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緩緩睜開眼睛道:“陳幫主言重了,有你出任揚州折衝都尉一職,本官如虎添翼。既如此,我也不矯情了。只要陳幫主與鹽幫能夠真心誠意地襄助本官,那本官一定會兌現昨夜你我之間的承諾。”
陳浪撓了撓後脖頸,咧嘴笑道:“郭刺史且放心,咱們江湖兒女就講一個義字當先,答應之事縱是粉身碎骨豁出性命,也定會做到。”
顯然,昨夜兩人飲酒密議,陳浪已然答應了郭業的邀請出山。
郭業道:“那好,事不宜遲,讓弟兄們撐船吧,我們現在便趕往揚州城。”
陳浪嗯了一聲,有些擔憂地問道:“郭刺史,咱們帶二十人進城是否足夠啊?萬一童煥那狗官和張家想要對咱不利,可就……”
“哈哈哈,陳都尉,你想太多了!”
郭業意氣風發地揮了揮手,笑道:“咱們進城前往刺史府是與童煥交接刺史之職,又不是打家劫舍,有什麼好擔心的?今時不同往日,陳都尉如今已是朝廷命官,不再是鹽幫幫主了,切莫不要露了怯。放心吧,進了揚州城中我們也並非孤軍。”
陳浪見郭業張口閉口一個陳都尉的稱呼著自己,不免有些適應不過來,訕訕笑道:“嘿嘿,平日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慣了,還真有些不習慣。成,都依著郭大人。”
緊接著,衝手下人喊道:“弟兄們,撐船擺渡火速前往揚州城,隨郭大人前往刺史府接任。”
“是,幫主!”
“大哥且坐穩了!”
陳浪聞罷,頓時滿臉黑線,喝罵道:“啥子幫主,啥子大哥?以後要陳都尉,別胡亂叫喚惹人笑話。”
眾鹽幫弟子再次改口喊道:“是,陳都尉!”
陳浪這才放聲大笑道:“哇哈哈哈,撐船撐船,擺渡擺渡,趕緊出發!”
郭業看著陳浪,不由一陣搖頭汗顏,還真是江湖痞性十足啊,以他在揚州地界兒的名頭出任折衝都尉,應該能鎮得住場子。
撐篙,划槳,船隻徹底使出蘆葦蕩,朝著東門碼頭渡口方向急急行去。
……
……
約莫過了兩個多時辰,船隻抵達碼頭渡口。
緊接著,過關卡,再行幾里路,順利過東門,進入了繁花似錦的揚州城。
此時近黃昏,到了晚飯時節,白晝交替間,差不多是揚州城一天當中最為繁鬧的時段。
郭業此時無暇欣賞這繁華揚州的黃昏之景,帶著人直奔揚州府衙。
陳浪的手下人中自然有人熟悉揚州城內,一番穿街繞巷之下,很快便到了府衙門口。
府衙門口有兩名衙役把守,見著郭業一行人來勢匆匆要進衙門,其中一人立馬上前阻道:“站住,府衙重地不得擅入!”
郭業發現自己今日身穿便服,只得停住了腳步,說道:“我乃新任揚州刺史,今日前來與童刺史交接繼任,你且讓開,莫要耽誤我的時間。”
這名衙役聽罷,再見郭業身上散發的那股子氣勢,不由一陣錯愕。不過當他看到郭業身後陳浪及二十個鹽幫弟子,一個個腳穿草鞋揹著斗笠,看著就像江上打漁的漢子,不由一陣好笑,樂道:“你們這群賤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冒稱朝廷命官,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哼,八成是想進府衙見我們童刺史吧?趕緊滾蛋,童刺史沒空見你們!”
郭業正準備掏出自己的吏部委任狀證明一下自己的身份,突然聽見這衙役的這番叫囂,立馬打消了證明自己身份的念頭。
真是狗仗人勢的東西!
隨即,他衝身後的陳蘭使了個眼神,陳浪心領神會,二話不說上前雙手一伸,一把就將那衙役的下巴喀嚓來了那麼一下子。
那衙役吃痛倒地哇哇大叫,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扭打。
陳浪甩了甩手,啐道:“真他奶奶的聒噪,本都尉先卸了你的下巴,教你說說人話。”
郭業一見陳浪這廝出手這麼狠,不由搖頭嗔怪地說了一聲:“小小教訓下就罷了,至於卸他下巴嗎?太狠,嘖嘖,委實太狠。”
隨後,他衝另外一名被嚇得目瞪口呆的衙役冷笑道:“你呢?現在還要擋著本官進去面見童刺史嗎?”
“啊?”
那名衙役從驚駭中醒來,連連搖頭道:“不敢不敢了,這位大人請進!”
說罷,主動讓開身子,讓郭業與陳浪一行人匆忙進了府衙。
這名衙役看著倒地翻滾的同僚,不由一陣心有餘悸,幸虧剛才出言不遜攔住對方的不是自己,不然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