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落得這般下場也懶得再去理會。
隨後,他又問道:“那揚州銀號呢?崔家又派了誰來主事?”
陳集濤搖了搖頭,道:“關了,徹底關張了,就連銀號的那些夥計都被召到杭州府那邊去了,聽說是要在那邊重新折騰銀號的事情了。”
郭業哦了一聲,也就不再追問。畢竟杭州不是揚州,崔家愛怎麼折騰那是崔家的事兒,他這個揚州刺史就是想攙和也是鞭長莫及。
“對了,大人,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仲達兄從長安那邊派人送來口信。”
陳集濤見著郭業有些神遊外物,不由出口提醒了一聲。
“哪個仲達兄?”
“陳康陳仲達啊。”陳集濤啞然失笑,打趣道,“大人,我看你這些日子真是將心思玩野了,居然連仲達兄是誰忘記了。”
郭業立馬尷尬地拍了拍額頭,汗顏道:“嗨,是他啊?自打我赴任揚州,而他接任了國子監司業之後,大家都是各忙各的,鮮有書信往來啊。慚愧慚愧,哈哈……”
大笑一番後,郭業頓時來了精神,不過有一點他很奇怪,不由問道:“陳康幹嘛放著好好的信不寫,卻派人送來口信?這可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啊?”
陳集濤低聲道:“前來揚州送口信之人的確是仲達兄的人,這點毋庸置疑,下官能夠肯定。前年我在長安的時候曾在仲達兄府上盤桓數日,而送口信之人正是他府上的管家。他此番之所以讓人傳口信,而不是給大人寫書信,那是因為事出有因。”
郭業輕哦一聲,暗暗揣測道,莫非還是什麼不宜落入他人手中的訊息不成?
隨即,他追問道:“陳康讓他的管家來揚州找我有什麼事?”
陳集濤壓低了嗓音,說道:“仲達兄讓人傳來口信,前些日子禮部尚書李綱上書請奏聖上,以自己年事已高為由奏請乞骸骨致仕,而且聖上也已同意。”
禮部尚書李綱要退休?
郭業猛然想起李綱這人的過往,因為曾任隋唐兩朝三任太子的老師而揚名,也正是因為他教授過學問的太子最後都沒有好下場,而博了一個“太子殺手”的稱好。
今年已是貞觀五年,按照原有的歷史軌跡,李綱這個年紀的確沒有幾年活頭了。
不過好在他退休之後沒過幾年就去世了,沒有趕上太子李�