家,居然還想拿老子當槍使,玩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把戲?”

陳集濤連連點頭,說道:“沒錯,因為他們接到長安那邊傳來的訊息,此次郭刺史不僅要替換掉揚州折衝都尉,還要節制揚州鹽稅。呵呵,他們對您恨之入骨,他們就指望你在揚州任上闖出無法收拾的大禍,好讓朝廷將您革職調離,重新將揚州刺史、揚州折衝都尉、還有揚州鹽運使掌回手中。”

奶奶的,郭業後背驚得一身冷汗,心中暗道,看來張家已經開始暗中佈局對付老子了,果真是人未到,已經波雲詭譎了。

好在無意中救了郡丞陳集濤,不然可能真要吃了大虧。老話說的好,好人真是有好報啊!

不對勁!!

突然,郭業心裡驟然生起一個疑竇,陳集濤跟自己非親非故,為何要幫助自己提前盜出刺史金印來?而且,還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不僅不能在府衙立足,還被童煥和張承宗追殺得如喪家之犬般。

這根本不合常理,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愛?郭業還沒自大到自己的名氣能夠讓陳集濤為自己捨生拼死。

隨即,他直言不諱問道:“陳郡丞,你為什麼會付出如此慘重大代價,替本官盜出金印來?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本官寧可不要你手中的金印,也會將你交到外頭鹽運衙門護軍的手中。因為,你如果不說實話,那麼你比童煥和張承宗更加可怕,令人堤防。”

陳集濤臉色一緊,拱手說道:“郭刺史,下官之所以捨生拼死替大人提前盜出金印,不讓郭刺史受童煥和張承宗的陰謀所坑害,那是因為下官之前收到過國子監司業陳康的一封信,他讓下官在郭刺史赴任揚州之後,唯大人馬首是瞻。

實不相瞞,下官也是出身寒門的子弟,仲達賢弟曾經在揚州求學時,我與他一同在揚州的甘泉書院互為同窗。嚴格來說,下官也屬於士林清流系中的一員。緊要關頭,下官不助大人一臂之力,那豈不是愧對仲達賢弟?也愧對郭刺史曾為天下寒門學子振臂呼籲的公義了。”

陳集濤乃是寒門子弟出身?跟陳康互為同窗過?陳康給他寫過書信?

霎時,郭業心中釋然了不少,敢情兒哥們來揚州也不是孤軍奮戰啊?

無意間,他發現陳集濤的眼神有些躲閃,莫非他還隱瞞了其他原因?

倏地,他呵斥道:“陳郡丞,既然你身為士林清流系中的一員,那你應該知道我在虞世南、孔穎達等老大人心中的份量。我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士林清流系將來必是朝廷的主流,而我郭業則是年輕一輩中的領軍人物,就連陳康他都要唯我馬首是瞻。你覺得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跟我開誠佈公,有這個必要嗎?”

陳集濤這時心裡一陣發虛,好像藏在心中最深處的秘密已然被郭業洞穿一般,一臉惶恐地搖頭道:“郭刺史,請海涵,恕下官還有其他事情隱瞞。唉,並非下官不肯明言,而是這裡頭牽扯到陳某人的私利,難以啟齒啊!”

言罷,臉上多了幾分紅潤,這不是身體好轉的血色,而是尷尬羞憤之色。

郭業問道:“說吧,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沒有必要在瞞來瞞去的了。”

陳集濤低著頭咬了一會兒嘴唇,最後抬頭氣弱地說道:“其實下官也想借著這次機會除掉張承宗這個敗類,因為在這廝為了壟斷淮揚一帶的官鹽,在一年前將我岳丈家的兩個鹽場也給巧取豪奪了。可惜下官人微言輕,敢怒不敢言。為此,我那岳丈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屢屢斥我乃是無用之輩。說句不怕丟人的話,我那妻子與我賭氣已經跑回孃家足足一年了。唉,丟人吶!張承宗這廝,該死啊!!!”

原來如此!

郭業頓時念頭通達,這就不難理解陳集濤的孤注一擲,為自己拼了老命的盜取官印了。

郭業正要安慰他兩句籠絡一番人心之時,突然砰的一聲,艙門被推了開來,嚇了郭業好大一跳。

而陳集濤更是整個人緊繃起來,如臨大敵一般虎視眈眈地看著艙門口。

郭業扭頭一看,出現的並非別人,而是從甲板上下來的長孫羽默。

呼~

他鬆了一口氣,安撫陳集濤道:“別緊張,自己人!”

長孫羽默一進來,看著陳集濤已經坐在了床上,不由樂道:“喲呵,命還挺硬,居然能夠坐起來說話了。”

郭業見著長孫羽默來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